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第109章都是我不好，是我定力……
灵机真人对轮回镜研究得很透彻, 法诀非常高效。
沈苍坐在桌边，加快速度大致看着第一次轮回的经历。
基本没什么情况值得注意。
第一次恢复正常速度，是在意外看玉佩的时候。
身为一个无事不信神、有事勉强『迷』信做做样子的现代人，即便穿越一个上有仙界下能修炼的地方, 沈苍对转世轮回这个说法, 始终没太放在心上。
但在轮回里也看这两块熟悉的玉佩, 他不得不多想。
沈苍看向江云渡：“第二次轮回也有？”
江云渡道：“对。”
沈苍再看轮回镜。
发现和江云渡各有一半玉佩, 感觉已经很奇异，原来还不止此。
可他和江云渡缘定三生，灵机真人为江云渡卜算出的却是情劫。
这是他们不该有的缘分？
否则情怎么会是劫。
“不行。”
沈苍回过神。
镜子里的他正用三包蜜饯换玉璧的秘密。
江云渡定定看着，倏地，画面迅速跳转，声音也短得失真尖锐。
镜外，沈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看了这么久，其实们在轮回里什么都没干？”
江云渡回眸看他，也在桌边坐下：“入镜是为斩情，自然不会节外生枝。”
沈苍说：“斩情？你在轮回坚持跟分开，就是为了斩情？”
他单手掐诀, 灵力自他掌心源源不断涌向镜身, 功法加成的恢复速度，没有用尽的可能。
江云渡道：“不错。”
沈苍上下打量着他：“不对吧，你的记忆没出问题, 只是分开这么简单, 你竟然还要重开第二遍, 难道有什么隐情？”
江云渡既然是为斩情入镜，决心不用提，从轮回里也看得出来, 他们相处时间不久，想离开，就是一句话的事。
“……”江云渡脸『色』发黑，一言不发。
他不肯说，沈苍也没追问，抬手倒了一杯水，扫一空空也的桌面：“你这没有其他能入的东西？”
看全日型纪录片这么枯燥的事，总得学会打发时间。
江云渡看他一，闪身门外。
沈苍则『操』控法诀，镜面上的场景随之一再闪过。
都是转世的长里短，他没有记忆，把村医这个身份扮演得天衣无缝，每天治病救人，除了开方就是弄『药』，根本没有重点。
好在江云渡很快回来。
他的身影出现在桌边时，桌面铺满瓜果点心。
沈苍摄来一个灵果，随手抛了抛，对镜面抬了抬下巴，问他：“这个刘武阳是谁？”
看他，江云渡冷声道：“你的好徒弟。”
沈苍问：“没有别的身份？看你好像对他很有意见。”
果没有更深层的原因，江云渡的『性』格，怎么会刻意针对转世里的一个凡人。
不过见江云渡保持沉默，他问不出所然，继续催灵力。
从上午下午，近黄昏。
沈苍没数镜内过了几天，期间偶尔停过几次，也都没有太多值得关注的环节。倒是看出来江云渡对刘武阳的意见越来越深，简直是不能容忍的地步。
他想着再问一次原因，时间了一天夜里。
镜内传来一段对话。
“不冷。”
“有利无害。”
对话平平无奇。
之后两人上床休息，沈苍正要直接用快速度跳过这段注定没用的八个小时，身旁，江云渡忽然起身。
他从果盘里取过一枚通体朱红剔透的果子，走沈苍身前：“这是冯桓准备的千年朱果。”
沈苍看他一，抬手接过。
系统提示获得一枚朱果，用能获得本级经验10％。真是意外之喜。
江云渡道：“你尝一尝，味道。”
沈苍依言咬了一。
果肉入即化，甜而不腻，的确唇齿留香，还有精纯灵力从果皮下跃，随之流入经脉丹田。
蒸腾的暖意在体内流转几秒，才渐渐平息。
经验条肉可见涨了一段。
沈苍笑道：“看来下次见面，要谢谢左护法。”
江云渡再从果盘取过一枚灵果，正要递给沈苍，被沈苍抬手握住手背。
“好了。”沈苍说，“现在不饿，这等会再吃。”
江云渡道：“及时服用，效用方可佳。”
沈苍狐疑地看他：“你什么时候在意过这个？”
江云渡淡声道：“此时此刻。”
沈苍索『性』抬手按在他腰间，把人往一旁推了一把，看向被他挡住的轮回镜。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江云渡不会无缘无故来挡视线，一定是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才让他这么上心。
“尝尝这个。”江云渡回他身前，“千年『乳』合。”
他捏着一个指甲盖大小的『乳』白『色』不规则灵果，长得像块『奶』糖。
沈苍往左侧微倾过身：“你让开。”
江云渡往他左侧横跨一步：“你服下。”
沈苍往右。
江云渡也往右再跨一步。
沈苍回身坐正，笑看他：“江云渡，你越是不想让看的，越是会看。”
江云渡神情似乎也依旧从容：“看什么？”
沈苍抬手，却绕过他的手臂，按在他腰后，稍用力把人揽近一步，扣在怀间。
江云渡猝不及防，跌坐在沈苍腿上，还没作，双手被一道金『色』灵力束缚，锁在双腕，宛一对铁环。
“你为它能困住？”
江云渡看向沈苍，双手微震，金环化作点点尘光，还未落下，便已消散。
“不需要它困住你。”沈苍说，“拖住你就够了。”
江云渡面『色』微僵，转向轮回镜，场景已是深夜。
“嗯？”
看镜中的画面，沈苍手诀变化，恢复正常速度。
镜子里的他忽然睁。
起夜？
沈苍正要继续往下看，江云渡站起身。
“别看了。”
他再三阻止，沈苍不由轻笑：“那你告诉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江云渡把手里的『乳』合塞进他嘴里，“你也不必知道。”
沈苍把人再按进怀里。
但视线回大屏幕的瞬间，入即化的灵果流咽喉，他一气没喘匀，一半呛进气管，一半喷了出。
江云渡沉着脸闪身一旁。
沈苍重重咳了两声，底的惊愕还没消散，随手拿起他的袖摆，擦了擦嘴角。
镜中还有粗重交缠的喘息传耳边。
沈苍忍着咳嗽看过。
江云渡被压在床上，但一层轻薄的里衣遮不住他脊背手臂劲瘦有力的肌理，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他侧脸陷进枕面，那双薄怒的睛看不身后，仿佛正与镜外对视。
这就是江云渡不想被看的片段。
合情合理。
江云渡沉声道：“不准再看！”
“好。”沈苍于是移开目光，“听你的。”
江云渡从他手里抽出袖摆：“你还等什么，跳过这三日。”
三日？
沈苍狠咳了一声，刚要掐诀，蓦地，低头看向这只手。
江云渡的袖摆从手里划过。
他用这只手擦了嘴，那原本掐住的法诀，也早散了。
他抬看向江云渡。
江云渡沉黑的睛看着他。
沉默在大殿中蔓延。
镜内的炙热气氛却愈演愈烈。
江云渡面无表情：“断了？”
沈苍很确定：“断了。”
江云渡转身，脚下却迟迟未。
轮回中的一场亲密，此刻在殿中正实展现。
良久。
他看向沈苍。
沈苍已经看出端倪：“你是被强迫的？”
江云渡才随着他的视线看过。
镜面。
棉被下的涌看得清清楚楚，原本近在耳边的低语也听得真切。
“你中了毒。”
这句话，镜中人也曾说过。
沈苍转和江云渡对视：“这就是你没能离开的原因？”
江云渡道：“不是。”
沈苍说：“那是因为什么？”
已经看这一步，江云渡沉眸，淡声说：“放心不下。”
沈苍说：“放心不下？”
“担心有人对你不利，”江云渡说，“想为你铺平后路，想走后，你也能安宁一世，不受苦楚。”
沈苍说：“你应该很清楚，那只是一世轮回。”
江云渡道：“与共历这一世轮回的，仍是你。”
大殿里响起的环绕式音频很不适合谈话。
沈苍不看，也能听出毒『性』正在壮大发展。
江云渡道：“提醒过你。”
“你那不是提醒。”
沈苍纠正他的说辞，“你那应该叫千方百计激起的好奇心。”
江云渡的脸『色』眨黑透。
“话说回来。”沈苍说，“真的有三天？”
江云渡冷看他。
沈苍随他看：“你不明白，法诀失效，这种视频连续看三天，得做好心理准备。”
江云渡没有理会，只回桌边落座。
沈苍从他身旁走过：“原来们第一次双修不是在轮回外。”
江云渡背对轮回镜，对沈苍的话一概不答。
沈苍在他手边坐下，从盘子里抓了一把他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瓜子，见他看过来，递过：“吃吗？”
江云渡看他的神表明一切。
沈苍收回手：“一段录像而已，还只有们自己能看见，必这么紧张？”
耳边的“咔嚓”声渐渐压过镜中的静，惹人烦躁。
江云渡搭在桌边的手缓缓收拢，看向沈苍。
注意他的视线，沈苍随问：“中的什么毒？”
江云渡语气愈冷：“这要问你的好徒弟。”
刘武阳？
听出江云渡语气不善，沈苍没再追问。
“咔嚓”声响起。
江云渡看着沈苍不甚在意的侧脸，深吸一气，闭目养神。
沈苍循声看过，余光不经意扫过他身下，不由轻笑一声。
江云渡低沉嗓音依旧沉冷，睁看他：“你笑什么。”
“没什么。”沈苍抿着笑意，压下唇角，免得某位宗主恼羞成怒，他清咳一声，“都是不好，是定力不够，实在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