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同桌太可爱了,忍不住
第一节课下课铃声响起。今天是周五，按照旧历没有晚自习。班主任走上讲台，对大家拍拍手，“家长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大家现在收拾一下，我们一起打扫一下教室，准备迎接家长们的到来。洛笙因为不用开家长会，所以收拾好自己的书包准备打道回府。刚出校门，她就看见前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个高腿长，气质卓然。这不是她的同桌吗？他怎么会在这儿，也不开家长会吗？裴砚青推着单车朝她的方向走过来，在她眼前站定。“你怎么也出来啦？你也不开家长会吗？”
深秋时节，温度骤降，天越来越凉了，洛笙紧了紧自己的校服，拉链拉到脖子顶端，好像这样风就吹不进来了。她脖子往校服里缩了缩，两只小手完全缩进校服袖子里，把自己包裹的像是个刚刚出生的鹌鹑宝宝。“我成绩比较稳定，不需要开家长会。”
裴砚青站在她面前，头微微侧着，嘴角带笑，一边儿看着她，一边儿说道。是啊，估计全校也找不出比他成绩更稳定的学生了。不管大考小考，每次考试都是站在金字塔的最顶端。海城一中一直以来都流传着关于裴砚青的传说，据说只要有裴学神出现的地方，别人就只有争第二名的份儿。这次三校联考，裴砚青又不负众望的登顶第一名的宝座。从校长到年级主任，到班主任再到各科老师无一不把他视为大熊猫一样的存在。恨不得把他供起来。因此学校里的学生还给他起了个可可爱爱的小绰号，叫做“吉祥物”。那你在这儿干嘛，专门等我吗？”
小鹌鹑大眼睛扑闪扑闪，好奇地仰起脑袋问他。“找你带路啊。”
洛笙一脸雾水，“找我带路，带什么路。”
“去你家的路。”
“啊？你为什么要去我家？”
“张老师今晚要去b市参加一个教研会，不能去给你做家访了，所以麻烦我代劳一下。”
裴砚青耐心地解释给她听。“所以，你要跟我去我家做家访？”
洛笙瞪大眼睛问他。“嗯。”
洛笙还有点儿没缓过神来，裴砚青已经把肩上的书包扔给了她。洛笙接过来，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裴砚青骑上单车，他的腿很长，可以稳稳地支到地面，“上来。”
“你要骑车带我吗？”
洛笙小心翼翼地问他。“不然呢，你不带路，我找不到你家啊？”
裴砚青理所当然地说道。“你上次不是去过了。”
洛笙还记得上次中秋节，他们就是在她家小区门口见得面。“时间那么久了，我忘了。”
裴砚青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洛笙把自己的书包背好，把裴砚青的书包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坐上了他的单车后座。这还是她第一次做男孩子的单车后座，有点儿小紧张，小心脏噗通噗通地，好像要从身体了跳出来。裴砚青后背挺拔宽阔，他人虽然清瘦，但是骨骼很有型，介于少年和成年男人之间，不像是那些还没长开的瘦弱小男生，看上去就很有安全感。“抓好啦。”
裴砚青头微微像后侧，对着正坐在他身后的女孩说道。“哦，好”洛笙虽然有点儿小害羞，但还是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两只小手轻轻地抓住了他的校服衣角。“走啦。”
裴砚青说完就驱车向前而去。十一月的风，带着点秋日里的飒爽，也带着一丝冬日即将来临的凛冽。长满梧桐树的林荫大道上，单车在稳步向前走着。裴砚青骑车很稳，速度也不快不慢，洛笙侧坐在后座，手轻轻抓着他的衣角，发丝会在风的吹动下抚过他的侧脸。她的头发香味儿传入鼻息，很好闻，是玫瑰花的清甜，是少女的纯真美好。大概过了十五分钟，两人就到了洛笙家楼下。两人走到电梯口。电梯按下8层。电梯“叮”地一声，洛笙看着打开的电梯门，招呼身边的人，“到了。”
裴砚青跟在她后面往里走。洛笙拿出钥匙打开门，“我外婆现在可能不在家，她这个时间应该去跟居委会的阿姨们打麻将去了。”
两人进了门，洛笙招呼裴砚青坐在沙发上。自己去冰箱里给他拿水。大少爷几乎不喝任何饮料，只喝矿泉水，他这个习惯她还是知晓得。“给你。”
洛笙把手里的水递给他，也顺势坐到他身边。她把给自己拿的拿瓶水放到桌子上，伸手把自己的头发拆掉。她上学的时候不散头发，随意本来梳着一个高马尾。“头发太长了，好沉，周末找时间要去剪一剪了。”
小姑娘一边儿拿手把散下来的头发捋顺，一边儿嘟嘟囔囔地叨咕着。洛笙的头发的确是有点长了，都已经快到腰际，她生活作息及其规律，因此也没有脱发的困扰，所以发量比一般的女孩子要优越的多。她把自己耳侧的头发捋到耳后，露出软乎乎圆圆的小耳朵，整个人显得又奶又乖。裴砚青盯着她的耳朵看，不由得想起之前在教室，他为了给她隔绝噪音，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耳朵。就小小的，软软的，手感很好。还想再碰一下。“你看我干嘛？”
“我脸上有东西吗？”
洛笙被裴砚青盯得不自在，以为自己有哪里不对，索性直接问他。“没有，你这小脑袋瓜本来就不怎么灵活，说不定减少点头发的重量还会变聪明一点。”
裴砚青转过头，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打开自己手里拿瓶水，灌了一口，准备把自己心里那点儿奇奇怪怪的小心思压下去。“你又嫌弃我。”
洛笙不满他刚刚说的话，扯着小脖子抱怨他。裴砚青见自己又要把小同桌惹炸毛，伸手把她面前的打开，送到她面前，“别生气了，我胡说八道的。”
“我同桌一点儿都不笨。”
他眼睛认认真真地看着她，睫毛低垂，弯出一抹卷曲的弧度，眼尾的泪痣如宝石般点缀，语气温柔地能把人溺毙。洛笙从他手里接过水，小小口喝了一口，心里暗自骂自己没出息。每次他用这种温温柔柔的眼神儿看着她的时候，不管他说了什么气死人的话，她的小怨气都会“biu”的一下就消失了。每次都是。这个人，真的是。好好的大帅哥，怎么就长了一张嘴。“不生气了？”
裴砚青像个做错事的小朋友，小心翼翼地问身边的小女孩。洛笙见他这幅样子，哪里还生得起来气。但面子还是得要的，得矜持一点儿，所以小姑娘坐得端端正正，小小淑女一般，对身边儿人说，“你要想我原谅你，也可以。”
“怎么说？”
裴砚青凑近她，听她要说的话。“一会儿我外婆回来，你不许在她面前说我坏话，”小姑娘神色认真，小小声在他耳边悄悄说，红扑扑地小脸还带着一丝丝地不好意思。裴砚青被她的小表情逗笑了，“哦，原来你是怕我跟你外婆告状啊。”
“那你教教我，我什么话该说们，什么话不该说。”
裴砚青背靠着沙发，一只手扶在脑后，嘴角带笑，看着小朋友可可爱爱的小表情。“就是，你要多提提我的优点，比如什么勤学好问啊，努力进取啊，每次考试都在进步啊什么的，至于什么数学刚开始不及格之类的就，嗯~”洛笙掰着小手指头给他数自己的优点，然后提到数学刚开始不及格的时候递给他一个“你懂得”的小眼神儿。裴砚青心领神会，但还想按耐不住自己的少年心思，想要逗逗她。“比如说，不能说，某人因为数学考试不及格，大中午不去吃饭，自己一个人在教室偷偷地抹眼泪，是吗？”
“谁偷偷抹眼泪啦？我那时困得还不好，大中午谁不困啊，那困了就容易揉眼睛嘛！”
洛笙一听裴砚青说得话就蹭的一下坐直身子，急冲冲地要反驳他。“而且，我中午不去吃饭，就是因为，因为，我早上吃得比较丰盛，中午就不饿。”
洛笙心虚的要命，小脑袋低下去，气势明显下降了。“哦，那今天中午是谁，开开心心把我的肉消灭的一干二净。”
裴砚青又忍不住打趣她。“那还不是因为你，挑食又龟毛，浪费粮食是要受谴责的，我那是在给你做好事。”
洛笙觉得自己可真的太有理了。裴砚青看着小朋友理直气壮的小模样，被逗得轻笑出声。“你笑什么？”
洛笙被气得不知所措。“没有，没笑。”
裴砚青立刻收起笑脸，一本正经地对着前面炸毛的小孩儿说道。裴砚青觉得逗小孩太有意思了，他以前上初中的时候，在男孩子最叛逆的年纪尚且不曾有过逗弄女孩子的喜好，现在觉得，洛笙就跟蚂蚱一样，一戳一蹦跶。“你就是笑了。”
洛笙气鼓鼓地控诉他，还伸出食指，指了指他的嘴角。裴砚青看着她的眼睛认认真真地说道，“我同桌太可爱了，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