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如果你追上我…
“呦。”
这位一出场的君王[king]级『恶魔』对泰勒·查尔斯解释并救了他的命后没有按照在场的绝大多数人设想般一言不发就大开杀戒，而是先用正儿八经的普通话打了一声招呼，向『堕妄之主』和刚刚走出空间漩涡的曲义。“好久不见，请多关照。”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客气的话就不用多说了，亚伯拉罕，不对，还是叫你『堕妄之主』更加合适吧？”
“你还是这么讨厌。”
『堕妄之主』无奈地避开了索克大师和特里怀·图特华斯两位狩魔人大师难以置信的眼神，说道。“比起你们给我惹的祸，我算是克制了，【彼度之瑰】呢？”
“额……它在这里，你需要拿走它吗？”
“不错啊，人类小子，居然还能说话。你也知道地球纪元的事情吧？不用，你就留着它吧。”
『恶魔』在知道【彼度之瑰】就在唾手可得的地方时嘿嘿一笑，对曲义夸奖一番，不过被一个全身围绕着暗红色火焰的『恶魔』夸奖，感觉不免有点奇怪哈？“好了，闲话就到这里，我不是你们信奉的破神，所以我就直接说了。还有，我不懂英语，我也懒得学。你们听不懂拉倒，不过谁要是在我说完后还要反对，我只好教那个人洗心革面，物理意义上的。”
话锋一转，『恶魔』应有的凶残性稍微体现出来，但依旧没有多少震慑力。“首先，从我们的角度来讲，【彼度之瑰】属于「一件不应该存在的东西」，应当尽快销毁。不过从我自己的角度来看，我实在懒得管那些贱种留下的烂摊子，所以很久以前我和这位『堕妄之主』定下一个契约，等【彼度之瑰】倒数第二次出现时，再决定是否要使用它。所以，你们决定好吗？”
听到这位『恶魔』的话时，众人面面相觑地看着彼此，不是他们听不懂中文，即使听不懂还有觉醒了吐槽属性的方古帮忙翻译，而是事情来得太突然了，他们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而更让他们接受不了的还在后面：“你们该不会还不知道这个世界所在的亚空间大约500年以后就要崩溃了吗？”
“……what？！！”
很久之前就知道这个残酷事实的康提·贝克和特里怀·图特华斯已经坐下来对饮起来，说来也有趣，这两位才从未见面的陌生人等意识到自己背负的东西被释放出来时都不约而同地坐在地上喝起酒来，然后意识到对方的存在，相视无言，举杯敬意。至于其他人，怎么说？除了早有心理准备的索克大师和「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过来打瓶酱油」的玩家们，他们都表示出无法接受的态度。其中飞鹰最快反应过来，激动地问道：“主人，既然你当时愿意定下契约，这也表示你现在有救世的方法，对吗？”
一下子，充满期待和希望的所有目光都投向这位曾经臭名昭著的『堕妄之主』。“可行的方法有两个。”
出于意料的是，坐在地上的特里怀·图特华斯替沉默的『堕妄之主』开始说明，“第一个方法，利用【彼度之瑰】开启一条空间通道，迁移到我们数千年前的故乡，这也是『古语』的真相——我们并不属于这个世界；第二个方法，抓紧发展秘术和科技，突破这个空间，找一片新的家园。”
“那还等什么？！趁【彼度之瑰】还在，赶紧准备迁移啊！”
被释放出来的莫丽娜·贝克等特里怀·图特华斯说明完毕后不禁强调道，“500年的时间根本不够用来发展突破空间的技术！可行的方法只有第一个！”
“没有这么简单。”
曲义看了一眼那个在看戏的『恶魔』，解释道，“首先是迁移人口，【彼度之瑰】二次存在的时间能支持几亿人口全部进入通道吗？其次是接纳问题，那个世界是在什么时期？战后恢复？还是和平繁荣？前者资源不足，后者人口饱和，除非你们就必须挑一个恰当的时期迁移过去，否则又是一场战争。最后就是狩魔人的权力之争，你们1000年前选择压制地球文明科技来建设属于狩魔人的神坛，200年前又鼓动兀洲居民来反对人类对你们的干涉，这个时候跑到人家面前说大家一起逃吧，你真的不担心他们在背后插一刀？当然，如果你只想自己逃，算我没说。”
“那为什么我们不先派出一支探险队先进去，请他们支援我们。”
一直在思索的汤姆突然兴奋地叫道，“可以先迁移一小部分人，再借那个世界的科技突破什么……什么空间！这样大家都可以得救啦！”
“不错的方法。那谁迁移过去？”
“当然是聪明的人、可以处理……”“这个世界没有公平，汤姆。”
曲义遗憾地讲道，“不过你的这个方法不错，这也是『威廉』先生的构想：先让一部分人过去学习跨位面技术，再回来支援这里。”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你明明向我允诺过会给我的家族一份『船票』！”
听到这里时康提·贝克不干了，直接爬起来吼道：“我付出那么多，不求什么，只是为了我的家族能够延续下去！可你现在却要背弃契约？这不行，起码派往那个世界的队伍必须要有贝克家族的成员，对了，萨皮尔，你可以带着奥莉一起去！”
被点到的萨皮尔没有理会这位名义上的父亲，他惶恐地看向沉默不语的索克大师，一位刚刚走出象牙塔的大学生哪里能一下子接受如此庞大的信息呢？所以，萨皮尔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自己的导师身上，盼望这位令人尊敬的大师能告诉自己答案——“……我犯的错误已经够了，你也收手吧，特里怀。”
“猎首大人，不，我的兄长，你还不懂吗？”
特里怀闻言后冷笑道，“这是人类欠我们的，他们永远也偿还不清自己的罪孽，我没有复仇只是为了你！不过从现在开始，我只为了自己的种族而战。莫丽娜·贝克，你的选择？”
“为狩魔人的荣耀而战，我的猎首大人——特里怀·图特华斯。”
另一边，曲义瞧着隐约要分裂的众人们，漫不经心地向『恶魔』问道：“『恶魔』先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想说的话都讲完了吧？”
“没错。”
“那你还留在这里是要干嘛？”
“这个嘛。虽然我非常讨厌那个小崽子，不过她好歹还在我的管辖范围内出的事，所以我也要给她的部族一个交代，所以……”吐完最后几个字时，『恶魔』突然凌空而起，对着上面挥出一拳，那记挥击看起来没有什么力量，但有火焰自拳头挥出的轨迹而上，眨眼间便布满了整个天空。一直隐藏在云层之间的坎普瞬间重伤，直挺挺地栽在地上。“小子，看到我还不想跑，很有胆啊你。”
『恶魔』轻吐一口气，然后对只剩下一口气的坎普轻蔑地说道，“喝了血，吃了心，就增长这么点实力。完全废物一个啊！”
“……那啥，没事我们就走了哈。”
“等会。”
『恶魔』的手轻轻地搭在转身欲逃的曲义肩膀上，语气友善地说明，“其实吧，我又不是那种赶尽杀绝的『恶魔』……”默默地看了一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坎普，曲义面无表情地点头表示你开心就好。“……所以要么交出打伤那个贱种的人……”“是我！是我打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就抓我好了，和他们没有关系。”
方古见情况不妙便果断站出来承认，没有丝毫犹豫。而一旁的胡子和老李急了，连忙地挡在方古的轮椅面前，还说道：“老大，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们抢功劳？那个家伙明明是被我们的合体技——【雷霆双响炮】干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