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求婚
几个孩子们送出国,家里的日子难免冷清。
月月一时间也少了伙伴。
好在席萍的儿子戴于浩和她一起上了附中,月月也不算孤单。
时间流逝,岁月变迁,月月的日记本上记下了许多生活中的大事。
比如说她的干妈万菁菁和应魁叔叔结婚了。
那年米国人完成太空行走,电视机里播报着新闻,月月抓着把杆练功,万菁菁则在一边收拾舞房。
应魁推门而入,手上还捧着一大束玫瑰。
“又是路边上看见的?”
万菁菁对此已经见怪不怪。
应魁总是像个长不大的小男生一样,路上遇见点什么新奇好玩儿的东西总会顺手带上。
但今天应魁却是破天荒地摇头。
“我特意买的。”
“不年不节的,浪费钱做什么?”万菁菁话虽如此,但面上的笑意更浓。
哪个女人不喜欢浪漫?
应魁看了一眼月月,又将藏在背后的另一只手拿了出来。
是一捧茉莉花。
月月十分惊喜。
她小心翼翼地接过,茉莉香气扑鼻,叫人欢喜。
“谢谢应叔叔。”
“光一句谢谢可能不够,真的想感谢我,就换个称呼好了。”
应魁突然开口,叫月月不知所措。
换什么称呼?
在一大一小的注视下,应魁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锦盒。
他道:“你可以改口叫我干爸。”
“万菁菁,虽然晚了很多年,但是,你能不能嫁给我?”
应魁发誓,他绝对不是轻慢万菁菁。
锦盒里是一枚麦穗的戒指,上头嵌着点点红翡,看起来略显粗糙,却保养的十分好。
“这是你做的?”万菁菁觉得眼熟。
她依稀记得年少时见过应魁偷偷打磨东西,当时她还和朋友私下讨论过,或许应魁是有喜欢的人。
但万菁菁没有见他送出去,却也没有拿出来。
约莫是做坏了吧。
万菁菁如是想到,旋即就抛之脑后。
如今再见,不免心头微动。
她低声道:“你是——做给我的?”
“是,也不是。”
应魁把玩着戒指。
恰逢万菁菁十八岁生日,应魁考虑很久,到底送个什么。
他对万菁菁的情愫似乎已经超越了友谊,但却不敢越过界限。
应魁害怕,若是他道破了自己心头的感情,万菁菁是否会接受,如果她不接受,二人还能不能维持朋友间的关系……
这枚戒指一做,就是三年。
直到彭博的出现。
应魁想再送的时候,已经晚了。
男人最了解男人,彭博初见应魁就带有敌意,直到后来彭博打了他闷棍。
姑且还能算个男人。
应魁想彭博愿意为了万菁菁打架,想来也不算太糟糕,趁二人确定关系,自己则接受了邀约,前往国外深造。
漂洋过海,远在万里。
万菁菁的消息总是滞后的才能传给他。
譬如说万菁菁获奖,万菁菁结婚,万菁菁生孩子……他想送礼物,可一来一回,都错过许久了。
直到有同学告诉他——万菁菁离婚了。
离婚?
应魁连夜收拾行李,连招呼都没打一声飞回国内。
多年前他举棋不定。
现在,该他勇敢一回。
“万菁菁,我想娶你很久了,时间不等人,再不说,我怕你又和别人跑了。”
应魁意有所指。
万菁菁反应过来。
他说的是二人昨天碰见的男人。
万菁菁的唇角逐渐上扬,看着执拗的应魁,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昨天的人,是张泰。”
“张泰怎么了?”应魁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
笑得不值钱那样。
不等他说话,万菁菁就笑道:“他都结婚好多年了,他老婆看上了月月,想让我引荐于柔,定娃娃亲呢。”
结婚好多年了。
娃娃亲。
应魁的小心思被万菁菁戳破,一时面上一阵尴尬。
但戒指已经掏了出来,总不能收回去。
他咬牙道:“那戒指你到底要不要。”
“万菁菁,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儿感觉也没有,我们——”
应魁的声音戛然而止。
月月的日记也没有继续写下去。
毕竟接下来的场面略有些少儿不宜。
她那一直优雅有格调的干妈,踮起脚尖,亲吻了应魁。
再然后月月就被紧急送回了家。
二人几乎是火速办理了婚礼,月月作为花童,还去了一遭金陵,回来给戴于浩带了许多金陵的小吃。
戴于浩虽然不如小时候那般贪吃,但面对新奇的零嘴,也免不了食指大动。
他很是克制的一样掰了一小块儿,浅尝即止。
“不错。”
戴于浩煞有其事地评价。
现如今他可是京大附中公认的学霸校草,偶像包袱重的不得了。
就他和月月说话这么一会儿,都有不少女同学驻足偷看。
可见过席萍追着戴于浩殴打场面的月月,对戴于浩实在是加不了一点儿校草滤镜。
论帅气,她还真的没有见过比她干爸好看的人。
论实干,那必须得是亲爹冯旭东。
戴于浩常常在月月身上尝到挫败感。
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
毕竟人生中总有那么几座大山是超越不了的。
譬如说他的舅舅——席丰。
不过是两个月的功夫,领着人把周围县城小村里的猎枪土炮收了个七七八八。
此后又和打游击似的,全国各地去解救被拐妇女。
虽说都是小行动,但积少成多,攒了许多业绩。
舅舅心心念念地三等功也拿了两个,戴于浩见那军装十分眼热,趁着席家人去待客,正准备偷偷潜入房间试试军装,却和一个陌生的姐姐撞个正着。
戴于浩浑身紧绷,大声问道:“你是谁?!”
“你又是谁?这是不是席丰家?”那姐姐从窗户里翻进来,又张大了嘴巴,“你该不会是席丰的儿子吧?!”
戴于浩寻思舅舅的孩子比他小多了,这人居然分不清,肯定不是好鸟。
他扭头就往外跑,后面的女人追不上,还被戴于浩喊来的人逮个正着。
席萍看着年轻的姑娘心中警铃大作,上下将女人打量了一番。
年轻漂亮,朝气蓬勃,但发丝凌乱,衣服也好几天没换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