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身份暴露!
从疼痛中缓和过来的秦空,郑重地看着父亲,嘱咐道:“爹,您且多些耐心,治愈您腿疾这件事交给孩儿就好。”
秦天明萦绕在心头多年的阴郁散去了不少,他轻揉着双腿,释然地笑道:“嗯,反正已经瘫痪三年了,也不急于一时;
虽然大夫多次诊断过,我这双腿此生都站不起来了。但不知为何,我却愿意相信,你真的能把我治好。
当然,无论结果是好是坏;有你这份心意,为父也足慰平生了。”
秦空了然地点了点头,道:“有一点请您牢记,在秦家的危机尚未解除之时,我们可不能打草惊蛇,万一这些家伙狗急跳墙,后果不堪设想。”
秦家的危局,秦天明本就心里门儿清,如今有了重振秦家的希望,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想到此处,他不由得展颜而笑:“所以,在外人眼中,我还是那个身残心死的老子,你也还是那个人嫌狗厌的儿子。
咱俩继续把这一出‘父慈子孝’的戏码好好的演下去。”
秦空竖起大拇指:“六。”
秦天明怔怔地看着秦空离去的背影,感觉越发看不懂自己的这个儿子了……
凭借他如今这般心境,即便我将来遭遇不测,他也有足够的能力挑起秦家的大梁,不至于让秦家的基业没落下去……
秦天明涣散的眸光渐渐凝聚,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狠厉之色。
看样子,是时候该收网了。
夜里,秦空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他想起了父亲的腿疾,情况似乎并没有他预想中的那么糟糕……
按理说,瘫痪了三年的双腿,长时间得不到活动,即便有良好的护理,比如有专人按摩,或是药草浸洗,肌肉也难免会形成萎缩。
可秦天明却没有这样的情况,他的双腿与常人无异,甚至秦空试着用力地扭了一下,还能形成正常的淤青反应。可见双腿机能在秦天明常年用内力护理的情况下,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被人下了奇药,封住了流通下肢的炁源,导致双腿失去了知觉,从而瘫痪。
为何秦空笃定能治愈秦天明的双腿呢?那是因为虚空幻典的这次奖励正是针对炁体的宝典——《道家:引炁术》。
神奇吧?
这系统简直就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总能予他所需。
真相已经渐渐明朗,很快他就能拿到奖励,为父亲着手治疗了。
锵锵锵!
这时,屋外传来了刀剑声,东院的护卫与几名前来行刺的蒙面黑衣人打了起来。隔壁屋里也传来了小花的尖叫声……
不好!
秦空连忙起身,下意识地想去隔壁查看小花的安危。可想了想,门外不知还有没有潜藏的刺客,若是贸然出去只怕会死于非命。
于是,他连忙藏身在楠木的衣柜后,冲隔壁喊道:“躲起来!”
很快,几发乱箭射向了秦空刚刚躺着的床上;与此同时,隔壁的小花也叫的更大声了。
秦空暗暗着急:这笨比女人就只会叫吗?除了能给敌人叠buff……不是,除了暴露自己的位置,又有什么用呢!
躲起来会不会?!
所幸,秦天明安排在东院的护卫足够强悍,配合赶来的秦家护卫,很快便击退了刺客。
秦空连忙起身跑去隔壁,床上同样被射了几发乱箭,至于小花则是抱着脑袋缩在床底下瑟瑟发抖……
秦空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小丫头胆小归胆小,倒也还算机灵;不光知道会叫,还懂得藏身在床底下躲过了这一轮暗箭。
一个身材精壮的大妈走了进来,黝黑的脸上写满了急切,操着厚重的方言口音问道:“娃贼,你莫得事吧?”
秦空笑了笑说:“六婶,我没事儿,谢谢您。”
六婶其貌不扬,憨态可掬,看着像是个耕田的农妇,实际上却是个四十二阶的宗师级强者;一手勾镰舞得惟妙惟肖,恐怖如斯。
一向游走于上层阶级的秦天明,也不知道在哪个偏远的村落里,竟能挖来这等稀缺的高手做为秦府的护卫。
看得出来,秦天明专门安插这些实力出众的中年大妈在东院里服侍,不光是为了提防他那禽兽不如的儿子,也是为了防止这些躲在暗处的凶手情急之下杀了自己的这根独苗……
属实是一举两得。
从护卫队的口中得知,此次现身行刺的凶手共有四个人,逃了两个,死了两个,均身份不明。
但秦空清楚,幕后之人,越来越坐不住了;恐怕等不及自己去找他们,他们就已经忍不住浮出水面了……
只是,秦空暂时还不清楚,自己明明是个一无是处的废材少爷,凶手迫切地想要杀掉自己的动机是什么?
是他掌握了凶手不为人知的秘密?还是凶手知道他身怀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秦空淡然地笑了起来。
他越来越期待,明夜与那极品的美人,在湖中花船上的私会了。
……
庐州南城区,有一间名为红棉阁的高楼,占地辽阔,背靠南湖;前厅是酒馆,后院是赌场,楼上则是琳琅满目的风月场所。
此地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莫过于邀上红棉阁里的那些花枝招展的美人儿,一同坐上花船,游湖赏月,对酒当歌。
天上人间,莫过于此。
秦空按照约定的时辰来到南湖岸边,眺望着眼前那莺莺燕燕的场景,完全按耐不住内心的蠢蠢欲动……
想他在另一个世界里兢兢业业地当了二十多年的老处男,去洗个脚都能洗出罪恶感来,何曾见过这么香艳……
咳!
何曾见过这么庸俗不堪的画面?
就在这时,湖中的一艘花船向他停靠过来,一个丰腴动人的身影从船舱里探了出来,脸上扬着盈盈的笑意,正冲着他挥手……
秦空上了花船,在楚盈盈的搀扶下往舱内走去。后者打了声招呼,船尾的船夫便划着双桨,驱船往湖中而去。
两人一边喝着酒,一边聊着天,不知不觉间都多了几分醉意。
楚盈盈依着秦空的肩头,语气中多了些暧昧:“少爷,您相信女人的直觉吗?”
秦空饶有兴致地问道:“什么直觉?说来听听。”
楚盈盈魅惑地浅笑道:“有一个人,他的音容笑貌明明和从前一模一样,甚至连顽劣的性格都瞒过了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老管家……
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我看到的这个人,已经不是我所熟知的那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