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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第98章我们是不是曾经双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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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江云渡流血, 沈苍上前一步,运转功法——

    “我的伤势,非双修不可痊愈。”

    闻言,沈苍的手停在半空, 抬眸看江云渡一。

    只有双修才能疗治的伤, 可能是他来这个世界的时间还太短, 闻所未闻。

    江云渡知道他心有疑窦, 抬手翻转,拂袖他身前。

    沈苍搭在他腕间脉搏。

    灵力的确滞塞,气血也不稳,像受伤的迹象。

    江云渡道:“如何。”

    沈苍看了看周围:“先回去再说。”

    刚结束一场战斗,这里处是清战场的碧云天弟子,大概碍于江云渡,没敢靠近,但也不是交谈的地方。

    江云渡不置可否。

    沈苍于是御剑脚下,还没站稳,身轻轻一重。

    他回头。

    江云渡负手立,上他的视线, 眸光不由偏移稍许, 语气仍是淡淡:“走吧。”

    沈苍唇边微有笑意,回身御剑往碧华宫方向飞去。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自然又所当然的作风, 忽然让他想起江叶青。

    和江云渡仅仅的几次短暂相处, 比较起来, 两的『性』格有很多相似之处。

    江叶青。

    江云渡。

    沈苍笑意微敛,隐隐间似乎有什么灵光从脑海一闪过。

    “了。”

    身江云渡的声音打断沈苍本就没能及时抓住的思绪。

    他回过神,也已看险些错过的峰顶。

    碧华宫前, 戴面具的左护法和灵机真正在等待。

    轮回相关的也只有这两个知情,想必是江云渡的亲信,加上之前左护法在山下就听江云渡的话,才特意去请灵机真,沈苍没避开他们,带江云渡一起落地。

    “宗主!”看两一起赶,冯桓不觉得意外,继看江云渡唇边未干的血迹,面具下的脸带语气遮掩不住的紧张。

    他记得清清楚楚,离开之前,主子的伤还没有这么重!

    灵机真也面『色』肃穆:“尊驾请移步。”

    江云渡道:“我的伤,有沈苍一即可。”

    灵机真眉头又跳了跳。

    方才与绝尘天一场大战,在许多看来也许心惊动魄,他略有薄力,看得江云渡其实稳占上风,并不十分惊险。

    且绝尘天心存诡计,一败即退,未曾缠斗,按,江云渡不该受伤才是。

    如今江云渡受伤,以至需要旁帮扶。

    在他印象里,除次情劫,江云渡从不受援手。包括他在内。

    他也从未见过江云渡受这等重伤,讶然之余,难免谨慎多虑。

    绝尘天是一大强敌,若连江云渡都不是手,保全修真界,可谓一场奢谈。

    是以注意江云渡唇角的血迹,他来不及顾虑其他,刻听这一句话,心间的疑云才豁然明朗。

    所谓受伤。

    也不过伤给一看罢了。

    “沈苍?”冯桓愣住了,“可——”

    ——沈苍修为远不及洞虚期的灵机真,怎能为主子疗伤?

    他的疑『惑』刚嘴边,就被江云渡轻描淡写的点漆眸光狠狠噎了回去。

    一旁,灵机真道:“尊驾既有言,必是已有定论,贫道在无用,先行告退。”

    以江云渡『性』情,会用如手段,足能让他明白,于情劫,江云渡已不再决意斩断。

    说完,他挥无形的丝缕灵力缠绕冯桓,两一齐消失在大殿之前。

    江云渡并不在意两去向,正转身走向寝殿。

    看这扇房门,发生才不久的画面又轮番浮,沈苍咳了一声,才举步过去。

    “灵机真修为高深,你确定不让他先帮你疗伤试一试?”

    江云渡脚下未停:“我说过,我的伤非你不可。”

    他右手微摆。

    殿内地面铺满的一层厚重齑粉风卷残云般涌门窗。

    沈苍侧身避开,停在门槛前。

    江云渡补充一句:“你功法特殊,绝无仅有。”

    沈苍了然:“所以你才帮我?”

    江云渡回眸看他:“帮你?”

    “我身上的情毒。”沈苍说,“之前多杂,还没向你道歉。”

    江云渡眸光微动:“各取所需,你不必道歉。”

    话落,他收回视线,并指微动。

    沈苍直觉右手被空气拉扯,猝不及防,一脚跨进门内。

    下一脚也落地的瞬间——

    “砰!”

    房门猛然合起。

    窗上由内外,也一双一双随之紧闭。

    “……”沈苍转身推了推房门,房门纹丝不动。

    “这边。”

    沈苍看过去。

    大殿空『荡』,一览无余。

    江云渡已走原本摆屏风的位置。

    在他手边,一扇门徐徐打开。

    里面是崭新、几乎不曾有踏足过的寝殿。

    站在原地,沈苍看见里面银『色』的床帐,帐下是滚金线的豪华大床,另有香炉书架,各类摆设,做工都精美雅致,是轻易看不见的精品。但都不如这张大床来得嚣张。

    江云渡停在门边,谈起双修,语气和普通修炼没有两样。

    “这是双修功法。”一枚玉简夹在他指间,“你有益无弊。”

    沈苍无奈:“江宗主,我好像还没答应吧。”

    话音刚落。

    骤然席卷的安静在两之间蔓延。

    江云渡抿唇收手,指间的玉简倏地消失。

    “你不愿帮我。”

    听他语气里的变化,沈苍不由往前一步,又微顿:“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只是,毕竟只有道侣才会双修,如果你有别的疗伤方式,我一定照做。”

    “只有道侣才会双修。”江云渡看他,“你情毒发作时,为何不曾提及只言片语。”

    提起情毒发作,沈苍稍有些尴尬:“那是意外,你——”

    “我从不强所难,”江云渡冷声打断他,沉脸转脚走向寝殿,“你走吧。”

    身有“吱呀”一声响动。

    沈苍轻叹。

    『性』格类似就算了,脾气怎么也如一辙。

    他闪身江云渡身旁,底无奈愈浓:“一言不合就生气,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你总要给我考虑的时间。”

    江云渡语气不变:“我并非你道侣,既然你不情愿,我何必『逼』你就范。”

    他说完就走,却留打开的房门。

    沈苍失笑,只好跟他的背影继续进去,无意看他左手掌心垂下的珠串,心头一动。

    “我情愿。”

    江云渡脚下停住。

    沈苍走他身,牵起他习惯负于身的左手,再他身前:“但我有一个条件。”

    江云渡握手串的力道微紧:“什么条件?”

    沈苍把他的手拉两之间,轻轻打开他的五指,『露』掌心熟悉的半块玉璧。

    “我的条件很简单,”沈苍说,“告诉我这块玉佩的来历,还有轮回里发生的。”

    闻言,江云渡震开他的手:“这是两个条件。”

    沈苍当即改口:“那我有两个条件。”

    江云渡沉声道:“言无信,非君子所为。”

    沈苍轻笑:“我不是君子。”

    江云渡看向他,没再开口。

    这样熟悉的沉默示威,沈苍又叹一声:“只要玉佩的来历,这总可以了吧?”

    江云渡亲身帮他解毒,即便另有原因,这件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抹消。

    何况江云渡受伤,他不可能袖手旁观。

    他没有道侣,唯一双修过的象就是江云渡,一次两次都一样。

    只有一点。

    他和江云渡第一次双修时说的一直是江叶青的字,还是让他有些头疼。

    不过看江云渡的样子,这件丝毫不放在心上。

    也好。

    把双修当成普通修炼,至少他江云渡都没有坏处。

    “可以。”江云渡转身,“双修之,我会告诉你。”

    沈苍看他走向床榻:“在就开始?”

    “嗯。”江云渡床边坐下,见他还立在原地,搭在膝上的手微微一动。

    拉扯从右手攀爬至上半身,沈苍往前踉跄一步,前一花,下一秒就床边。

    “我自来。”他又咳一声,“不用麻烦。”

    江云渡摆手散去无形灵力,眸光微敛。

    他搭回膝上的手缓缓收紧,不被两察觉。

    沈苍坐在他身旁,听心跳『乱』了一拍,左手紧了又松,抬起抚在他脑。

    江云渡转脸看来。

    第一次在清醒时就近看这双睛,沈苍脑海中有什么画面又一闪过。

    也许是轮回里的场景。

    相关的模糊记忆总是偶尔,他已习惯。

    在轮回中,他也许曾这样看这双睛。

    可在轮回之外,却没有更多更深的印象。

    原以为没有情基础,这样的亲密只是无根浮萍。

    但两度轮回带给他的不止是模糊的记忆,也有前这个难以言喻的奇异熟悉。

    “你——”

    沈苍唇角微扬,手上微微用力,倾身吻住江云渡的薄唇,打断他没说口的催促。

    江云渡脊背微僵。

    他看沈苍半敛的眸光,没有红芒,只剩清醒。

    不同于情毒所迫时燎原般的烈火,刻胸膛涌动的热流如真切,一路烧进血脉心间,烧得绵延滚烫。

    他的手紧了又紧,按在沈苍腰背。

    “我们是不是曾双修过。”

    耳边含笑的低沉嗓音在唇上研磨。

    江云渡闭,不作回答。

    仅仅一个吻,他的呼吸已渐渐加重。

    沈苍没有追问。

    衣袂交缠。

    腰带悄然落地。

    —

    从灿阳高照,夜『色』深沉。

    寝殿内氤氲的浓郁炙热慢慢由盛转淡。

    沈苍没学双修功法,江云渡结束修炼,他随手拉起被子盖在江云渡身上,从床上捡起不知是谁的里衣套上,起身坐在床边。

    江云渡看向他。

    沈苍想了想,直言说:“在可以告诉我了。”

    江云渡淡声道:“何。”

    沈苍回身:“玉佩的。”

    一层轻薄的白『色』里衣半穿在他身上,系带还没打结,前襟大敞,星点红痕新旧相加,随他动作间的肌肉纹流动,浑然不被在意。

    江云渡薄唇微抿,扫过枕边半块玉璧,又抬眸和沈苍视。

    沈苍挑眉:“别说你忘了。”

    “我没忘。”江云渡说,从另一侧床边起身,背沈苍,才道,“不过玉佩的来历,我也不知。”

    沈苍:“……”

    他看江云渡仿佛直气壮的背影,笑意在唇边凝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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