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大人物

    聂云：“跟你们这种心眼多的小人打交道真累，还得配合着你们演戏，你们这正人君子的皮就那么光鲜亮丽吗？”唐杰嘴角抽搐，也不做反驳，收刀入鞘。

    唐杰：“想下面应该也安排了不少人吧，估计裴卫旗他们也跑不掉。”

    聂云整理好衣袖将晕倒在地的虎儿像拎鸡仔一样提起来，扔给了唐杰。唐杰接住徒弟，安放在椅子上靠好，问到：“我不说你是不是真的会杀我？”

    聂云没想到唐杰会这么蠢的问题，回答到：“聪明如你还不知道答案吗？”

    唐杰叹了口气，坐到椅子上看着聂云问：“你想知道些什么？”

    “你知道的一切。”聂云不假思索道。

    唐杰靠在椅子上，两只手抱在一起，两个拇指不停敲击，像是在考虑着什么。突然，唐杰的手指不再敲击。

    唐杰像是下定决心般正色道：“聂姑娘你听仔细了，我将实底讲给你听，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告诉你，还希望你别透口风卖了我。”聂云一脸轻松地点点头，听着唐杰娓娓道来。

    唐杰：“呼。”唐杰深呼吸了一下，“我的上面，是能在南地话事的存在。此前上峰给我来信，要求我在身边摇旗呐喊，招募同道之士一起来银生城为邢老的引导舆论。”

    聂云听到第一句，眼皮就不自觉地抬了几分。信息量太大了，唐杰的上峰是在南地能话事的高位，那么能有几人有这个权利？载民地德龙品仓？不可能，龙家可以说是皇家手下的自主金库。那是南方军阀？现任军阀是孙朝圣吧？或者是南岛的三清气？更不可能。只听这一句话，聂云的脑袋差点炸开。唐杰再次开口，聂云没时间多想，只得默默记下。

    唐杰：“在扬州时，我接纳了裴卫旗二人一同前来，其他的人只是嘴上说说，到了实际谁也没来，呸……”唐杰说到别人不守信，刚想啐一口，看见聂云戏谑的眼神又把唾沫咽了回去。“然后在我出发前，上峰再次来信，让我想办法查探邢珏海的坟墓，看看是不是真的葬身于此，如果没有邢珏海的尸体，说明他诈死，我的上峰就会更改他们的计划。还要我去查看叛党的尸体，找出他们的特征，他们会去核实身份。”唐杰说。

    聂云没有回应，低眉思索了片刻。随后起身问到：“唐杰，我且问你，你的身后是什么组织，你在你们的组织中是什么地位？”

    唐杰琢磨了一下，也没隐瞒：“实不相瞒，我并不知道我的身后算不算是组织，我只是常年受雇于他们，和我一样的人应该也不在少数。我们平日里都做自己的事，有任务的话他们会先付酬金再告诉我们任务内容。”

    聂云刚想问问不会怕他们收钱不办事？随即明白了，身处江湖中，亡命徒不在少数，今天你敢收钱不做事，他们为了组织威信自然会追究，杀人灭口都是正常的。

    聂云：“所以说，你只是他们众多下线之一？那你是如何知道背后的大人物的？总不能是他们告诉你的吧？”

    唐杰惊讶于聂云的思维之快，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以前我接过一个任务，是一个肃清任务。有一个三人的小团体不想收钱也不想做事，把钱和任务书送了回去，结果因为他们在扬州境内，这个杀人的任务就派到了我的手里。那晚奉命去取他们三人首级，在重伤三人之后，我听到了这个秘密。”唐杰声音戛然而止，看向聂云的眼神仿佛在问“你真的要趟这摊浑水吗？”聂云一摆手，示意接着说。

    “我们身后的大老板是南方的大人物，是能够呼风唤雨的存在。而且大人物意图谋反，我们每个人都是他们的棋子！”唐杰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忆，满脸的恐惧。聂云手指敲了敲桌子，说到：“然后呢？”唐杰回过神来，满脸的挣扎之色：“说来丢脸，在他们跟我说完这句话后，我害怕听到不该听的东西，进而招来祸端，所以我……所以我没再留手，把他们三个直接抹杀。我只听了他们这一句话，你可不能传出去啊！”

    聂云轻蔑一笑：“你是在侮辱我吗？真是自己什么样看别人就什么样。”聂云骂道，“我要如何辨别你所说的真伪？”

    唐杰冷汗直流，心想：“你还不如直接问我要一个不杀我的理由呢。”想归想，唐杰急忙在怀里掏出一个金镶玉的物件，这小玩意儿做的精致，美中不足的是背面刻了猪头一样的图案。

    “这是什么？”聂云问道。

    “这是我们接受任务时和交付任务时需要的信物。”唐杰答。

    “所以这玩意儿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吗？”聂云又问。

    唐杰语塞，这是唯一能证明他在组织里雇佣关系的信物，除了是金镶玉的材质能证明他任务完成度高以外，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聂云盯了一会儿唐杰的神情，感觉不像演的。“好了，我姑且信你，但是你和你徒弟只是暂时安全，在我解决完整件事情之前，你们谁也别想逃出去。”聂云强硬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