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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 章 树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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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晓晨还是一点不含糊,她仰头便喝光了碗中之酒。

    况笑天将碗倒过来,一滴不剩!

    她管这叫不会喝酒?

    “你怎么不喝啊?”

    “额……我喝我喝……”

    说着,二人便开怀畅饮起来,还一块猜拳。

    大厅内传来了二人猜拳的声音。

    “哥俩好啊!八匹马,三只雀啊!”

    “哪有什么三只雀!你耍赖,你喝!”

    “我靠,符大美女……这都被你发现了?”

    “喝!”

    “我有点喝不下去了……明儿还得练功呢……”

    “你练个毛功!赶紧喝!大老爷们的,还耍赖皮!”

    “你个大老娘们,怎么这么能喝啊!”

    ……

    符晓晨感觉十分燥热,她索性脱下外衣。

    况笑天看着她雪白的香肩咽了一下口水,他心下一狠,仰头直接喝光了酒,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落在地。

    符晓晨一眼就看出了猫腻,她一把堵住况笑天的唇缝,大声叫唤道:

    “别想耍赖皮,别吐出啊!这般算的话,你只喝了半碗酒!”

    说着,符晓晨又倒上了一大碗,她将酒送至况笑天嘴边。

    此时的况笑天已有些醉眼迷离,他抓着符晓晨的手解释:

    “姐,我喝不了了!明儿……我……真得练功!”

    符晓晨哪会惯着况笑天这赖酒的臭毛病,她将碗挤进况笑天嘴里,说道:

    “快点喝完吧!不喝不是大老爷们!赶紧喝!我明儿也得练功呢!你搁这扯什么淡!喝了我就与你双修!赶紧喝了……”

    此时的符晓晨也是醉得不行了,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况笑天一听到“双修”这词就激动起来,他接过大碗就将酒咽了下去。

    然而,酒水刚入况笑天的喉间,他就忍不住吐了出来,吐了符晓晨一脸。

    符晓晨脸上的胭脂都化了,她擦拭着脸上的酒水,不怒反笑:

    “哈哈哈!你可真差劲!一点酒都咽不下去!”

    况笑天顾不上什么儿女私情了,他抱起桌脚狂吐起来,连三天前吃的荷包饭都吐了出来。

    一旁的符晓晨幸灾乐祸起来,她笑得很开心,她嘲笑着况笑天酒量不行,还想把人家灌醉。

    此时,况笑天的目光逐渐朦胧,他隐约看见符晓晨解下了衣物,一览无余……

    然而,现实中,符晓晨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况笑天。

    他为什么抓着桌角狂亲啊?

    还吐舌头……

    怪恶心的!

    符晓晨赶紧俯身轻拍况笑天的后背。

    “行了,你酒量很可以了!我不让你喝了,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况笑天大张双臂抱了过去,却扑了空,还差点摔倒在地。

    幸亏符晓晨一把接住了他,否则他得摔成狗吃屎。

    符晓晨将况笑天送到了房中,此时的陈大狗已进入梦乡,他四仰八叉地睡在通铺上。

    符晓晨小心翼翼地将况笑天放到通铺上,而后便关门离去。

    此时,陈大狗突然睁开了眼,他起身下床。

    陈大狗快步追了上去,他却在门口处停下了步伐,因为符晓晨已走远。

    陈大狗背靠着房门大口呼吸着,仿佛有块大石他在他的胸膛处,令他无法呼吸……

    ……

    笠日。

    清晨的微光照射在况笑天的屁股上,他这才睁开朦胧的双眼,结果他吓了一跳。

    自己竟然抱着陈大狗睡了一夜!

    况笑天想到自己昨夜还强吻了符晓晨……

    他不会亲的是……

    想到这儿,况笑天立马踢开陈大狗,大骂道:

    “臭小子!你抱我作甚!你是不是还亲了我!”

    陈大狗这才睁开了双眼,他假意舒展懒腰,让师父知道自己睡得很沉。

    其实,他昨晚一夜无眠,眼中都是那女孩的身影……

    那女孩背对着陈大狗隐入黑暗之中……

    “师父,你醒了!哈哈哈……我昨天睡得太沉了,不知怎的,就把你抱住了!”

    陈大狗又露出了招牌式的假笑。

    事实上,是况笑天抱着陈大狗,他根本没抱师父。

    昨夜,陈大狗任凭师父亲着自己的手指头……

    陈大狗心想:或许……师父也在想那女孩吧……毕竟那么漂亮女孩,谁又……

    “你发什么呆呢?赶紧给我去端洗脚水来!”况笑天吩咐道。

    “哦……”

    陈大狗立马起身出门。

    陈大狗刚开门就撞见了符晓晨,他眼中瞬间有了光亮,他看着符晓晨结结巴巴地说道:

    “符姑娘,你是……来找……师父的吧,他刚刚……”

    符晓晨看着这个圆头圆脸的家伙,心想:

    我不来找你家师父,难不成来找你?

    符晓晨微微点头,回答道:’

    “额。”

    符晓晨手上端着两碗热粥,飘香四溢,还有陈大狗最爱的葱花味。

    “额……我去给师父端洗脚水了……”

    陈大狗低头离开了房间。

    此时,况笑天正闻着靴子,他已经几天没沐浴洗脚了,两只狗腿都臭气熏天了……

    况笑天一见符晓晨到来,他立马穿上靴子,笑嘻嘻地说道:

    “晨晨,你来了!”

    符晓晨笑颜如花,她轻轻点头:

    “你睡了一夜,一定还没吃东西吧!快些下床吃点早饭。”

    况笑天接过热粥的时候,还顺便揩了一把油。

    符晓晨没有抗拒,只是害羞地低下头。

    此时,陈大狗已匆匆赶回,他生怕来迟一步,符晓晨就离开了。

    陈大狗站在门口处,他看着屋内的二人。

    师父他正抓着符小姐的手不放,而符晓晨已羞红了脸。

    陈大狗手上一滑,洗脚盆脱手落下,滚烫的洗脚水烫了他一身。

    可是,陈大狗却丝毫不觉得痛,只是觉得心好疼。

    陈大狗慌忙捡起地上的洗脚盆。

    况笑天苛责道:

    “你这臭小子!笨手笨脚的!赶紧再去打一盆洗脚水来。”

    “好的……”

    陈大狗点头答应,他转身欲走,却被符晓晨叫住了。

    “哎!大兄弟,一会儿我让弟子再端来一盆洗脚水,你先过来喝碗热粥吧!”

    陈大狗仿佛没听到似的,他拔腿就跑,他一边跑一边傻笑,结果撞到了柱子上。

    其实他听到了符晓晨的话,他心中倍感温暖,甚至十分欢喜。

    符晓晨好奇地问道:

    “你这徒弟怎么了?怎么老是突然尬笑啊?”

    况笑天指着脑袋说道:

    “没什么,他只是脑子有点不正常,他打小就这样,符姑娘莫要见怪。不过啊,他人挺不错的,任劳任怨,比那些猴精的弟子好多了!”

    陈大狗端着洗脚水再回来之时,况笑天已把桌上的热粥炫完了,而符小姐……走了。

    况笑天见这小子突然神情失落,他赶忙安慰道:

    “你小子伤心啥呢?不就是喝你一碗粥吗?一会儿我叫符小姐再盛一碗给你不好了。”

    陈大狗将洗脚盆放在地上,他麻利地脱去况笑天的靴子,说道:

    “不是啊,我不是为了那事伤心……我啊,刚才出门的时候没看路,头撞到了门柱上,我是为了这事伤心。”

    况笑天将陈大狗摁在座位上,他也给陈大狗脱去靴子,而后二人就共泡一盆洗脚水。

    况笑天抚摸着陈大狗头上肿起来的大包说道:

    “你小子真傻逼,走个道儿都能撞到柱子上,没了我,你该怎么办啊!”

    ……

    接下来的两天,况笑天一直和符晓晨在一起,他们或是切磋武艺,或是下棋对弈。

    况笑天都快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而陈大狗则陪在二人身侧,名义上是保护师父周全,事实上是想多看符晓晨一眼……

    ……

    七月二十三日。

    一个人的到来打破了和谐相处的局面,而况笑天也想起了此行的目的。

    吴弄弦立于阴天派校场的中央,而况笑天则站在对面,他背着手面对吴师太。

    周围站满了围观的弟子,包括符晓晨在内。

    吴师太开口说道:

    “迄今为止,还未有人敢以单手与我对战!”

    况笑天微微一笑,解释道:

    “承蒙贵派这几日招待在下,我让你一只手,理所应当。”

    吴弄弦看向了人群中的符晓晨,符晓晨惭愧地低下头。

    她是真的不知况笑天是来砸场的,她原以为他只是来阴天派探讨一下武学的……

    吴弄弦横眉看向况笑天,手中的铁拂尘随即挥动起来。

    况笑天斜身躲避吴师太的进攻,他并未着急出招,只是一味地躲避。

    三五回合后,吴弄弦依旧没打中况笑天一招,而况笑天默默将挥动单手。

    况笑天忽然发力推出一掌,他掌法超群,整起了数米尘埃。

    况笑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吴弄弦打倒在地,吴弄弦不出意外的败于况笑天之手。

    此时,围观的弟子们都大为震惊,她们想不到师父竟抗不下对方一招……

    况笑天潇洒转身离去,临行前,他还不忘砸落人家的牌匾。

    这是他的惯例,他每赢下一位高手,就要砸人家牌匾。

    此时,陈大狗小跑着跟上师父,他开口说道:

    “师父……你……不去跟符小姐道个别吗?”

    况笑天用异样的目光看着陈大狗:

    “你神经病啊!没瞅见吴弄弦那吃人的眼神吗?现在去告别的话,吴师太会以为符晓晨与我们串通一气的,你那是害了人家!要告别你自己去告别。”

    话音刚落,陈大狗就没了人影。

    陈大狗一路狂奔跑回阴天派,而符晓晨也是一路狂奔至大门外。

    看似双向奔赴,实则二人并无过多交集。

    陈大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符晓晨赶紧将他扶起来。

    “你怎么来了,你师父呢?”

    “他……我……他……我们……”

    陈大狗指着山下,又指了自己,他说话结结巴巴的,显得十分紧张。

    “行了,别你我她了,他安全离开就好!”

    “额……我们……都……安全……”

    陈大狗默默从胸口拿出一个绿色的千纸鹤送给符晓晨,说道:

    “符……小……你别送了……免得师太生疑,说你……与我们串通一气……这是我……送你的千纸鹤……不,是我师父送的!他……我……会回来看你的……”

    符晓晨看着手心里的千纸鹤笑出了声,它的一个脑袋已经歪到另一边了,应该是陈大狗摔倒时撞到的。

    不过看得出来,这个用叶子编织的千纸鹤很精致,连翅膀上的羽毛都有……

    待符晓晨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陈大狗已转身离去,他一如既往的羞涩,不敢直视倾慕之人。

    符晓晨望着陈大狗下山的身影,她叹了一口气:

    “嘿~不知何时能再见到况大哥一面。”

    ……

    八月八日立秋。

    师父立于零山之巅,与当代第一剑客展开生死角逐,李护花是师父遇到的一大劲敌。

    数月以来,他们从南打到北,又从北打到南,未尝败绩……

    陈大狗还未见师父如此狼狈过,他抬目望去,两道飞影从头顶掠过。

    李护花追,师父逃,李护花处于上方,况笑天落于下方。

    李护花一剑挑飞况笑天穿了半年的貂皮大衣,他再轻挥一剑斩破飞起的毛衣。

    李护花捂嘴奸笑,活像一个娇羞的老娘们。

    “呦!你这乡野村夫也会负伤啊!我当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呢!哈哈哈……别以为打败了徐枭皮和吴弄弦就能与我一战!”

    况笑天手持断剑,他捂住右肩的剑伤,伤口血流不止,血液顺着指缝顺流而下。

    “呵,天下第一剑果真名不虚传!想来我是来对了。”

    娘里娘气的李护花剑指况笑天,道:

    “呵!臭男人,你把舌头锊直了再说话!什么叫天下第一贱,能不能加上剑客?”

    “少说废话,胜负未分,再来!”

    说罢,况笑天撒开步伐大步奔向李护花。

    两剑相接,一时间,剑流激荡。

    李护花和况笑天化作两道黑影颤斗在一块,他们从地上打到天上,又从地上打到天上。

    围观群众都看呆了,他们一时间分不清哪道身影是谁。

    李护花和况笑天的身影交叠在了一块,剑锋相撞,火花四溅。

    一个时辰后。

    一把断剑从空中落下,零剑阁的弟子们都以为李护花赢了,他们纷纷振臂高呼。

    “耶!掌门赢了!”

    “师父胜了!我赚大发了!”

    “我就说师父能打败那莽夫嘛!看来我下对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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