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只要有我在,谁都不准动他。
整整一夜,即墨徽音拿出当年高考时的复习速度,把近百万字的原书看了一遍,终于掌握了一些对自己有利的信息点。
昨天那名男子就书里的反派谢之寻,常年被原主欺辱,被同门针对,最后成了黑化回来灭了整个宗门。
而原主,是个狗都嫌弃的炮灰恶毒女配,虽然戏份只有十章,但她的恶臭名声贯穿了全文,也算是毒瘤一般的存在。
眼下,她穿过来的剧情点是原文中的第六章,距离谢之寻黑化还有四章内容。
即墨徽音欲哭无泪,但想想自己昨天救了他,是不是可以减缓谢之寻的黑化速度?
如果她从现在开始洗白,不再欺负谢之寻的话,是不是就不会落到书里所写的那样?
应该可以吧?
毕竟,书里写了,谢之寻是因为被逐出宗门后才黑化的。
如果这一次谢之寻没被逐出师门的话,他就不会黑化了!
如此想着,即墨徽音暗暗决定,绝不能让谢之寻离开宗门,就算离开,她也要一步不离的跟着,阻止他黑化。
大概捋顺了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后,即墨徽音无比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准备躺下补个觉。
“小姐!小姐!小姐你快醒醒。”
刚躺下,即墨徽音就被外面的喊声惊醒。
守在门外的侍女见霖阆这么大声,吓得连忙拉着他往外走:“你不要命了?居然敢吵小姐睡觉!”
霖阆面色惊慌,已经管不了那么多。
“是小姐说有情况就来找她的,你们快帮我叫一叫小姐,谢师兄被长丰师兄带走了。”
即墨徽音推开门,就听到霖阆的后半句。
“谢之寻被带走了?带哪去了?”
霖阆连忙拨开拦着他的侍女,冲上前来:“小姐,长丰师兄说谢师兄偷了灵药阁的日月草,以偷盗之罪带走了谢师兄,你去救救他吧,他身上的伤还没好。”
听完,即墨徽音脑袋轰的一声,立马想起书里的这一段剧情。
要命!
偷盗日月草一事,就是导致谢之寻被逐出宗门最直接的原因。
“卧槽!卧槽!卧槽!”
即墨徽音连说三个卧槽,然后飞奔过来,拉着霖阆就往外冲:“走走走,快带我过去。”
刑罚堂。
即墨徽音赶来时,就看到谢之寻跪在中间,另一名与他年纪相仿的男子正拿着一根手臂粗细的棍子,一棍一棍的打在谢之寻身上。
那些被她包扎好的伤口再次裂开,换上没多久的衣服又被鲜血染红。
看到这一幕,即墨徽音直接裂开,眼睛都气红了。
情急之下,她大骂一声,然后身形犹如炮弹一样弹飞出去。
“尼玛!给老娘住手!”
在场的人甚至看不清她是怎么过来的,只见正在用刑的长丰被踹飞出去。
即墨徽音看都不看一眼被踹飞出去的长丰,而是半蹲在谢之寻面前,一脸惊慌的看着他。
她的眼中一片焦急,仿佛十分在意眼前的人。
谢之寻只看了她一眼就垂下眸来,心中阵阵疑惑。
即墨徽音可不得在意,因为现在谢之寻受多少刑,将来可是要应验在自己身上的啊!
“你还好吧?还能撑住吗?”即墨徽音急切的关心道。
听着她的话,谢之寻眼中划过一丝讥讽,淡淡道:“不必假惺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若是前世,谢之寻还抱着一丝能留下的侥幸,面对即墨徽音的各种刁难,都选择忍气吞声。
可如今,他更希望自己能尽快被逐出宗门。
即墨徽音喉头一哽,顿时说不出话来。
这时,长丰捂着自己被踹的地方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气汹汹的走过来。
“小师妹,你为何踹我?”
闻言,即墨徽音立马站起来,转身冲着长丰就是一顿破口大骂。
“你有病啊,没看到他身上还有伤吗?没看到他衣服已经染了血,为什么还要打他?!”
即墨徽音这一骂,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包括谢之寻。
长丰也呆了几秒钟,然后不悦道:“谢之寻偷盗日月草,我是奉命审讯!”
“我这是在执行门规,还请小师妹别拦着。”长丰说着,提着棍子就走了过来。
即墨徽音往谢之寻身前一站,双手叉腰,一副老母鸡护崽的姿势:“有本事你再往前一步试试!”
“老娘今天把话放这,只要我即墨徽音在,谁都别想动谢之寻一下!”
“小师妹!”长丰咬牙,声音仿佛从齿缝中挤出一般。
他不理解,为什么即墨徽音跟变了个人似的。素日里她最喜欢欺辱谢之寻,像今天这种事,她更应该在一旁添油加醋,拍手叫好才对。
怎么就,突然莫名其妙的护着他了?
可机会难得,他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一次机会能把谢之寻赶出宗门,不能让即墨徽音毁了。
“即墨徽音,让开!”
长丰提着棍子往前,还差五棍,谢之寻就受满棍刑,落实了他的偷盗之罪。
一旦落实了偷盗之罪,按照门规就要被逐出宗门。
哪知,他刚跨出去一步,一股力量就扑面而来,再次把他震飞出去。
“我已经警告过你,是你不听的。”即墨徽音还保持推掌的姿势,气呼呼的说道。
“你!”长丰摔在地上,顾不上疼痛,而是满眼惊讶的看着即墨徽音。
方才的力量,至少是金丹期。
即墨徽音明明刚到炼气期,怎么可能有这么强的灵力?!
惊讶的不止长丰,就连跪在地上的谢之寻也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背影。
怎么可能?
前世即墨徽音到死都只是个筑基期。
可刚才释放出来的灵力,已经是金丹期。
是哪里出了错?
不等谢之寻想明白,即墨徽音已经转过身来,抬手招呼霖阆过来。
“霖阆,快带他回去处理伤口。”
霖阆从刚才开始就处在震惊中,这会儿喊到他才回过神来。
“谁都不许走。”忽地,一道中气浑厚的声音传来。
即墨徽音好奇的扭头看去,就听到身旁的霖阆小声说了句:“遭了。”
她有些疑惑,刚看到有个身影从外走了进来,还没看清来人的长相,长丰就大喊了一声师父。
顿时,即墨徽音脑海里就出现了对标的身份信息。
何忠道,玉衡宗五长老,长丰的师父。和原主一样,师徒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偷盗灵药可不是小事,即墨徽音,就算你是宗主女儿,也不能无视门规。”
何忠道走了进来,目光犀利的看着即墨徽音说道。
“呵,五长老要跟我说门规是吧?”即墨徽音冷呵一声,继续道:“那你倒是说说,门规哪一条写着,可以无凭无据,严刑招供的?”
“你!”何忠道被问的一噎。
“说不出来了是吧?今日长丰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人抓来这里,无凭无据,是谁给他下的命令施棍刑的?”
“先不论谢之寻有没有偷盗灵药,就算偷了,也该由五位长老一同审讯,拿出证据后才施棍刑。”
“我也想问问,无视门规的到底是谁?”
何忠道被怼得脸上无光,望向即墨徽音的眼神更是恨不得吞了她。
可即墨徽音的身份特殊,他还真不能对她怎么样。
何忠道挫着后槽牙,愤愤道:“如今大长老在闭关,二长老和三长老下山未归,四长老云游在外,唯有老夫一人,方可做主!”
“你做主?那你是承认自己无视门规,对宗门弟子私自用刑了?”
何忠道:“荒唐!老夫何时私自用刑了?”
“眼下不就是?长丰乃是你座下的内门弟子,没有你的授意,他如何敢?”
何忠道双目凌厉的瞪着即墨徽音,好一会儿,气笑道:“好好好,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
“过奖。”即墨徽音气死人不偿命的回了一句。
何忠道被气得倒抽了一口气,他狠狠剜了一眼即墨徽音,随后又十分不满的看向长丰。
长丰接收到来自何忠道眼神中的质问,顿时心虚的低下头。
“既然要按门规来,那在其他几位长老来之前,谢之寻就继续关押在刑罚堂。”
“不行!”即墨徽音立刻否决。
“这是门规!”何忠道呵斥道:“你这是要违抗门规吗?”
即墨徽音当即吼回去:“老娘就违抗了,你能怎么样?”
妈的,再过不久,谢之寻黑化就直接灭了整个宗门,还门规?门规你大爷!
现如今,即墨徽音唯独害怕的只有谢之寻一人,其他这些小配角根本不放在心上。
“你你你,你简直是大逆不道!”何忠道这把年纪,何曾受过这种气。
“我再怎么大逆不道也轮不到你管!”即墨徽音怼了之后,又补了一句:“谢之寻是我爹爹的亲传弟子,就算他犯错,也该我爹爹亲自处置。”
言下之意就是,谢之寻也轮不到何忠道管。
“好!好好好!很好!”何忠道的怒火已经快压制不住,他负在身后的手攥紧了拳头,在眼底,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
即墨徽音才懒得管他,继续和霖阆说道:“扶着他回青鸾峰,让月牙收拾一间屋子出来,就说是我说的。”
经过这一遭,即墨徽音是不放心让谢之寻继续住他那里。
就怕哪天自己不在的时候,他又被谁谁谁给带走打个半死。
按照原书剧情,谢之寻现在的修为才金丹期,还不是黑化后的修为实力。
所以,她得小心的护着,不能让其他人再欺负他。
“小姐,要让谢师兄住你那里?”霖阆惊诧道。
“对!”即墨徽音没有觉得半分不妥,斜睨了一眼何忠道和长丰继续道:“免得有的人趁我不在又私自用刑。”
“哼!”何忠道重重哼了一声,然后用力甩了甩袖,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长丰眼看今日想要把谢之寻赶出宗门是不可能了,万分不甘的瞪了一眼谢之寻,说道:“你别得意太早!”
说完,也愤愤离开。
“别傻站着啊,你先扶他回去。”即墨徽音眼看着何忠道师徒俩走远,这才对霖阆说道。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谢之寻突然开口问道:“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