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他真幼稚
慕轻晚被萧衍圈在怀中,她又是凑在他耳边说的话,别人的角度看过去别提多亲密了。
当真是耳鬓厮磨,旁若无人。
对于慕轻晚的笑声提醒,萧衍不当回事儿,故意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管她做什么,又没人请她来看。”
万贵妃的脸色由红变白,再到绿,后又恢复常色。
萧衍在皇上面前,当着众人的面都能和媳妇儿这般卿卿我我,跟她说话都是夹枪带棒的,从不给什么好脸色,何况只有她一个人在,更是无所顾忌。
终归,她待不下去了, 起身告辞。
萧衍仍然捉着慕轻晚的衣服要解她的衣带,要是没人在,慕轻晚指定粗鲁地甩开他,顺便数落上几句。
但当着万贵妃的面,她不能那样做,只能用力又无声地挣脱,效果就不怎么好了。
萧衍抓她抓的紧,她越是着急就越是挣脱不开。
万贵妃都走到门口了,她还在和他对抗撕扯着。
“王爷,你松开,我去送送贵妃娘娘!”
萧衍这回终于住了手,慕轻晚得以脱身,稍微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裳,紧跟着万贵妃出了门,她想解释一番,但又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就怕越描越黑,万贵妃不对萧衍怎么样,可不代表就能容忍她。
思索了片刻,才战战兢兢地开口道,“让贵妃娘娘见笑了,方才王爷喝了酒,或许忧虑过深,喝得有些醉了,净说些胡话,做些不体面的事,醉态之下,他可能都分不清我是谁。”
要说先前,慕轻晚对萧衍和万贵妃的关系,只是主观上做了番揣测,多少有些捕风捉影,现下,她基本肯定,他们两个肯定是有故事的。
多半还是万贵妃负了萧衍,所以他在她面前才那般的阴阳怪气,无所忌惮。
她可不想当他们恩怨情仇的牺牲品啊。
就是不知道,她这番模棱两可的话,万贵妃到底听出点啥来了不。
慕轻晚暗暗叹了口气,骂萧衍幼稚,都多大的人了,还玩儿这一套,真是白白连累别人。
万贵妃没说话,默默地走出了紫霞殿,到了宫道上,才停下了身子,转身对慕轻晚说道,“衍王妃,请回吧,天冷,冻着了,衍王得怪我。”
说完,不等慕轻晚答话,就领着一直等在外面的宫女走了。
慕轻晚心里突突的,这女人能当上贵妃定然是有真本事的,万一她把对萧衍的气撒在她身上,或撒在她家人身上,那可禁受不住啊。
心里百转千回,嘴上却不得不依然恭敬地道,“贵妃娘娘慢走,小心天黑路滑。”
回答她的是空旷的回音声。
慕轻晚在紫霞殿外转了好几圈,这会儿她思绪有些混乱,她希望自己是话本子看多了,混乱点了鸳鸯谱,万贵妃跟萧衍根本不存在任何关系,她只是霸主后宫时间长了,看不惯萧衍这样的人,每次见面都要明里暗里地嘲笑一番,萧衍作为王爷受不了她那一出,彼此不服气,所以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的。
她希望万贵妃的度量跟她的地位成正比,萧衍对她不敬她找萧衍算账,可别怪罪在她头上才好,她可是对她恭敬有加的。
得罪了一个瑞王已经够她受的了,出个门还得跟乌龟一样缩着脖子,她可不想再让万贵妃记恨。
得想个法子,一定得想个法子!
天冷,慕轻晚在宫道上来回溜达跺脚,一直等到估摸着那桶洗澡水凉透了才回了殿内。
法子也想了个差不多,就是等会和萧衍推心置腹地谈一谈,她要竭力说动他,以后把万贵妃当个长辈,至少当着她的面别说一些刺激人的话。
女人的心胸要说宽广,自然是宽广的能盛下江河湖海,要说狭隘,那就是连根头发丝也容不下的。
哪能三番五次激怒人家?
慕轻晚方推开殿门,就听见了哗哗的水声,寻声望去,萧衍正坐在浴桶中,裸着身子往肩头浇水。
慕轻晚只看了一眼便转过了了头,倒也没往殿外跑,她已经冻的浑身冰凉,急需烤烤火,至于他,哼,眼不见为净,背对着他总行了吧。
再者,看光了他的身子,好赖比被他看光了强,没必要再出去冻着了。
慕轻晚背对着萧衍到炉边烤火,寻思着待会咋跟他开口。
手还没烤热乎,萧衍就叫她,“慕轻晚,过来!”
慕轻晚僵着身子,应道,“王爷啥事?您说,我能听见。”
她才不去,不用猜,她就知道他又是想捉弄她。
萧衍慢腾腾地往身上撩水,透过蒙蒙雾气睨着女人的脊背,嘴角轻轻勾了勾,笑意涔涔地道,“给我搓搓背,你离那么远怎么搓?”
看看,来了吧,这男人总有办法折磨人。
慕轻晚坐着不动,头也没回,回复,“抱歉,搓背这活儿我没干过,不如我去叫两个公公帮您搓搓?”
萧衍轻笑,声音柔柔的,带着股魅惑之色,“不会我可以教你,太监的手哪有阿晚的软,我不喜欢太监,只喜欢阿晚!”
慕轻晚抚了抚心口,做自我调节,说好的不能再因那男人影响情绪,他说啥不必往心里去,就当小鸟放屁就行。
见慕轻晚迟迟不言语,萧衍又道,“怎么,阿晚不会因为我没等你一起沐浴,而生气了吧?这个可以解释,你送贵妃送的太久,水要凉了,我就先洗了。”
慕轻终于动了动,这是个切入话题的好机会,是他先提到了万贵妃。
于是,慕轻晚霍的起身,也不顾什么男女有别了,他裸着便裸着,比起看他光溜溜的身子的羞怯感,还是安全重要一些。
这可是在宫中,万贵妃万一不爽要想对她下手,那法子只有她想不出来,没有做不出来的。
慕轻晚背着手往萧衍跟前走,“王爷要搓背是吧,好说,好说,不过搓之前咱先聊一聊万贵妃行不行呀?”
萧衍没想到慕轻晚会突然过来,下意识就要抻衣服遮挡关键部位,又一想,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我怕啥?她可是我媳妇儿!
于是,还故意把腿岔开了些,问,“阿晚怎么想起来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