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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露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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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逐渐转暖,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年,每个人又成功的活了一年。

    晚饭时,羽墨和凝视回报了一个让人振奋的消息,徐风渡的藏身之地,已经被陈家手下团团围住,控制在陈欲的可控范围内,连只苍蝇想飞进去,都是妄想。

    只等陈欲一声令下,徐风渡的生命将随时掌握在陈欲手中。

    “等徐风渡的事情结束,也该清清家里的杂碎了。”陈欲盯着镜子中的自己,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好像做梦一般,来得快,去得也快,想要要抓住点什么,又什么都转瞬即逝。

    陈欲想着还未解决的几件事,摇了摇头,心思混乱,根本理不清头绪。

    他几乎全部的心思都在徐风渡身上,那种急切的想要杀人的冲动,使得他撑在洗手池上的双手不断地搓着台面,掩盖不住内心的对生命的控制欲望。

    陈欲觉得自己在某些地方越来越像陈鸿了,难道坐在这个位置上,心就变了!

    他一直没忘记自己的初心,等陈鸿死后,自己便放弃对权势和金钱的追求,陈家这个烫手山芋,谁爱管谁管,自己的敌人已经太多,虽然其他家族的人尽数被灭,但根是灭不掉的,恨也不会消散,保不齐哪个家族的余孽会卷土重来。

    他已经无暇心思再参与其中,他太累了·······

    那个电休克治疗,陈欲感觉对自己的影响还不够大,在水里的反应并不是副作用,而是对吴悠的执念太深,以至于治疗对他大脑的干预并没有起到完全控制的程度,导致他和吴悠之间的记忆出现了连接偏差。

    陈欲掏出手机,拨通了老三的电话。

    “喂,老大。”

    “你在哪?”

    “影怜家。”

    陈欲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你俩真有瘾,影怜那有什么吸引你们的么?”

    “老大,你可是伤了老二的心啊,老二在这找平衡呢!”

    陈欲嗤笑一声,“怎么,我也伤了你的心了?”

    “那·····那倒没有!”

    “没有就给我滚回来!”陈欲一声怒吼,“半小时内赶不回来,就陪陈鸿去吧!”

    挂了电话,陈欲较劲地上了个闹铃,心想那孙子半小时不到,必须给点教训。

    他回身下了楼,坐在沙发上,羽墨有眼力见的在茶海里玩起了茶道。

    “老大在等人?”羽墨为陈欲斟了一杯茶。

    陈欲也不抬眼,只是低头看着手机,无意地回了个“嗯”。

    “在等老三?”

    这次陈欲抬了头,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猜到的?”

    羽墨笑了笑,温柔道:“老大现在的心病早就不是徐风渡了,而导致那块心病的根源,只有老三可以解决。”羽墨说完冲陈欲缓缓地眨了一下眼,嘴角的弧度扬的更高了。

    陈欲先是怔了怔,接着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要说这陈家上下,只有你最贴心,我想什么,要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我只是了解你罢了,陈家人都把你当神,只有我把你当人!”

    这话陈欲听着实在是别扭,“你这话·····怎么听着不像好话。”

    羽墨给自己也倒了杯茶,道:“老大心思细腻,但再细腻,也不如女人细腻。”

    “那这么看来,凝脂不算女人!”

    “哈哈哈哈。”羽墨被逗的大笑起来,“老大,这话可千万不能让凝脂听见,要不又该和你闹了。”

    陈欲叹了口气,这口气里有对凝脂的无奈,也有对羽墨佩服。

    他突然认真起来,对着羽墨道:“丫头,你有多大年岁了?”

    他们这些人,都是命苦的孩子,出生后,要么是死了爹娘,无人养活,要么是被双亲抛弃,自生自灭,从来不知道自己是哪天出生的,也不知道自己多大。

    他们相遇之前,甚至连过年都没经历过,每天过的浑浑噩噩,毫无意义,更何况过生日,或是考虑终生大事了。

    相遇之后,有了人生的陪伴,他们都互相爱着对方,这种爱高尚于亲情,又比爱情更可靠,见上一面,就注定相伴一生。

    羽墨低下头,像是计算着什么,表情很认真,但过了一会,又开始疑惑,最后露出了一副失望。

    “老大,我·····可能是20岁。”

    “嗯,凝脂来的时候是11岁,马上成人了。”凝脂的生日是陈欲给的,从陈鸿从孤儿院领回凝脂的那天算起,但谁也不知道她具体是哪天出生的。

    “是啊,凝脂要成大人了。”

    “你比凝脂大三岁,你的生日是谁给的?”陈欲喝了口茶,看向羽墨。

    “是陈鸿给的。”

    “根据是什么?”

    羽墨摇摇头,回答道:“不知道,可能很随便。”

    羽墨的生日是8月18日,凝脂的生日是6月5日。

    陈欲垂眸,眼里都是看不明白的情绪,有些惆怅,有些为难,又有些失落。

    “老大,这么多年,你都没过过生日。”羽墨看懂了他的情绪,谨慎道。

    “嗯,那东西,对我意义不大,倒是你,成人那年,都没有特别庆祝一番。”陈欲回想着羽墨成人那年的8月18日,好像只是匆忙的吃了顿饭,就去陈鸿那里领命了。

    羽墨从没提起过,但陈欲知道,她很在意。

    “羽墨,这么些年,我对你有愧。”陈欲的语气很温和,像是一个大哥哥在安慰妹妹,因为她没有得到自己心爱的布娃娃。

    “老大,言重了,我·····不在意那些的,你对我很好。”

    “羽墨,一直以来我对你都很严格,因为你很懂事也很乖巧,什么事情都好像是逆来顺受的模样,但我知道你心里的苦,你的懂事和迁就,都来自于你内心想被人认可,这样你才会显得有价值。你也想像凝脂一样被人宠着、惯着,但你的骄傲不允许你那样。”

    羽墨听着陈欲一点点的分析着自己内心深处隐藏已久的秘密,才知道陈欲这个当老大的有多在乎自己,他不是不知道,他只是用心在感受,并且很在意。

    “老大,你不用这样,我真的没关系。”羽墨很奇怪今天陈欲的状态,不止是今天,他受伤后醒来,性格就变得敏感和多愁善感。

    陈欲的眼睛看向窗外,心里计划着什么,道:“羽墨,我想给凝脂办个成人礼,你觉得怎么样?”

    羽墨的眸底闪过一道落寞和羡慕,转瞬即逝,但心底里还是为凝脂高兴的,可嘴角却怎么也抬不起来,“好啊,凝脂知道了一定很开心。”

    她的语气依然平淡,毫无波澜。

    陈欲斜眼看向她,笑道:“你和凝脂还真是两个极端!”

    他这话说的隐晦,但以羽墨的聪明才智,很容易就听出来其中含义,道:“老大又说笑,我和凝脂是好姐妹,我待她如亲妹妹,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她开心我自然就开心。”

    “你比凝脂惹人心疼,都觉得你无欲无求,但我知道,你比凝脂更渴望爱。”

    羽墨大概能猜到陈欲接下来要说的话题,但她不会主动说出来,这是她的习惯,她不喜欢抢别人的话,这也是基本的礼貌。

    陈欲看着她,似笑非笑,他和羽墨都非常了解对方,他们之间总是有不言而喻的默契,总能一语道破对方的需求和渴望。

    “你跟了我以后,几乎没有自己的时间,也没有什么兴趣爱好,这也怪我,我太依赖你了,你的能力和魄力是其他人都无法比拟的,总是给你很多任务,让你应接不暇,导致你每天只是围着陈家转,围着我转。所以·····”陈欲停顿几秒,又道:“等徐风渡的事结了,我打算给你放个假。”

    “放假?”这一点羽墨还真没猜到。“老大怎么想给我放假了?我就算放假,也是在家待着,陪着你和凝脂啊!”

    陈欲另有他意,“不止是在家,你可以出去转转,不是听说云南有个地方挺好么,有很多艳遇。”

    “·······老大······”羽墨只觉得语塞,“你早晚都会让我和凝脂离开陈家的,对么?”

    陈欲缓缓地摇头,低语道:“不全是,首先你和凝脂身份特殊,其次女孩子早晚是要嫁人的,我只是希望你们永远都好,有个避风港湾可以遮风挡雨,女人总要有个归宿才是。我不是要赶你们走,这里就是你们娘家,随时回来。”

    陈欲说完想出去散散心,毕竟离手刃徐风渡不远了,自己的心反倒是平静了许多。可一抬眼,便看见羽墨的眼眶有些微红,一下子乱了阵脚。

    “羽墨,你别告诉我,你和凝脂一个心思······”

    羽墨抬眼看去,眼眶逐渐温热起来,委屈道:“你说的心思,是哪种心思?若是情爱方面的,我没有,老大别多想,我难过,只是单纯的不想离开这里,就像要远嫁的媳妇,怎么舍得走!”

    陈欲呼出一口气,心脏踏实了。“羽墨,不是要你现在就嫁人,爱情这东西可遇不可求,慢慢来,哪怕你一辈子不嫁,我也是同意的。”

    “老大,长兄如父,你是我们的兄长,一切听你安排。”羽墨心想,还是破罐子破摔吧,自己身子是孤独的,灵魂更是,手上染了无数鲜血,身上背负了多少条人命。要是有人愿意要自己,自己就跟了算了!

    羽墨从来都不是凝脂那种小女人脾气,她什么想的都很开,性子也随和大气。

    陈欲是很欣赏羽墨这种性格的,总是让自己很舒心。

    “羽墨,别给自己太大压力,顺其自然。”陈欲安慰道。

    “我知道,谢谢老大。”羽墨的懂事,有时会让陈欲很心疼,有时陈欲也在想,如果羽墨像凝脂一样矫情做作,自己倒是没这么难受了。可是她太过乖巧懂事了,这不是一件好事。

    说着说着,陈欲的闹铃响了,震耳欲聋。

    羽墨有些惊讶,“老大,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

    陈欲的脸色逐渐阴郁下来。

    “我操!陈欲,我他妈迟到了没有?”就在陈欲刚要给老三打过去电话时,老三破门而入,动静之大,可见老三有多害怕超时。

    陈欲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越来越黑,老三站在大门口两腿发颤。

    “老三·····你迟到了一分钟,怎么办?”

    老三听着陈欲冰冷无情的质问,差点坐地上。“不是,就一分钟而已,你不要太苛刻好不好。”

    陈欲像是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新闻,“唰”地站起来走向老三,边走边说:“我苛刻?我的苛刻是建立在你的言而无信上,说好了半小时,你同意了,却没有做到,你说我苛刻?”

    老三觉得陈欲不对劲,怎么反驳起来跟个乱发脾气的小媳妇一样。“你得允许我堵会车吧,毕竟这马路不是咱家的。”

    陈欲一个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王力,陈家上下,就你能白活。”

    老三没说话,只是傻呵呵地笑了笑。

    陈欲让老三坐下,详细地跟他讲述了自己在水里的神奇经历,旁边羽墨听得也是一愣一愣的。

    老三只觉得背后直冒冷汗珠子,越听这事越觉得是灵异事件。

    “所以,你是觉得,电休克治疗对你毫无用处?”老三问。

    “不是毫无用处,我的确失忆了,但在水里的事情我没法解释,你也没法解释,所以我觉得·····用不了一年。”

    老三了然。“所以,你觉得你很快就会恢复记忆?”

    “对,很快!”陈欲笃定道。

    老三陷入了沉思。

    陈欲也不急,斜睨着老三,等他下一步动作。

    左等右等,只见老三像沉思者雕塑一样深沉着,pose摆的不错,可却迟迟不张嘴。

    陈欲用膝盖撞了一下他,“说话呀!”

    “唉·····”一声叹息袭来,在陈欲和羽墨听来,就像是一个病人去看大夫,结果大夫只是叹气,并不说结论一样让人着急又担心。

    “三哥,你这·····让我觉得老大是病入膏肓了呀!”羽墨看上去比陈欲还焦急。

    “啧!”陈欲瞪向羽墨,“我就是想让你找个对象,你至于陷我于不仁不义么!”

    老三还是盯着自己的鞋,一动不动,好像旁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陈欲站起身,走向餐厅,道:“今天姑姑做了甜品,听凝脂说比满记的还要香甜,羽墨过来一起吃点,不用留。”

    陈欲扭头看了看老三,邪魅一笑。

    “啥玩意?我听见什么玩意香甜?”老三就像是梦游时突然被人大力摇醒,眼睛忽闪忽闪地望向餐桌。

    羽墨捂着嘴,想笑又不敢笑,怕穿帮。

    陈欲没理会老三,一个人拿起甜品勺子,吃起了双皮奶。

    老三哪里受得了这么大的诱惑,径直走向陈欲,谄媚道:“老大,我就是有点担心你,没别的意思,你看你这·····”

    老三满眼只剩下双皮奶了!

    陈欲将另一碗双皮奶往老三手边推了推,示意他坐下吃。

    一碗甜品,让老三吃出了盖饭的气势。

    “说说吧,刚才在想什么?”

    “唉,也没想什么!”老三口腔里塞满了双皮奶,声音呜呜囔囔的,陈欲仔细的听,才听清他说些什么。“我就是觉得老二怪可怜的,计划了这么久······”

    倏地,老三的嘴停住了,甜品也不吃了,就只是看着碗,他知道自己说漏了嘴。

    陈欲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望向老三,眼底已经泛起一阵冷酷,声音更是让老三瞬间掉进了冰窟窿:“解释解释吧!”

    老三费力地咽下去最后一口双皮奶,觉得周身寒风四起,阴风凛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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