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府试报名
至此,赵鸿义的收购算是完成了,这个铁匠铺已经正式属于他。
这次他捡了个漏,只用四十两银子便连人带铺子一起买了下来,感觉还是比较满意的,当即便带着几人回到了铁匠铺内。
虽然郭铁匠三人目前从法律上来说已经是赵家的奴仆了,不过赵鸿义并没有打算将他们当作奴仆,他还指望着这几个人给他赚钱呢。
这个铺子其实平日里还是有不少生意的,只不过由于郭铁匠欠债过多,资金链断裂才导致了破产。现在赵鸿义买下之后,外债已经不复存在,铺子又可以正常运转了。
赵鸿义让郭铁匠继续负责运营这个铺子,并给予他们一天五十文的赵氏企业员工待遇,并承诺若是以后干得好,可以给几个人脱籍。
郭铁匠三人十分惊讶,连忙跪下给赵鸿义磕头道:“谢老爷恩典。”
赵鸿义摆摆手道:“你们起来吧,以后好好干活便是了。”
接着,赵鸿义又吩咐郭铁匠按照自己的要求打造一些用具,这些东西在郭铁匠看起来稀奇古怪,不知道有什么用。不过赵鸿义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让他严格按照规定的尺寸打造,一分一毫都不能错。
在两人交流的过程中,赵鸿义意外地发现这郭铁匠的理解能力还不错,赵鸿义给他描述物品形状时,他很快就能搞清楚并用木炭在地上画出形状来,这倒是省去了赵鸿义不少口舌。
“我要的这些东西你多久能做好?”赵鸿义问道。
“大约要七八天吧。”郭铁匠盘算了一阵之后,给出了所需时间。
“好,十天之后我派人来运走这些东西,到时你和老妻、徒弟带上打铁的家伙一起跟着来人走,我有一件要紧的事情让你做。”赵鸿义对郭铁匠吩咐道。
紧接着,赵鸿义又去了苏府找苏惟钧,可是苏惟钧并不在家,这段时间他经常在水南庄的作坊建设工地监督工匠们建造作坊,赵鸿义又马不停蹄地跑到了水南庄。
此时已是三月中旬,水南庄的作坊建设已经进行了半个多月,水井早已打好,作坊的院墙也已经砌起来了,剩下的房屋建设也到了收尾的阶段。
赵鸿义找到苏惟钧,将铁匠铺的过户手续已经办理好的事情说了,又问苏惟钧能否找到木匠。
“贤弟你忘了?木匠这里本来就有,不然如何建房?”苏惟钧笑着又道:“你要找木匠做什么?”
赵鸿义便把自己打算在几天之后将蒸酒设备运到水南庄来装配调试的事情也告诉了苏惟钧。
“我这套装置要铁匠、木匠和陶器匠人通力合作才能组装好,目前铁匠和陶器匠人已经有了,就差木匠了。”赵鸿义解释道:“目前只是做一个测试,验证制酒装置能否正常生产,等作坊的房屋建好后再多制造几套这样的装置。”
“确实很有必要。”苏惟钧道,他也很想看到这制酒装置制出来的极品美酒是什么样子,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如今总算是可以亲眼目睹了。于是又问道:“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准备的么?”
赵鸿义道:“需要你这里准备好车马,我要将这些东西从作坊运过来。”
“没问题。”苏惟钧一口答应下来。
跟苏惟钧约定好车马使用的具体使用时间和地点之后,赵鸿义连忙又赶到了胡老二的陶器作坊。
跟铁匠铺一样,赵鸿义也吩咐胡老二按照自己的要求制作一批奇形怪状的东西,也是限定十天内完成。
“没问题,东家你就瞧好了,我老胡的手艺绝不是吹牛。”与赵鸿义详细交流了这批东西的具体要求之后,胡老二也没二话,立马拍着胸脯保证道。
“那好,到时我派车马来接你,你带上做好的东西跟着走就是了。”赵鸿义吩咐道:“对了,还有以前让你做的那些酒坛酒缸之类的东西你也带几个一起过去。”
……
过了两天,苏惟钧又派人来赵庄通知赵鸿义,县衙贴出布告了,府试时间已经确定,于四月十八日举行,此时可以去县衙报名领考引了。
所谓考引就是准考证,是县衙给通过县试的考生开具的一种身份证明,考生只有拿着这份证明才能到府城参加府试。
“少爷说,赵公子可先过府一叙,然后再去县衙报名不迟。”来人毕恭毕敬地对赵鸿义说道。
赵鸿义这才忽然感到时间紧迫,离考试只剩下一个月时间了。这次考试十分重要,如果通过了府试的话,自己就能成为童生了,这个机会千万不能错过。
不过这时他又想到了另一件十分重要的事,那就是考试期间的住宿问题。县试的时候,赵鸿义住在县城里的苏府内,饮食起居都有苏家照顾,十分方便。
而府试是在松江府城进行的。松江府城也就是华亭县城,是在离上海县城不远的黄浦江上游地区,无论是陆路还是水路,一天之内就能到。如果是从赵鸿义家所在的赵庄出发则更近,大半天时间就能到。
同县试一样,府试也是四更鼓就开始点名的,所以必须提前到达府城住一晚,第二天凌晨就要起床。如果不想这么匆忙的话,那就要提前两天到府城住下。
赵鸿义并不认识府城的人,去府城考试要住在哪里呢?这件事等会应该先咨询一下苏惟钧这个考场前辈才好。
于是他连忙叫上了赵鸿礼和王福成二人,跟着来人一起先去苏府。
几个人又来到了苏家的那个小院,苏惟钧已经等在屋中。
赵鸿义一上来就问道:“苏兄,这府试我是第一回参加,还要请教苏兄,这中间过程究竟是如何安排的?”
苏惟钧笑道:“其实府试与县试差不多,考生先到县衙报名领了考引。县衙将本县参加考试的考生名册上报府衙,府衙那边再安排考试,到时考生凭考引入场即可。”
“原来如此,那府试可还要廪生作保?”赵鸿义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