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晚上地当然是早点睡觉
“你敢!”时禹回身对着那个撬门的侏儒吼道。也就是这失神的一瞬,后背结结实实的挨了几棍子,时禹也顾不得那火辣辣的疼痛,飞扑到车边把已经打开的车门硬生生的推了回去,一只手提起侏儒的脖子,在周围几人惊恐的目光下,犹如丢沙包一般,丢到了远处站立的齐绍面前,发出一声哄响,吓得后者和刚刚还凶神恶煞的众人连连后退了几步。
齐绍对摔得满脸肿胀的侏儒嫌弃的吐了口唾沫,骂道:“废物东西,一点小事也办不好。”顺带着还朝那本就萎缩地脸上踢了一脚,侏儒随之闷声昏了过去。
剩下的几个大汉看着周围地上躺着哀嚎的同伴,心里不免有些震撼,动作也有些畏畏缩缩了,一个人单挑二三十个手握武器的退役军人,虽然没占到什么优势,但就算是训练有素的特种兵,也很难做到这么能打吧?实在是令人恐怖,有了退缩想法地几人面面相觑,竟是没一个敢再冲上来。
“呵,怎么,怕了?”时禹眼中怒火未尽,冷笑道。又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点上一根,双眼的血丝才随着口中的吐息消散下去,阵阵疲乏感也随之袭来,后背和脑袋的疼痛感伴随着这一小会儿地放松愈发明显,刚刚因为全神贯注的投入到打斗中痛觉都有些减轻,现在到如潮水般反扑而来,牙缝吸着丝丝凉气,表情依旧淡然,努力不让眼前这几人察觉到自己的异样。
齐绍见情况有些不对,远远骂道:“一群废物,老爸怎么养了你们这群饭桶,连个狗屁老师都拿不下。”受伤的鼻子随着面部的抽动传来阵阵疼痛感,眼中的怨毒已经到了极致。
这时刚刚昏睡的侏儒被齐绍的叫骂声惊醒过来,努力爬到了齐绍身边,轻轻说了几句,而后者仿佛听到什么好消息一般,肆意的笑声传遍了夜空,“哈哈哈哈哈哈哈时禹,你就好好享受这个和这个女人最后的时光吧!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哈哈哈哈”
时禹心中一紧,眼神转向车内,面色有些惨白的东方流苏美眸流露些许紧张,长发犹如瀑布般披散在面前,我见犹怜的模样让他心中再次泛起波涛,目露杀意的看向齐绍,道:“你做了什么?”
“现在还敢用这口气和我说话,哼哼,刚刚我的手下对车锁动了点手脚,恰巧还顺便装了个小小的炸弹,估计现在没多少时间了,嗯小爷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给你个机会,要不你过来跪下,求我,我兴许能放那个婊子一码。”齐绍表情愈发的夸张,得胜的喜悦已经溢于言表,边将两指间点燃的华子塞到侏儒嘴里,边夸赞道:“干的不错!”
见齐绍胸有成竹的样子,时禹心中有了定论,车上确实被装了点东西,但是要让他给这渣宰下跪,绝不可能,不假思索地拿起一旁的撬棍围着宾利开始寻找下手的地方。
“怎么,考虑好了吗?”齐绍见时禹不回复,在一边催促道。
车内的东方流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刚刚看时禹打斗的画面内心的震动还未平歇,惊愕失色的坐着,眼神流转在齐绍和时禹两人之间。
“不想死的,给我滚!”时禹低着头,紧攥着拳头,沉声道。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呵呵好,本大爷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救她出来,据我了解江小姐的车,连玻璃都是防弹的,你就慢慢拿你那根烧火棍砸吧,兴许能成功呢。哈哈哈哈,我就不陪你了,顺便提醒一下,你的美女老板好像还在等你交差呢”齐绍得意的看着屡次尝试撬动车门的时禹,朝还在地上哀嚎的众人挥了挥手,示意动身返回。
一群人相互搀扶着站起身,时不时将目光投向那道黑暗中挥动铁棍的背影,回到了各自来时的车里,齐绍也弹了弹西服上的灰尘,哼着小调走回了车上。
“善意提醒一下,就当做好事,你还有五分钟时间,别管那婊子了,赶紧跑吧”车窗里,齐绍探出丑陋的脑袋,戏谑地目光让整个人好似一只夺走野兽猎物地鬣狗,浑身散发着让人唾弃地恶臭。
随后桀桀的笑声随着一辆辆黑色轿车的远去,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宾利车内,东方流苏自然是不知道这些凶神恶煞的人为什么突然离开,不明所以的她想打开车门,却发现车门好像焊起来一般,怎么也打不开,疑惑的看向外面的时禹。
“车被那些人装了些小玩意儿,放心,我说过会护你周全,就不会食言。”时禹停下撬动的手解释道,声音虽然平淡,话语中的坚定却如同定心丸一般,感染着东方流苏。
看着车里的人儿投来些许信任的眼神,时禹心中陡然燃起了一股力量,脱下外套丢到一旁,眼神示意东方流苏坐远一点,不顾疼痛,就好像胳膊不是自己的一样,狠狠的用肘部撞击着车窗最脆弱的边角,看的东方流苏有些触目惊心,心中产生了些许不知从何而起的愧疚和隐隐的痛。从小脚上取下黑色高跟鞋,迎着时禹撞击的地方,也用力敲打起来,当然由于力量差距悬殊,作用也微乎其微。
五分钟,已经很紧迫了,时禹丝毫不敢松懈,棒球棍这些钝器,也被刚刚一群人悄悄的捡走了,撬棍也已经被砸地弯折,现在,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拳头。
这时车盘不知什么部位,电子计时器的滴滴声幽幽传来,宛如催命符一般,回荡在两人的耳畔,周围的空气也逐渐凝固,一方空间,仿佛只有时禹的手臂还在挥动。
也许是疯狂战胜了现实,在肘部不断自我摧残式的大力撞击下,车窗自拐角粉粹成了碎晶体状,但还是紧紧联系在一起,毕竟防弹玻璃的质量再差,也不是能轻轻松松撞得开的。
见玻璃碎裂,时禹松了口气,用力点从肘部换成了拳头,一拳一拳的垂在碎裂处,溢出的碎玻璃疯狂割裂时禹的手背,赤红的鲜血留在玻璃窗上,但时禹好像丝毫没有感觉一般,面不改色的继续锤击着。
车内东方流苏纤手捂着嘴巴,眼睛有些不敢继续看下去,原本止住泪水的眼角,又一次微微泛滥了起来,她没想到自己厌恶的男人会有这样的作为,比学校那些徒有其表的男老师要有血性的多。
随着一声玻璃彻底破裂的响动,最后的阻碍终于被打破了,时禹捡起铁杆,迅速的清理着玻璃边缘的碎渣,手伸进车内一把拉过还在发愣的东方流苏,纤细曼妙的身材没有任何阻力的从车窗里牵了出来,还没落地就被时禹拦腰抱起,听着车盘下愈发急促的滴滴声,时禹的脚步一秒钟也不敢放慢,担心齐绍留人下来观察自己或者中途折返,自已一个人倒也不怕,但现在顾及到东方流苏,所以也只能不顾她的阻拦朝一旁的树林里跑去。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伴随着计时器响声的停止。
“轰”冲天的火光自两人身后传来,一股股热浪拍打着时禹的后背,但他还是没有停下脚步,直到只能远远的看到一丝火苗,才堪堪停下,跪倒在地上。
怀中的东方流苏远远看向后方熊熊燃烧的宾利,心里一阵后怕,如果这个男人刚刚选择丢下自己,那自己现在可能已经被活活烧死了。感受着男人有力的喘息,俏脸不自知地泛起一丝红晕,她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一个男人。之前对这个男人的厌恶,在经历过这一番劫难之后,似乎也消散了不少。灵动的眸子躲闪着,似是不知道如何结束这尴尬的处境,纤腰被一只火热的大手紧紧的握住,因为紧张而收紧的臀瓣上,被另一只不安分的手托着,也不知道这男人是故意揩油,还是为了方便借力,选了个最柔软的部位。
感受着怀中的曼妙,一股沁人心脾的处子体香,夹杂着清冷淡雅的香水味,让东方流苏更显得如同堕入凡尘的仙子,无意间时禹的手握的更用力了些。
“混蛋、变态,还不把我放下来!”东方流苏吃痛,扭动腰肢用力挣脱了魔爪儿,羞怒的娇呼道,纤手将时禹远远地推开,一股逼人的寒意再次从娇躯内散发出来,原本还以为这家伙是有血性的男人,但这种时候还想着占自己便宜,着实让东方流苏心生反感。
时禹尴尬地笑笑,呆呆的看着东方流苏,似是有话要说,但又有些犹豫。
“哼,为什么不沿着路走?”东方流苏美眸环顾乌漆嘛黑的四周,除了树枝被风吹动的声响,静得可怕,让人有些脊背发寒。
“他们还会回来的,如果延路走的话可能会遇到。”时禹从体恤上扯下一块布,缠住手背的伤口,嘴角时不时发出嘶嘶的抽吸声。
再怎么说也是他救了自己,看着那血淋淋的右手,东方流苏也生不起气来,倒是没好气地从包里拿出湿巾,不是很情愿地擦拭着那已经有些干掉的血渍,带着酒精地湿巾到成了很好的消毒用品,看着时禹那龇牙咧嘴吃痛地脸,东方流苏地嘴角无意间上扬了一点弧度,但也转瞬即逝。
果真,没多久身后的道路上就传来一连串的行车声,又过了一会儿,似是检查过车里并没有尸体,一阵齐绍愤怒的吼声传遍了四周。
“真不错,连这都弄不死你们,东方流苏你个臭娘们儿,老子迟早要让你跪下来给我口。”齐绍舔了舔嘴唇,目中散发着一股靡靡之火。
“齐少爷,现在该怎么办?要不派人在这附近搜查一番?”随行的人颔首站在身边,说道。
齐绍冷笑的看着那人,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回道:“你要是能打的过他,我自然会派你去找,问题是,你能么?哼所以说,做事要用点脑子。想弄他,以后有的是机会。”说完在周围几人谄媚的附和下,头也不回的回到了车里。
随着车影的再次离去,道路上只剩下宾利的残骸,孤零零的冒着浓烟。
林中观望的东方流苏也是松了口气,娇躯倚靠在一棵粗实的树上,双臂环抱着胸前的一对柔软,身体冻得瑟瑟发抖,仅仅穿着薄丝的双腿不停的挫动着,夜晚的冷风,让她有些抵挡不住。
“别硬撑了,要不来我的怀里,37度,很暖和的。”时禹努力不在意手上的刺痛,和东方流苏开着玩笑,还不忘在她曼妙的身上上下打量,回敬他的自然是东方流苏的白眼。
“看来你挺喜欢开这种玩笑,我不建议明天各大网站上出现你猥亵犯罪的头条。现在你该做的是拿手机出来试试能不能联系到逐月。”东方流苏寒冷彻骨的话语,好像有一股不可抗力,让一旁的时禹乖乖地从裤兜里拿出手机。
然而很不幸,两人的手机已经约好了,此时一点儿信号都没有,无论是拨出去的电话,还是发出去的信息,永远是忙音和红色感叹号。
“我之前就说过这一段都没信号,怎么样,没骗你吧。”时禹晃了晃手机。
看着时禹贱兮兮的样子,东方流苏翻了翻白眼,暗叹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都到这幅境地了还能这么随性。但这荒郊野外的,能互帮互助的,也只有这个除了好色有时候还不是很靠谱的男人了。
“现在怎么办?”东方流苏叉着柳腰,冷淡的问道。
“当然是早点睡觉,大晚上的你还能去哪儿?”时禹认真的说道,还花了些时间从附近找了些干草,铺成一张极为简易的床,随意的躺了上去。
“有病。”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