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反转
赵九恭敬地问轩辕冰城：“刚才，看公子教训那几个泼皮。公子好身手。某只是想请教公子，您使用的是什么拳法？为何我从没见过，听过。”
轩辕冰城笑道：“你没见过，也是正常。这不是中原的拳法。”
欧阳峰接着说道：“轩辕公子不是我大宋之人，而是海外人士。”
赵九眼前一亮，与管家对望了一眼之后，说道：“幸会。幸会。难怪某见轩辕公子风度翩翩，不同于我大宋人士。没想到，轩辕公子竟然是海外仙人。难怪，轩辕公子的武术很奇异，武器也很奇特。”
轩辕冰城笑道：“我不是什么仙人。还有，你有话，就直接说。不用这么使劲夸人。”
赵九立即说道：“某见轩辕公子拳法奇特，想请教一二。”
轩辕冰城一听这话，立即问道：“你是说，你想跟我比武？”
赵九连忙摆手，说道：“不敢。不敢。某万不是公子的对手。”
赵九又指着不远处一架马车，对轩辕冰城说道：“公子。可否赏光，过府一叙。”
轩辕冰城直接拒绝：“抱歉。我没空。我还有事。”
赵九彬彬有礼地回答：“哦。请问何事？公子可否对某言明。某愿为公子代劳。”
轩辕冰城直接了当地回答：“赚钱。你代劳不了。”
赵九笑道：“公子今日赚多少钱。某十倍补偿。还请公子赏光，过府一叙。”
轩辕冰城微笑道：“若只是说话，在这里，就行了。不用过堂。”
“呃？”赵九愣了。
赵九立即接着说道：“不敢。不敢。某万万不敢让您去过堂。其实，某是想请公子担任教习，教授某拳术。”
轩辕冰城问道：“你是说，你想让我给你当门客？”
赵九连连点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不知公子意下怎样？”
轩辕冰城摇摇头，说道：“我还没有那么没出息。”
赵九立即说道：“某给公子最高酬劳的双份。”
轩辕冰城眼珠一转，说道：“你武术怎样？我可不想教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
赵九回道：“某从小就喜欢练武，也练了几年相扑。”
轩辕冰城打量了一下赵九，说道：“那你对我用一下相扑，我看看你什么水平。”
赵九一愣，说道：“不。不。我可不敢向公子动手。”
轩辕冰城笑道：“没事。点到为止。”
赵九只好说道：“得罪了。”
然后，赵九摆出一手高，一手低的姿势，向轩辕冰城的肩头抓过去……
岂知，赵九的手刚触到轩辕冰城的手臂，轩辕冰城突然就势往地上一蹲，单腿一跪地，双手却是抱着赵九的腿，大喊道：“打人了。打人了……”
“哎？”赵九愣住了。
这是什么路子？
就连赵九的管家李同，以及一直耐心等在一边的欧阳峰，都呆了……
赵九只好小声问道：“公子。您这是……”
“你把我打伤了，还敢问我。我头疼，腿疼，浑身疼。抓紧赔我一百两金子。否则，这事不算完。这里都有人看见呢。”轩辕冰城一脸奸诈地赖上了赵九。
“呃……”赵九傻眼了。
赵九还从没听过，更没见过，轩辕冰城这么不讲究的人。而且，还没人敢在他面前这么不讲究，除了他的父兄。
赵九觉得，他自己像是吃了一滩狗屎那般恶心。
想想轩辕冰城刚才那行侠仗义的表现，再看看现在，他一脸的无赖相。
这反转的太快了，也太让人意想不到了。
这就像一个男人跟着一个背影诱人的女子走了很久，当那男人满眼期待地看到那女子正面时，却发现居然是个口歪眼斜，满脸皱纹的丑八怪一样的心情。
套用一句话，叫做：看背影，倾倒千军万马，猛回头，吓退各路诸侯。
轩辕冰城继续小声说道：“小子。抓紧赔钱，不然，我喊人了。这里都有证人。你是赖不掉的。”
“你竟敢敲诈九……我踢死你。”赵九的管家大怒，欲上前踢轩辕冰城。
没等李同上前，轩辕冰城继续大喊：“啊……打人了。权贵子弟的恶奴仗势欺人了……”
“住手。给他吧。”赵九无奈地阻止了李同。
“这是给你的金子。”李同只好从怀里摸出几锭金、银元宝，挑出一个半个鸡蛋大小的金元宝递到轩辕冰城面前。
轩辕冰城看着李同手里的金元宝，不以为然道：“就这么点儿？”
李同把手往轩辕冰城面前一摊，怒道：“闭嘴。赶紧拿着。”
轩辕冰城立即起身，他的双手瞬间从李同手里抢过所有的元宝，说道：“谢谢。”
“你……”李同大怒。
赵九抬手阻止了要动手的李同，对轩辕冰城说道：“公子。若是您缺钱，就直接跟某说么，不用……”
“再见。再见。”轩辕冰城拉着欧阳峰就跑了，根本不理会赵九的话。
“这……”赵九呆了，只是站在那里。
“……”赵九不说话，李同也干瞪眼，看着轩辕冰城与欧阳峰跑远了。
见轩辕冰城与欧阳峰消失在巷子口的拐角后，赵九突然对李同说道：“李同。这事……”
李同说道：“主人。属下认为，那轩辕公子应该是在京师暂无生计，只是寄居在那书生家里。若是主人能提供给他住处和练武场地。他会有所心动。只是……”
赵九疑惑道：“只是什么？这说明什么问题？”
李同低声说道：“看那轩辕公子气宇轩昂，更是桀骜不驯，他必定是心高气傲之人。他怎会当门客、教头呢？他行事如此无……咳咳……是如此出人意料，不拘一格。或许，是因为主人说，要让他当门客，才惹恼了他。”
赵九一拍脑门，懊恼道：“这是我的错了。是我没想到。我还纳闷，为何像他这样侠肝义胆的人，会这般无赖。原来，他是怪我，要让他当门客啊，他这是要给我一个教训啊。走，我们跟上去，找他。”
李同说道：“若主人真想学他的武术，可要好好拜师才行。”
赵九笑道：“一定要拜师。而且，我也觉得，他肯定不仅仅是武术高强这么简单。他肯定还有别的本事。”
李同附和道：“正如主人所说。他的确还有不少本事。他的拳术这么厉害，但手背上却没有老茧，反而手心里有。说明他的刀法更厉害。”
这时。
早有赵九的家仆把马车驾过来，向赵九汇报道：“主人。那两个人直奔北边去了。我们的人已经跟上去了。”
赵九笑道：“好。我们也去。这个师父，我今天是认定了。赶紧的，我们绕路，赶在他们前面。”
“是。”李同连忙答应。
那高挑女子躲在街口的角落里，把轩辕冰城、欧阳峰，以及赵九等人的表现都看在眼里。
待他们先后离去，高挑女子才轻轻地啐道：“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