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比武
虽然不知道江玉寒为什么要这样做，但钱善天还是答应了下来。
然后，他与江金华说说笑笑地离去了。
如果可以，他还想带走玲珑与月纱，不过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善心姑娘……”
江玉寒刚开口，钱善心便笑着打断了他。
“直接叫我善心吧。”
江玉寒点了点头，两人如今有进一步了解的打算。
姑娘长姑娘短的，确实过于生分了些。
“善心也称呼我名字吧。”
钱善心笑着点头。
“一起走走吧！”
……
“善心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钱家宅院里，江玉寒与钱善心顺着小道悠闲地踱步，身后玲珑与月纱一言不发地跟着。
“吃饭，发呆，偶尔也练练武。”
钱善心笑容温婉，说完后偏头看向身旁的江玉寒。
“你呢？”
“我？”
江玉寒笑了笑。
“吃饭，偶尔躺院子里睡睡觉。嗯……最近也教教族里的几个小孩子习武。”
“哦？我还以为玉寒你是个很勤奋的人呢？”
钱善心有些讶异，然后笑了。
“看来与我也差不多！”
江玉寒笑着点了点头，看上去确实差不多。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很是轻松自在。
天色将晚，太阳的最后一丝余晖也散去。
江玉寒将钱善心送回了她的小院儿。
“那明天见？”
江玉寒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明天见，不过可能得下午才行，到时候我来找你。”
钱善心点了点头，没多问。
第二天早上，钱善天再次上门。
这不奇怪，钱少主也同样来了。
可是钱善心居然也来了。
稍微惊讶了一下，江玉寒便差不多明白了。
然后他的学生又多了一个。
江玉寒在钱家的日子过得很舒心，上午指导指导‘学生’，下午就跟钱善心悠闲地四处逛。
在两天以后，钱善天与钱少主顺利‘毕业’。
也在这天，江玉寒期待的人终于来了。
钱家宅院的接待厅中。
江玉寒几人一进门，便看见一个有些沧桑的男人正神色不善地盯着他们。
“方应声？”
没等钱家主介绍，江金华便惊讶地开口了。
“你不是去圣地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方应声看着江金华愣了一下，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加黑了。
“江金华？就是你个淫棍跟我抢女人？你还他妈改名字了？”
江金华翻了个白眼。
“你练武把脑子练傻了？这里又不止我一个人，你他妈就盯着我。还有，你以前不是说要将此生献给武道，不会娶妻吗？怎么如今又食言反悔了？”
方应声脸色一沉。
“关你屁事。”
江金华撇了撇嘴。
“不关我事？不关我事，你今天来找上门来是干嘛的？”
方应声一愣，转头看向江玉寒。
江玉寒以为方应声会向自己发难，可方应声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又转过头去盯着江金华。
“是不是你个淫棍撺掇这小子跟我抢女人的？”
江金华不可思议地瞪着方应声。
“你真把脑子练傻了？什么事儿都往我身上推，这跟我有个屁关系啊？”
方应声冷笑一声。
“这世上只要是跟女人有关系的事儿，都跟你脱不了关系！”
江金华呼吸一滞，瞪了方应声半天，最后都被气笑了。
“对对对，是我干的，我就是故意的，你不是说女人只会是你武道路上的绊脚石吗？我好心帮你把这块石头搬开，你他妈还不跪地磕头感谢我。”
“果然是你这个淫棍！老子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
方应声一脸愤怒，袖子一撸就向江金华冲了上去。
“等等！”
方应声停在江金华举起的手前方。
“怎么？怕了？”
江金华撇了撇嘴，一脸不屑。
“怕？怕你这个二十年突破不了宗师的废材？”
“你是真想挨揍啊！”
方应声咬牙切齿。
江金华冷哼一声，也不再刺激方应声，开口说道:“你的对手可不是我。”
方应声黑着脸盯着江金华，等待他的下文。
便见到江金华转头看向一旁的江玉寒。
江玉寒又转头看向月纱。
“月纱，陪这位前辈切磋一下。”
方应声眉头皱起，神色不善地看向江金华。
“淫棍，你什么意思？”
江金华撇着嘴冷笑道:“别以为我是在羞辱你，你要能赢了月纱，老子亲自给你赔罪，你不是想找女人吗？老子亲自去给你物色。”
见江金华如此说，方应声神色慢慢凝重起来。
这淫棍虽然是个烂人，但是可不是什么口无遮拦，无的放矢之辈。
既然他敢如此说，那必然是真有把握。
可是这么个小姑娘能与我一战？
难不成她是哪个圣地走丢的小姐？
方应声疑惑，钱家主则是震惊。
他早就知道江玉寒的两个侍女是一流高手，但是他一直以为是普通的一流高手。
可普通的一流高手怎么可能是方应声的对手？
江金华难不成会故意打自己的脸？
怎么可能？
虽然心头震惊，不过面上依然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
“既然两位要切磋，那不如去演武场吧。这里地儿小，两位可不好施展身手。”
钱家主突然出声，江金华才反应过来，这里还有‘外人’在。
“抱歉，钱家主，让您看笑话了。”
“没事儿，顶尖一流高手的战斗可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
钱家主笑着摆手，一点儿也不在意。
……
钱家演武场中人声鼎沸。
钱家人一听说有顶尖的一流高手比武，全都涌了过来。
普通一流高手的比武平时都少见得很，更何况是顶尖一流高手了。
或许这辈子就这么一次了！
不过等众人来到演武场，往台上一望，顿时惊讶得瞠目结舌。
“什么情况啊？不是说顶尖一流高手的比武吗？怎么台上站着个……美女？”
“会不会是比武前还有什么节目？”
“毕竟是顶尖一流高手的比武，先来个节目助兴也说得过去。”
“有道理。”
“有道理个屁！那是江少主的侍女，前几天只用了一招就把金家那群人收拾了。”
“哦～这个我听我小堂弟说过，我还说什么实力能收拾得了金家一群人呢，原来竟然是顶尖的一流高手啊！听说才十八岁呢。”
“十八岁的顶尖一流高手？”
演武场中一群人议论纷纷，不时发出惊呼声。
擂台上，月纱与方应声各自分立两方。
铮～
剑出鞘！
月纱身影快到极致，她向来喜欢先发制人。
只一个动作，方应声便已确定，这个丫头真的是顶尖一流高手。
不过他并不慌。
顶尖一流高手而已，他二十年前就已经是了。
头一偏，让开剑锋，脚步挪动，再轻松避开接踵而来的攻击。
二十年的时间，即便他未推开宗师的大门，但实力上却也成长了很多。
即便是真遇上宗师，也有一战之力。
“月纱落入下风了。”
擂台下，江金华望着台上两人的对决，轻声说道。
江玉寒点了点头。
“对手很强。”
“当然很强。”
江金华眼睛看着台上，嘴里轻声念叨着给江玉寒解释。
“方应声二十年前是跟你爹齐名的天才人物，未满十八岁便是一流高手，二十四岁便已经站在了宗师门槛前，只是可惜，最终卡在了宗师的门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