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教做人
后视镜里,关羽看的清清楚楚,那是一辆黑色的大奔,此刻正开足马力赶了上来。
关羽嘿嘿一笑,快速并进了里侧的车道,那家伙见此,似乎也是想往同一条车道并线,可惜现在是高峰时段,车挨着车,根本没人让他,如此,这家伙试图并线了几次,都是无功而返,这时,两车之间,已经相隔了四五辆车,而且,关羽已经到了下一个路口红灯处,好巧不巧的是,还正好排在第一辆车,见到红灯,等待的时候,关羽一把转向,直接来了个掉头,进入到逆向的车流中,两车相错的时候,关羽还不忘对着那家伙竖了个中指。
透过车窗,能看到大家伙猛拍了一下方向盘,关羽的动作足以使那家伙气急败坏。掉过头来的关羽,没想着甩掉对方,而是驶进了右侧车道,他放慢了车速,准备拐入右侧的岔路。而且一直注意着后视镜的关羽,发现那辆大奔也掉头了。
“好吧,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玩玩。”关羽轻声嘟囔着,转向,车辆进了岔路。
因为是岔路,车流自然少了一些,不过违章,乱停乱放的倒是不少,关羽找了个空挡,车子停了下来,因为他已经看到,那辆大奔拐了进来,并且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停好车,关羽拿出一瓶水,打开喝了一口,然后开门下车,站在车旁等着那家伙,果然,大奔‘吱--’的一声,轮胎猛烈的摩擦着路面,发出尖锐的刺耳声响。然后直接停在了关羽的身侧,那家伙开门下车,手里竟然还攥着一把一尺来长的螺丝刀。
估计是刚才的那一瓶水,已经把这家伙彻底激怒了,他恶狠狠的冲向关羽,口中还骂骂咧咧的:我艹,小子,我踏马弄死你!
看着对方凶神恶煞,关羽的嘴角反而挂上了一丝的冷笑,任对方口中污言秽语,他都懒得回骂,就在对方冲到面前不足两米,手中的改锥正向自己捅过来的时候,关羽心喜,这货明显是给自己正当防卫的机会啊!
对于对方的邀请,关羽当然不会客气,抬腿就是一脚,正踹在那家伙的肚子上,关羽这脚的力量不小,那家伙站立不稳,身体腾腾腾向后褪去,然后咣的一声,撞到自己的大奔上,嘎巴一声,大奔的一个反光镜居然被撞断了,可见关羽的力量有多大。
关羽踹的地方,那是人类小腹这最柔弱的地方,那家伙疼的当即就弯下啦腰,心中一阵恶心,蹲在地上就干呕起来。
关羽走过去。一把就薅住对方的头发,“小子,你家大人是不管你吗?开大奔就值得这么嚣张?今我就教教你怎么做人。”说着,关羽抡起巴掌对着那家伙的脸就是啪啪啪几巴掌。
接着又是一脚再次踹在他的小腹,那家伙的身体再次撞向大奔,同样的位置,能够清晰可见的车门上出现一个凹坑。随后,关羽手中的一瓶水,对着那家伙的脑袋就浇了下去。
肚子上的疼痛还没有缓解,胸中的恶心还没有被宣泄。再受了几巴掌,再受了一脚,这家伙就再也忍不住,呃呃,哇的一声,直接呕吐起来。
关羽没在搭理那家伙,转身上了自己的车,扬尘而去。风萧萧兮秋水寒,奥迪一去兮不复还。
秋意瑟瑟,只留下一个身影独自哀怨。
到了约定的地点,关羽发现,这个小区的档次还真不低,就凭一个国企中层管理人员的收入,能买的起这种小区的房子?关羽极度怀疑,严慧敏的前夫,不是一个国企中层这么简单。
彭岩松曾经和关羽说起过,严慧敏的前夫是企业的驻外管理者,因为长期两地分居,才导致了夫妻感情破裂,最终选择的离婚。
虽说驻外人员会有各种形式的补贴,但毕竟现在这房价,基本是高的离谱的,补贴再多,也是赚工资的人,指着工资收入买房,关羽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而面前这小区的档次?没有点外财?呵呵!
严慧敏所说的地址就在小区的底商,没有大堂,全部被装修成了卡座的形式,再配以布幔,就形成了一个个的独立空间。私密性很好,正是适合现代人追求私密性的特点。
和门口的接待人员报上了座位号,在服务员的引导下,关羽找到了位置。
掀开布帘,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桌上的火锅映入眼帘,正是炭火旺盛,只待鲜肉美食下锅的态势。
严慧敏从一侧的座位上,起身招呼着关羽,关羽坐到了她的对面,先是把手中的提袋递过去,说到:“严姐,这是你要的,五十万,”
“太好了,没想到今天就能拿出来,我还以为需要等到明天呢。”严慧敏微笑着接过,卡座里,早就除下了墨镜,脸上的青肿在灯光的映射下,显得格外的醒目。
“好点了吗?”关羽关心的问道。
严慧敏点点头,:“不怎么疼了,不过,消肿还要两天。”
“来吧,赶紧动筷子,这是我们这里新开的涮锅店,尝尝味道如何”严慧敏招呼着关羽动筷子。
调料早就摆好了,严慧敏已经开始往锅里下着肉片,看着红白相间,薄如纸翼的肉片,确实勾起了关羽的食欲,从汤汁的沸腾间,夹上一筷子,沾上些酱料,放入口中,鲜嫩多汁,入口即化,一股浓浓的膻味回荡在唇齿之间,令人流连忘返、回味无穷。
面对美食,俩人把一切的不如意都抛在了脑后,开始专注的品尝起凡间的美味、盛世的情怀。
人之一生,长也好,短也好,也不过衣食住行、生老病死。
富贵荣华也好,贫困落寞也好,也不过一日三餐,吃饱穿暖。
一男一女,俩人对面而坐。
布帘外,人声、喧闹声、觥筹交错声。
布帘内,无言、无语、无人声。
内外两个世界,一为大快朵颐,一为人情世故。霓虹交错,灯影迷离,对面的人儿,似乎很远,似乎又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