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这个庸医
“老宋，你家到学校好远，难怪你原来不回家。”陈劲松不停在山道上跑来跑去。
“走习惯了也不远。”
山村依然偏远宁静，偶尔几个行人招呼宋道然，两人都和气回应。
“爸，我考上华大了，要转户口，用一下户口本。”宋道然仿佛说一件别人的事。
“哦，读书要好多钱？我没得钱。”木讷的老宋也不惊讶。
“不要你花钱，我自己会想法，今天只是把户口迁走。”
“宋叔叔，我们这么大两个人，难道还饿得死？放心，我给你干个万元户看看。”欢乐的小胖子参观完宋道然的家，突兀的插话。
老宋什么都没说，进屋取了户口本，顺便递过来三十六块钱。
“爸，钱你自己留着用，我有办法。今天办了手续就走，寒假才回来，你不要太累。”宋道然没有接钱，却抓过老宋的手施展梦丹诀。
知道老宋只有三年左右寿命，但不知道原因，宋道然试着探查一番。
时间仿佛停滞，脑海中，太极旋转越来越快，不断散逸寥寥青气。
陈劲松闭眼静气，陶醉不已。
“爸，以后少喝点酒，每天早点睡觉。”宋道然感知到父亲肝脏肿大，怀疑是肝癌。
“你少管我。”老宋一把将手抽出去。
“那我走了。”
“刚才好舒服，老宋，你感觉到没有？”小胖子睁开眼睛。
“我们走吧。”宋道然转身向镇上走去。
资领西去五千里，巍峨高山连绵，雪林密布。
山谷中，溪流千岩净、花开蝶纷飞，几间石屋依于坚岩之上，隐于翠林之中。
“圣父，莫雨白传人宋道然现世，借意堂两次镇压都没成功。”一高大白衣男子恭敬跪在石壁之前。
“看着就是，悠然路之前，不要插手。”仿佛洪钟大吕，山谷回响。
“是，圣父。”高大白衣男子叩拜三礼，转身离去。
晚霞漫天，树噪蝉鸣。
资领合意观，宋道然放下碗筷：“清木师兄，我这一去三年，观中的补贴就不要再发，寒暑假回来有吃有住就行。”
“师弟，你为观里做的贡献，大家都知道，所以补贴还是要发。主管部门也同意了的，平京生活水平高，补贴虽不多，但多少是个帮补。”应一尘对自己道观出个华大学生，自豪不已，上级组织也在正面宣传。
“多谢师兄，我准备明天早饭后就走，在路上游历一番。”
“路上小心。”
“放心，有我在一起，肯定没问题。”小胖子陈劲松唯恐留下他。
“早点休息吧，需不需要帮忙收拾行李？”应一尘关心的问道。
“行李不多，我自己就行。”宋道然习惯说走就走。
几个月时间，小小的寝室成了宋道然的港湾，宋道然随意在椅子上坐下。
“徐原，记录。”一个年轻白大褂头也不回吩咐道。
看着手里的病历本和钢笔，宋道然知道自己又穿越了。
“是。”看周围没人应答，知道自己就是徐原。
“生芪90克，红参20克（另炖），生地30克，麦冬90克，元参60克，沉香、木香各5克（磨汁对入），厚朴30克，赭石粉50克，莱菔子30克（生熟各半），姜汁10毫升对入。”年轻医生一连串吐出来。
宋道然手忙脚乱书写完成。
“你看你写的什么？作为医生，字迹不规范、简写都容易造成失误，危及的就是患者的生命。下班后抄写方子百份，背诵千金方一遍。”看过宋道然写的方子后，年轻医生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吩咐道。
“是。”还能说什么。
下班后的诊所，宋道然认真抄写药方，完成后继续通读医书。
“徐原，许阳也是为你好，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吗？”听称呼叫作张可的年轻老板过来询问。
“老板，我想多看会儿书，晚了就在诊所对付一晚就是。”宋道然也不知走哪去。
“我可不敢当你老板，中医院的大医生。你明天不是要坐诊吗？”张可笑着问道。
许阳？徐原？张可？中医院？这是【中医许阳世界】？还好宋道然刚看过这本书不久，重生回来时都还没更完。
“我看看书，明早直接去医院就行。”
张可见宋道然坚持，叮嘱几句出去了。
张氏诊所彻夜未熄灯，宋道然将所有能找到的医书全部背了下来。
天刚亮，摸摸衣袋还有几百元的宋道然，豪爽的吃了一顿早餐，叫了出租车直奔中医院而去。
“什么，你要停薪留职跟许阳学医？”主管副院长刚上班，就被徐原这一出惊讶到。
“院长，我发现自己医术远远不够坐诊，现在叫我坐到门诊室，也不敢开方。”宋道然不管以后徐原会咋样，现在打死他都不会坐诊。
“你先休息几天，这事院长办公会讨论了再说。”副院长赶苍蝇一样赶走宋道然。
漫步街头，闲情四顾，这次没遇到危险穿越，就当度假吧。
“徐原，你停薪留职跟我学医？”许阳被徐原的破釜沉舟感动了。
“是，许医生，请你按照一名初学者开始教我，我会认真为中医事业尽我力量。”宋道然知道许阳的为人，一定会全心全意教学生。
“好，不要骂我严厉就行。”
宋道然从零出发，开始了中医求学之路。
“徐原，将今日的药方抄写一遍，背诵伤寒论一遍。”
“徐原，将今日所到药物进行分类，写明药性、场地、配制要点。”
“徐原，为患者辨脉，进行针灸活血。”
“徐原······。”
治病学习，顺便苦练梦道箴言，宋道然忙碌而快乐，不知不觉过去两年。
“徐医生，我胸闷难受，许医生不在？”炎夏七月，一女患者走进诊所。
“许医生出差去了，相信的话我给你看看？”宋道然想检验一下自己的水平。
“那麻烦徐医生了。”
宋道然搭脉上手，细辨微断。
嗯？凝滞断脉，心跳不振。宋道然实在拿不准脉象，弥想梦丹诀，道意顺脉直入。
“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回去先服三日，服完回诊。”宋道然提笔开方并作记录。
月夜清朗，徐步慢游，宋道然逐渐喜欢上小城的烟火热闹。回去再看会儿医书，练练梦道箴言，日子逍遥，可惜一直没有护道者的气息。
“徐原，出来，你这个庸医。”清晨，张氏诊所外人头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