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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发烧生病被狗皇帝纠缠还被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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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嚏——

    汤寅打了个喷嚏。

    苏州连日阴雨绵绵,入夜之后会湿冷的更加厉害。驿馆是临时搭建的,四处漏风,汤寅拖着自己这副小破身子,硬生生挨了三天,然后很不争气地病倒了。

    乌寒命人找了个旧火炉抬进来,顺便带回消息:“大人,范大人约莫三天之后才能到。听说已经跑死了几匹马了,王膑杰这些天一直没露面,我们该如何是好?”

    汤寅眼底划过一抹寒光,三日的变数实在是太多了,他等得起,只怕是苏州城的百姓已经等不起了。

    从他出京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的时间,不能在等了。

    “他喜欢当缩头乌龟,不要紧,我们逼他出来就是。”汤寅吩咐道:“皇上既然派我先行来查案,我又是太府司,那么调动苏州府衙的账册权利应当是有的,事不宜迟,今晚我们就去府衙,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此时汤寅并不知晓他已经被贬了,兴冲冲地拉着乌寒趁夜前往府衙。乌寒以为他是想到什么好主意了,谁知到了府衙,汤寅竟然想要偷偷溜进去。

    “我就这样跟王膑杰要账目他肯定不给我,所以……我骑着你,我们翻墙进去找吧。”

    乌寒:“……”

    大人,就你那个小破身子,你确定这么高的墙不会把你摔死吗?

    “不如我们还是等范大人来吧。”乌寒不赞同地摇摇头,忍不住责怪道:“这墙太高了,大人身子不行就别逞强了。也怪那皇帝荒唐,给了你这样的官职,没有黜置史大人在,王膑杰怎么肯买你一个太府司的面子?”

    汤寅觉得他说的非常有道理,若不是狗皇帝小心眼儿,没事总爱贬他玩,他现在也不会这么为难。

    汤寅叹了口气,刚想说我们回去吧,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惊呼声。

    “谁在那里?!”

    几个官差模样打扮的人围了过来,见汤寅和乌寒两人鬼鬼祟祟的,当即要抓人。

    “你们是何人?深夜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府衙附近,难道是叛党不成?!”

    叛党?不是暴民吗,怎么可能有叛党呢?!

    汤寅面露疑惑,还未等表明身份,几个高壮的官差便拔刀,想将他们当场砍死。

    “大人快走!”

    刹那间,乌寒便与几人动了手。动静闹大,府衙大门在这时突然打开,里面一群官军冲出来,将两人团团包围。

    汤寅拽了拽乌寒的袖子,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不等他们解释一句,官军便一人一个手铐,将二人送进了大牢中。

    “大人,刚才我们明明能逃的,为何……”

    乌寒力大无穷,能抗能打,就那点细皮嫩肉、三脚猫功夫的官军,他压根没放在眼里。

    “我们不能跑,一旦跑了,更解释不清。”汤寅半眯着眼睛,沉声低喃道:“怎么会有叛党呢?是王膑杰在虚张声势,还是……”

    还是真的有叛党趁机作乱,王膑杰一直藏着不肯露面,究竟意欲何为?

    汤寅想得头晕脑胀,随便找了个破草堆坐下,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牢中比起驿馆更加湿冷阴暗,乌寒见汤寅睡着了,悄悄脱下外衣披在了他身上。

    “咳咳咳……”

    不知睡了多久,汤寅被冻醒了,一阵剧烈的干咳之后,他艰难地掀开眼皮,哑着嗓子喊:“乌……乌寒……”

    “大人,你怎么样?”

    乌寒见汤寅脸色不对劲,在他额头上探了一把,顿时脸色凝重起来。

    汤寅发烧了,烧得很厉害。

    “现在什么时辰了?”汤寅虚弱地问,抓着衣服想要还给乌寒,被乌寒阻止了。

    “约莫已经一天一夜了,你发烧了,需要热水和药。”

    汤寅眨了两下眼睛,声音沙哑,“已经这么久了啊,范大人还没来,那我是不是要死了?”

    他烧得迷迷糊糊,渐渐开始胡言乱语,“不知道苏兄收到信了没有,我答应他的十个萝卜还没生呢,他肯定要怨我了。”

    乌寒:“……”

    你都这样了,你还想着生萝卜,你这么可爱难怪萧恕不放过你。

    乌寒还没来得及吐槽几句,汤寅便两眼一白,晕死了过去。

    吱呀——

    汤寅晕倒没多久,大牢的门突然开了。一位身穿玄袍,五官深邃俊俏的男子急步而来,嗓音宛若清钟那般洪亮,“范某来迟,汤大人受苦了。”

    范怀策见汤寅病倒,屈身将手探向他的额头,见他只是发烧,内心不由得微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来得及时,若是汤寅真出了什么意外,他的那位陛下主子只怕要下令把他给千刀万剐喽!

    范怀策一边派人送汤寅前去医治,一边给京城传信,灾情已经控制住,王膑杰私通乱党罪该万死,他的项上人头如今已被砍下,高高地挂在城楼之上了。

    一连三天,范怀策整治灾情,恩威并施,原本暴动的灾民渐渐老实下来,在他的铁血手腕下,在不敢造次。

    汤寅醒来时,已经是三日之后了。他睁开眼睛问自己在哪,回答他的不是乌寒,而是正巧赶来探望他的范怀策,“汤大人醒了?你发烧了,现在在府衙里养病。”

    汤寅见此人气度不凡,想必是那位对萧恕忠心耿耿,文武双全,德才兼备,在京备受赞誉的那位范大人了。

    范怀策看起来要比那性格古怪的贺闻言好相处的多,汤寅挣扎着起身,急忙问道:“灾情如今怎么样了?叛党呢?范大人是什么时候到的,见过王膑杰了吗?”

    汤寅恨自己身子不争气,若是耽误了大事,他真的是万死难辞其咎。

    相比他的担忧焦灼,范怀策神色淡定,掐着手指头算道:“我大概……十天前左右到的吧。灾情已经在恢复了,王膑杰的脑袋在城楼上挂着呢,汤大人不用担心,你只需要把身子养好,陛下回头不找在下麻烦,在下便感激不尽了。”

    汤寅张了张嘴,尴尬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范大人十天前就来了,怎么迟迟未现身,我还以为……”汤寅不高兴地嘟囔,“既然提起有计划,为何不告知在下呢?”

    见汤寅这样问,范怀策揉了揉鼻尖,神情更尴尬,“我……我把你给忘了。”

    汤寅:“……”我尼玛……

    “啊,那个……如今局势已经稳定下来了,汤大人若是觉得没什么要紧事,可以启程返京了。”

    汤寅哭笑不得,他病了一场,睡了一觉,什么都没干呢灾情就结束了。他都不知道是该称赞范怀策太能干,还是怪自己身子不好太无用,这简直……

    简直是躺赢啊!

    汤寅苦中作乐地想,要不我去帮忙算个账?

    “大人,圣旨到了。”乌寒进来送圣旨,汤寅没力气起来看,直接让他宣读。

    ……汤寅又被贬了。

    被贬做了知县,负责苏州城地方的治安,总之在灾情期间没什么用,算是个闲官儿。

    汤寅听完圣旨,嘴角狠狠一抽。这下好了,他连账都不用算了。

    “汤大人身子不好,还是多休息两日吧。”

    范怀策了解萧恕的小心思,只当汤寅升升贬贬的,是与陛下平日的小情趣,也没太放在心上,只是忽而想起来,前阵子汤寅似乎被贬到云州了。

    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也在云州。

    “汤大人,可认识贺闻言贺大人?”

    汤寅微愣了一下,遂及点头道:“自然的,贺闻言曾是在下的顶头上司,他说他有一位好友,难不成是范大人你吗?”

    范怀策眼神立刻亮了几分,眉飞色舞道:“他向你提起过我?他说我是他的好友吗?他还说了什么?”

    汤寅目瞪口呆,干咳了两声,“就、咳咳……他说他想你了。”

    “真的吗!”范怀策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手舞足蹈道:“我就说,他心里是有我的,哈!你都不知道那个家伙,脾气可怪了。”

    汤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都怀疑他无中生友来着。

    还有,你为什么说话也这么奇怪,难道你俩也断袖吗?!

    “汤大人,他还跟你说了什么吗?你都一五一十告诉我!”

    汤寅:“……”我不想说话了,真的。

    就这样,汤寅被范怀策拉着一直谈到了下午。范怀策神清气爽,满面春风地走了,汤寅却如风中残烛,瘫倒在床上半天没起来。

    好饿啊,快死了。

    汤寅招呼着乌寒送来可口的饭菜,干掉一大碗饭之后,汤寅气色红润了不少。他不愿意闲着,迈着两条小白腿跑出门,撸着袖子去帮忙给百姓们施粥。

    一直忙活到晚上,汤寅刚歇下来,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蹙眉问道:“今日为什么没见到苏州那些原本在职的官员,他们人呢?”

    王膑杰死了,他手底下那些官员呢?为什么自己一个人都没见到?

    汤寅正疑惑着,就听身旁的乌寒道:“都被杀了,这位范大人的铁血手腕比起皇帝有过之无不及,许是皇帝授意的吧。”

    “什么?都被杀了?!”汤寅又惊又恼,气不打一处来,“他怎么还是这样鲁莽行事,这样迟早会害了他自己的!”

    帝王之术,在于权衡。须知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以杀止杀,何时才能有尽头?

    他算是看出来了,萧恕根本没想做个好皇帝,他就是个疯子,不折不扣的疯子!

    汤寅被气得不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时,窗子附近忽而传来细微的响动之声。

    “谁?”

    汤寅警惕地从床上爬起来,黑暗之中,一双冰凉的大手突袭上来,二话不说便捂住了他的嘴。

    “嘘,爱卿,别吵。”

    对上那双滚烫的星眸,汤寅的心一下子失了分寸,待萧恕松开手后,没好气地问,“陛下怎么来了?”

    萧恕冷哼一声,“朕不来,你打算跟谁生小白萝卜,嗯?”

    汤寅:“……”反正我跟你生不出来就是了。

    “陛下是偷看了我的信,还是派人监视我?”

    萧恕不喜欢汤寅用这种阴阳怪气的态度对他,大手擒住汤寅的下巴,居高临下道:“都有,你待如何?”

    汤寅一把甩开他的手,冷声道:“臣累了,陛下走吧。”

    这样就赶人了吗?

    该死的,还没有人敢这样对待他!

    萧恕强压着怒火问:“你生气了,为什么?”

    要跟别人生萝卜的是你,一直拒朕于千里之外的人还是你,你凭什么生气?

    该生气的是朕才对吧!

    “陛下觉得呢?”汤寅字字诛心,“陛下喜怒无常,从来不将人命放在眼里,对于你来说,杀人就那么令你心情愉悦吗?水灾贪墨一案,陛下杀了多少人?难道他们连将功赎罪的机会都没有吗?陛下,也许是臣心软,见不得这样的酷吏。陛下,放过臣吧。”

    汤寅正在气头上,说话难免重了一些。可偏偏这些话对于萧恕来说,太刺耳了。

    谁不知道他是个杀兄弑父,谋朝篡位的混账呢,他那点仅存的温柔,就这样被抹杀掉了。

    萧恕被刺得心口隐约发痛,冷冷一笑道:“汤寅,你讨厌朕的□□,可你从来没问过朕为什么……罢了,你不想问。”

    “朕没有可能会放过你,朕得不到你的身子,但偏要得到你的心不可!”

    汤寅:“???”陛下,你这逻辑不对吧。

    萧恕见汤寅一脸菜色,手指有意无意地在他的唇角轻轻刮蹭着,蛮横无理地耍流氓,“朕就喜欢你这种宁死不屈的劲儿,征服你比杀人更令朕心情愉悦,你好好取悦朕,朕就不杀人,懂吗?”

    汤寅:“???”陛下,你可真是个平平无奇的逻辑鬼才。

    “明日随朕归京,今年的科考在即,你便去顺天府当个学教吧,别浪费了你这满肚子的墨水,免得朕替你心疼。”

    萧恕冷脸说完,摔窗离去。

    汤寅默默叹气:“……”我就知道,我又被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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