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会稽山杀贪官，大太牢祭天地
《史记》载：“二世元年，东行郡县，到碣石，至会稽，而尽刻始皇刻石。”这什么鬼？为什么历史这么巧合，朕都穿越了2000年也摆脱不了历史的魔咒，还是来到了吴中，到了会稽。胡亥小儿也不傻，也知道东南是帝国统治的薄弱区域要巡视巡视，不过看来他和我一样，都是父皇的种，都是爱玩、坐不住的主。
但这回来会稽山，咱绝对不干胡亥那种把老爹的碑文再刻一遍装做自己孝顺，告诉天下臣工自己忠诚延续老爹那一套，证明自己名正言顺的把戏。朕来会稽山是祭天地来的，看我把这祭天地的大牲口都带来了。
这十几天小豆子已按照我的意思查抄了殷通、郑昌、项梁及其余党的家产，这几十家的财产共收缴赃款赃物黄金4万余两，钱21万余贯，良田3万余亩，粮1余万石，宅邸35座，各类珍宝、器物等所存折合约值33万余贯，把小豆子忙的都饿瘦了，本来预计十天完成的查抄，没想到“殷亨通钱庄”太有钱了，陆陆续续竟搞了快一个月，唉！又是一场轰轰烈烈的打土豪、分田地运动啊，过几天一方面是要祭天地、搞宣传，另一方面就是开公审大会，打土豪、分赃款！
会稽山位于山阴县，即后世的绍兴东南，因大禹治水在此地会盟诸侯，计功行赏而得名，为华夏九大名山之首。会稽山之美，美在秀丽。登临高台，可见群山连绵，混同一碧。山中千岩竞秀，万壑争流，草木蒙蒙、笼罩其上，云雾蒸腾、霞光绚烂，后世更有南朝诗人王籍的名句“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得于此地而传诵千古。
三月初一，在父皇半年后二世皇帝又登临了这离离秦望山，眺望东海，观摩石刻，感叹世事无常、沧海变幻，此时南巡留盛典的父皇已英年早逝，斯篆邈难穷的李斯已囚禁咸阳，只有千年禹颂传九重、万年山水不变样。
天子祭天，诸侯祭土。天子所祭，莫重于郊。祭天地的仪式就是古人与天地的交流形式，必须由天子来亲自主持祭天仪式。“圜丘祀天”与“方丘祭地”，都在郊外，所以也称为“郊祀”。祭天的祭坛一般为圆形，祭地的祭坛一般为方形，寓意天圆地方。搞了个创新，简化了下，把祭坛修成下方上圆，这样把天地都祭了，呵呵，朕是不是很机智？祭祀仪式很长，程序很多，但主要部分是诵祭文、奏雅乐、焚祭品，以示人们把自己的劳动成果贡献给了天地，作为对天地滋润万物的一种报答。
祭祀之前，与从咸阳赶过来的百官代表都进行了斋戒，洗白白、弄干净，不吃饭、喝点水，心诚则灵嘛，还要省视献神的牺牲和祭器。牺牲这回整的比较大，牺牲不但有太牢用的三大牲：牛、羊和猪，而且还有“大太牢”：殷通、项梁和郑昌！这些奸臣恶霸罪恶深重，天地不容，最好用他们身体和灵魂献祭天地，这才是他们最好的归宿！祭祀是大事，可不敢乱来！
三月初一祭祀之日，我率领百官代表一大早来到会稽山祭祀台。皇帝身穿大裘，内着衮服，就是衣服内饰有日月星辰及山、龙等纹饰图案的礼服，头戴着前后垂有十二旒的冕，腰间插着大圭，手中持着镇圭，面向西方立于祭坛东南侧。大圭就是玉质手板，长三尺，上端两侧向里削，首部如椎头，形状狭长，略似剑叶。镇圭长一尺二寸，由天子执守。唉，这些在后世都应该是非常有考古价值的文物，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这时鼓乐齐鸣，意思是报知天地该降临下来享用祭品了。接着我牵着献给天地的牺牲上来，祭司将要将它们宰杀，摆放在了祭台上。你妈！第一次这么近看杀人哎，好刺激，好血腥，好变态！呕！……
高高大大、一脸富相的白胖子殷通这段时间也饿瘦了不少，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就是个哭，像个娘们似的。矮矮敦敦的黑胖子郑昌已从平时的笑容满面成了苦瓜脸，涕泗横流地一直大喊“冤枉啊，陛下！冤枉啊，陛下！……”，像个复读机似的。项梁的风流倜傥不见了，被暗卫的兄弟们折磨的快没人形了，扭曲的脸上全是狰狞，大喊“誓与大楚共存亡！灭掉秦国、复我大楚！”等誓死如归的口号，但裤裆下的屎尿出卖了他。
然后，几个祭司很利索地割了他们的脖子，鲜血都被接在了礼器中。某人又又呕了，幸亏袖子宽大，被及时掩藏了起来。不过，祭司们都已习以为常，更不敢乱说什么。项梁他们的头被摆了上去，尸体和那些牛羊猪等牺牲随同玉璧、玉圭、缯帛等祭品放在了柴垛上。我点燃了柴垛，此时烟火高高地升腾起来，这是让使天地嗅到祭品的气味，快快来享用祭品，这就是燔燎，也叫“禋（yin）祀”。
随后在乐声中，大家迎接由活人装扮成天帝的样子的“尸”登上祭坛。“尸”代表着天地诸神接受祭品。“天帝”就坐，面前陈放着玉璧、鼎、簋等各种盛放祭品的礼器。这时要先向“天帝”献牺牲的鲜血，再依次进献五种不同的酒，称作五齐。前两次献酒后要进献全牲、大羹（肉汁）、铏羹（加盐的菜汁）等。第四次献酒后，进献黍稷饮食。进献后，“天帝”再用三种酒答谢祭祀者，就是我，称为酢。
饮毕，人就晕晕呼呼了，借着酒劲和舞蹈队同舞相传黄帝那时的乐舞—“云门”和“咸池”之舞，正所谓“云门大卷”，天苍苍，祭天之乐；“咸池大章”，野茫茫，祭地之舞。最后，还要分享祭祀所用的酒水，称为“嘏”，后世也叫“饮福”。还要把祭祀用的肉赠给宗室臣下，称“赐胙”。当然是牛、羊和猪的肉，殷通、项梁和郑昌的就算了，不然真成了商纣王，祭祀典礼就成了食人肉大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