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发哥
内力如针，刺向第一只、第二只······，年轻人汗出如雨，湿透衣衫，绳索捆绑下，肌肉颤抖不停。
感知中，所有黑虫都挑落进排泄道，宋道然住了手。
“放下他。”
年轻人早已昏迷，放在地上依然眉头紧皱，面容扭曲。
半响，年轻人缓缓睁眼，慢慢坐起身。
“小兄弟，如何？”
“病好了，就是身体虚弱，回去注意吃点清淡营养的食物，我开个方，慢慢补。”宋道然语气和缓，仿佛微不足道。
几名大汉连忙找来纸笔，神医谷外富贵求医人多，什么物品都好找。
“谢谢小兄弟，一点意思，不要嫌少。”年轻人留下几片金叶子慢慢离开。
看着宋道然粗暴的治疗方式，其余求医者都驻足不前，宋道然也无所谓，闭目练习长生诀和梦道箴言。
‘还是只有内力’，宋道然叹口气，收拾医箱回谷。
煮饭、吃饭，照顾伤者，山羊胡须什么都没说。
宋道然刚出谷，昨日的年轻人就大礼拜倒。
“谢谢小神医，有啥吩咐尽管说。”
“起来吧，你身体还没恢复，不要剧烈运动。”
宋道然表面云淡风轻，内里自豪不已，自己也当神医了。
见宋道然医治有效，有几个胆大或不能等的病人开始排队候诊。
等在这里的多是慢性绝症，不然早死了。
宋道然望闻问切，不时运起长生诀确定，很快就打发走了几人，诊费多少全凭自愿，反正也不能带回去。
“小神医，求你了，治好老夫，赠送良田千亩。”最后一个中年人骨瘦如柴，沙哑着哀求。
“你是声嘶肿痛，进食不利夹表证恶寒发热，我给你开个方子，回去按时服用。”宋道然准备常规治疗。
“小神医，我现在口水不吞，无法服用。”病人绝望的看着方子，和以前医生开得差不多。
“就地煎药，服之前我给你开嗓。”
童仆赶快煎药，这些都是准备好的，谷口药房都有。
宋道然取出银针，施展澄江针灸，三两下就喂病人服下汤药。
“小神医，能不能像昨日那样施猛药，我不怕痛。”病人汤药入口，对宋道然又佩服一些。
“你这个和他不一样，他是外邪侵蚀，你是内邪夺身。”
“还有猛法没？这生不如死的滋味我受够了。”
“我试试。”
宋道然内力在病人喉咙上下探索，殷红肿大，但就是分辨不出好细胞和癌细胞。
内力在病人体内反复探寻，宋道然脑海快速运转，思考治疗方法，不知不觉一片空明。
“轰。”于无声处听惊雷，一点心意万道生。
不知哪里出来的白色、青色道意陡然膨胀，青白道意如乱絮般在脑海膨胀、飞腾。
“啊。”宋道然仰天跌倒，抱着脑袋翻滚呻吟。
几名壮汉大惊，正要上前相扶。
“不要动，山羊胡须从谷内蹿出大喝。”
“主定帝救，扫荡乾坤······，急急如律令。”山羊胡须探脉片刻，松手念起安神咒。
如清晨第一缕阳光，安神咒入耳，宋道然不自觉梦天诀、梦地诀直至梦丹诀一遍下来，脑海道意云雾逐渐安定，流转渐渐规律起来。
二十八遍梦道箴言运转完，脑海中道意运转成一个八卦图，与以前不同的是，青白道意各占一方，阴阳分明。
“轰。”
峡谷清流转，高空苍鹰急，方圆十里历历在目，护道意与自身道意回来了。
“谢谢神医。”宋道然起身、伏地，大礼拜谢。
“继续医治。”山羊胡须面无表情转身回谷，轻快的步伐掩饰不住的骄傲。
“遵命。”目送神医入谷。
“现在我有猛法，你可愿承受。”转身面对病人。
“请神医施救。”见神医肯定，病人自觉将小神医升格为神医。
“把我绑起来。”病人吩咐童仆。
“不用，你这个没那么痛，坐下就是。”
熟悉的道意八卦和长生诀八卦合作运转如意，天地间只剩下巨大的一个喉咙，白色、红色、黑色斑驳陆离。
“好了，试着喝点水。”宋道然疲倦的吩咐病人。
“感谢神医，医术超神，取地契来。”骨瘦如柴却声音洪亮。
山谷如常，茅屋草舍。
“蛊虫附脏，可用地兵草配甘之络除之，不用痛苦受罪。”晚饭后，山羊胡须淡淡来了一句。
“神医在上，请收我为徒。”宋道然跪地请求，隐约猜到这是【笑傲江湖】的平一指。
“医者，当勇猛精进，不惧险绝，又当慎思善断，辨里识外，可有决心？”
“弟子当博学多思，继承发扬，为天下苍生造福。”宋道然诚恳回答。
“先存己身，再为苍生。”山羊胡须教训道。
“师父教训的是。”
“磕三个头吧。”
宋道然磕头起身，侍立聆训。
“明日还去谷口医治，回来细细报我。”
天黑谷静，宋道然盘坐练功，道意失而忽得，不得苦练一番。
祈雨，淅淅沥沥二十分钟有余。
瞬移，谷口来回，几达千米。
搬运，噼啪药物遍地。
“搬这干嘛？”宋道然苦笑着把地上药物细细分离归位。
阳光从峰顶照进院坝，几个大汉小心翼翼的等在茅屋外面，三天时间到了。
“出去吧。”
山羊胡须坐着对已能行走的伤者说道。
“大恩不言谢，神医有事带个信到飞龙寨，我当全力办妥。”伤者跪地拜谢。
“我平一指还有什么事求人？自去。”山羊胡须傲娇不已。
门外众人欢欣迎接伤者离去，宋道然背着药箱开始问诊生活。
每日问诊，平神医指点，翻看藏书，辨识草药，不知不觉在神医谷一年有余。
“福儿，我去五霸岗诊治一人，三两日便回，你小心守谷，”平一指背上药箱就准备出门。
“师父，谷中物事不要紧，我跟你同去，学学本事。”宋道然怎敢放平一指独身去五霸岗。
“那锁好门窗，走吧。”看着一年来医术大进的得意弟子，平一指也想带出去见见世面。
五霸岗，矮小平缓一个山丘，人头涌动。
不时有人前来问好，平一指微微点头就走。
“神医，病人就在里面。”一人小声指着一顶帐篷。
“砰，砰。”平一指两脚踢开面前两名医者装束的人，掀开帐篷。
“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