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初吻第章 日出和朝霞
他的衬衫罩在她身上，有些大。夜风吹起衣角，在朦胧夜色中，翩翩起舞。
“空空，看一会儿，就要回去睡觉。要不明日一早你起不来。”
“嗯。”
她身上有淡淡地香气，与高考前不同。这是化学物质挥发出的味道，浅浅地，淡淡地。
“你现在用香水啦？”他歪着头，询问着她。
“你闻到啦？贾西贝生日那天，飞飞姐送的，我选了一款最喜欢的。”
说完，她抬起胳膊闻了闻，使劲嗅了嗅。
“我只往衣服上喷了一些，身上没有啊。”
话没说完，韩东原就精准地捕捉到她的唇，很短暂的触碰，就浅浅地一下。
披在身上的衬衣，从她失力的指尖滑落，她的心脏狂跳不止，所有的情愫全表现在涉世未深的眼眸里。
她悸动，紧张，羞涩。
她仍然保持着仰望的姿势，目光所及之处，全是陪她胡闹，无限包容纵容他的少年。
在她说不出的缱绻里，听到一声，“空空，闭眼。”
未来得及任何反应，眼前的少年无限放大，直到自己的唇瓣被轻轻含吮着。她葱白的手指，紧张的捏着他的衣角，身后是海浪涌动的潮声。
一吻结束，韩东原顺势把她拉到自己怀里。
原来，他的心跳也这么快。双手环抱着他，学电视里那样男女主的拥抱。
她贫瘠匮乏的情感萌芽，全来自于电视剧里的情爱。只是此刻，她真的像女主角般，感受着幸福的甜蜜。
两人的慢慢平静，拍打沙滩的浪潮仍未停止。韩东原弯腰捡起衬衫，披在她身上。
“走吧，回去睡觉。”
重新躺到床上，看着手机里二十分钟前的那条短信，陷入沉沉的梦乡。
翌日清早，韩东原如约敲着她的房门。她醒的很快，打开门，揉着尚未清明的惺忪的睡眼。
“我在这小客厅等你，你去洗漱换衣服。”
“你等下，我换好衣服，你来屋里等吧。”
单薄的衣服，换的很快，她又加了倍速。一分钟后，房门打开，不见人。
韩东原走近，听着半掩着的卫生间传来的水声。
他把桌子上的背包、水杯、相机整理好，顺手给她背包里塞了几个面包。水杯空着， 他给添了些温水。
韩东原这边收拾好，皓月也从卫生间走出来。晨起的凉水，逐渐恢复了清明。只是她，依然很困。
床铺一团乱，也没来得及收拾。拿起枕边的手机，就往外走。
“空空，先喝些水。”
她接过，喝了不少，韩东原又重新加满。在她身后，关上房门，下楼朝着海边走去。
这时温度正好，路上也没什么人。
皓月不停地打着哈欠，很明显，她没睡够。
轻轻拍着自己的脸，想赶走这困倦重重，效果也不明显。
韩东原见她这样，还是半蹲在她面前，“上来吧，我背你。你还可以再眯一会儿。”
皓月跳上去，被他稳稳地接住。
昨夜那个吻，触感未消，还在血液里流动。
“韩东原，你真好。”
她紧了紧自己的胳膊，听见他闷声笑着。
韩东原是有分寸的，背着他的胳膊，攥成拳，紧紧握着。
皓月脸贴着他的左耳，闭着眼睛，也没真的睡着。
很快走到海边，沿着石头铺成的小路走下去，有零星的人散坐着，恐怕与他们目的相同。
先站了一会儿，等到天边开始出现一抹红色，两人才坐下静等。
这是晨起最美的时光，真真与昨天的落日不同。这更像是人生的希望，一点点露头，逐步变大。
他们靠在一起，感知着大自然最美丽的风景。一点变成一片。
没有尽头的海面上，日出就像从海水里浮出一般。
皓月言词匮乏，无法形容此刻。他们看着整个朝阳来开海平面，挂在一侧的天空。
破晓，鱼肚白，粉红，最后是彩霞漫天。
日出东方，地底而来，海流之上，悬挂长空。海东明霞，晨光万丈。
这份美景很短，半个小时后，再也不见。可它，日复一日，年年岁岁终如是。
“走吧，天亮了。”韩东原起身，伸手拉起她。此刻牵在一起的手，再也没有分开。
“我饿了。”
变戏法似的拿出两个小面包，皓月撕开一个，塞到嘴里。“你也吃一个，要不然总觉得你像我爹。”
嘿嘿，她笑着，接过他手里另外一个。
走了两步，韩东原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回头看了几次，空空荡荡没有人。
回到民宿，桑大哥已经起了，看他俩从外面回来有些意外。
“去看日出了。”韩东原笑着解释着。
“哦，第一次见到大海的孩子，都这样。一会儿吃完早饭，我送你们去客运中心坐船。”
皓月还在刚才的震撼中，慢慢回神。几分钟后，把自己凌乱的房间收拾了一下，房门开着。
看见章佳佳从外面回来，有些意外。
“佳佳，你出去啦？”皓月有些好奇。
“没有，在小阳台上转了转。”
“哦，一会儿下去吃早饭啊。我先收拾我的房间。”
章佳佳点点头，靠在皓月房间的门框上，也没说话。
这边刚收拾好，万晨就从房间里走出来。
“哎，空空，你这身衣服新买的？没见你穿过。”
“我妈买的，我那么多背带裤，她又给我买类似的。”
万晨走进来，坐在椅子上，“不错啦，至少不是牛仔的。哈哈”
三个人哈哈大笑。
“走吧，下楼去吃饭。”
皓月随手关上门，三人往楼梯那走去。
“空空，你包呢？”
“韩东原背着呢。”皓月还没来得及回答，章佳佳就回了一句。
万晨和皓月吃惊的看着她，“除了韩东原，还能有谁。”
也对。
华子和贾西风还没下来，韩东原在检查车的轮胎。先让他们去了餐厅，他拿起手机给华子打电话。
早饭简单，照顾他们的口味，还准备了些鸡蛋小饼。
“你们多吃点，外面东西贵着呢。”
韩东原走近，手上还滴着水。皓月抽了两张纸巾递给他，他笑着拍了拍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