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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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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一炷香功夫,风一扬将祁如云等人带到一个金光闪闪的寺庙前,说道:“到了,今日天色已晚,四位里面休息一日,明天我们一起返回狱法山。”

    祁如云摸了摸寺庙的庙门,有点敢相信,问道:“这是金子?”

    “是也不是,我们虚垢国所有寺庙都镀了一层金,山珲大王说金与经同音,有金才有经,才能成佛,指导我们建金庙修金佛。”风一扬回道。

    “那这得浪费多少黄金啊?”祁如云感慨道。

    “浪费什么?我们在修炼佛法,怎么会是浪费呢?”风一扬很是纳闷,甚至有些生气,反问道。

    祁如云讪讪一笑,玄奘开口问道:“将军,那黄金从哪里来的?”

    “圣僧,我们虚垢国本就盛产黄金,可以说遍地都是金矿,找人挖就是了。”

    “那还有人种庄稼吗?”

    “不用种,我们国家除了僧人,就是矿工,粮食衣服这一类东西用黄金从海珠国买。”

    这时,四个身穿黑色僧袍的男子押着一队矿工从庙前经过,这些矿工有男有女,全都赤裸上身,下身被一块黑布包着。

    桐桐和敖芊觉得不雅,看向别处,祁如云眼睛瞪得大大的,倒是看个不停。

    玄奘双手合十,问道:“将军,还有女矿工吗?连衣服都不给穿吗?”

    “他们是俘虏,是最底层的人,有什么资格穿衣服!”风一扬身边的副官恶狠狠地看着那一队人,毫不客气地说道。

    “风旭,不得无礼!”风一扬狠狠瞪了那副官一眼,说道。

    风旭心中一惊,连忙退了下去。

    “最底层的人?那高层的人都是哪些人?”玄奘语气平淡,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感。

    风一扬知道避不开这个话题,便直言相告:“圣僧,在我们这里,最高层是山珲大王,他是教导我们的佛法和道法的领袖,第二高层是各寺庙主持和三位将军,身着暗黄色僧袍,也叫黄袍层,第三层是各寺庙僧人和副将,身着暗红色僧袍,也叫红袍层,第四层是士兵,着黑色僧袍,叫黑袍层,第五层是矿工,主要是犯人、俘虏和奴隶,也是最底层。”

    “你们还念佛诵经,矿工连人权都没有,不是挂羊头卖狗肉吗?”祁如云小声嘀咕道。

    风一扬正在向玄奘赔笑,脸直接僵住,表情铁青,一挥手,身边的士兵将祁如云围了起来,说道:“直呼大人名讳,以下犯上,立即押入大牢!”

    祁如云虽然一脸茫然,但心中暗道:“漂亮!”,连忙跪下,喊道:“将军,小人初来乍到,什么也不懂,说错话真不是小人本意,还望将军明察!”

    风一扬一琢磨,确实是这么回事,但为了给祁如云一个教训,说道:“好,本将军念你初犯,不予追究,但要杖责十次,以儆效尤。”便命令手下士兵行刑。

    玄奘站在祁如云身后,看着风一扬,说道:“将军,小僧以为此乃祁施主无心之举,若必须受罚,小僧愿替其受罚。”

    “不用,圣僧,十次杖责,我自己可以的。”祁如云推开玄奘,虽是想得到系统奖励,但玄奘的挺身而出,还是令祁如云深受感动。

    风一扬闻言,便将玄奘挡了下来,手一挥,底下士兵动手脱掉祁如云上衣,拿出两根三寸粗的黑红色棍子,其上嵌有有鱼鳞倒钩,着实令人心寒。

    第一棍下去,祁如云吃痛,倒也能忍受,到第七棍的时候,祁如云后背的肉直接被鱼鳞倒钩带走,整个后背血淋淋的,祁如云脸色煞白,咬紧牙关拼命在忍,敖芊十分心疼,关切道:“如云,疼不疼啊?你怎么不用护体元气?”

    祁如云疼得说不出话,他很想说他第二棍的时候就释放了护体元气,不然早就昏死过去。

    终于第十棍打了下去,敖芊赶紧跑过去扶祁如云起来,祁如云嘴唇都没有血丝,咧嘴说道:“没事,芊芊。”

    “哼,这是赤星丹,给你疗伤。”风一扬拿出一颗红色丹药,说道。

    “不需要,我自己可以。”祁如云准备运转妖元疗伤。

    “本将军建议你不要试着用妖元疗伤。这罚棍上的鱼鳞取自鱼,有剧毒,可侵蚀元气,你若运转妖元疗伤,毒便会进入你的经脉之中,甚至毁掉妖丹。”风一扬将赤星丹强行塞给祁如云,说道,“你能硬生生挨十次杖责,且不吭一声,也是个有血性的汉子,再加上你与圣僧还要一同西行,本将军也不为难你。”

    祁如云也顾不得丹药的腥气,直接一口吞了下去,说道:“谢将军赐药。”

    “哼,行了,早些歇息,明日还要赶路。”风一扬故作姿态,又十分恭敬地对玄奘说道,“圣僧,您里面请。”

    玄奘见祁如云背后的黑色毒素正在消退,便放下心来,跟在风一扬身后走了进去。

    桐桐紧随其后,敖芊扶着祁如云慢慢走进真金碧辉煌的寺庙。

    众人走到大殿前,一个身穿暗红色僧袍的年长和尚走了过来,手持黑色拂尘,笑着说道:“风将军,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广元主持,别来无恙。”风一扬一笑,指着玄奘说道,“这是金蝉圣僧,他又要西行取经,正巧遇上,我便同他见见山珲大王。”

    “哎呦,圣僧,老朽眼拙,没有认出您来。”广元主持连连说道,“当年您从帝都山经过,老朽还是一个刚入佛门的小沙弥,跟在师父身后悄悄看了您一眼,当时您身披佛光,眼神坚定,誓要取回大乘佛法,真乃佛国之幸啊!”

    “主持谬赞了,小僧法号玄奘,金蝉是金蝉,我是我。”玄奘双手合十,说道。

    “哈哈哈,圣僧还是跟当年一样。”广元主持更是态度恭敬,甚至有些殷勤,说道,“当年您与我师父辩经,也是这么回答的,师父顿时哑口无言,我不愿见师父落下风,便擅自出言:‘圣僧既然不承认过去,何必执着将来之事?’当时您指着我,笑着对我师父说‘孺子可教也’,后来师父说我不懂规矩,罚我在大殿跪了七天,我也不认错,直到师父圆寂,我才明白师父的用意。”

    “你已执着输赢,如何潜心佛法?”玄奘一语道破。

    “是的,圣僧。”广元主持笑吟吟地说道,“可是,一个人活一辈子,最终化作尘垢、虚无,如果没有什么过去,也没有什么将来,甚至无我无心,那还是人吗?”

    “佛国皆知金蝉与如来辩经,那便是金蝉的意义,世间皆知玄奘西行取经,那便是玄奘的意义。”玄奘盯着广元主持的眼睛,神色坚定,说道,“人生人死,花开花败,是生命存在的意义,即使短暂,但不可否认。”

    广元主持眼神炙热,双手合十,微微鞠躬,说道:“圣僧,小僧受教了。”

    玄奘双手合十回礼,问道:“请问广元主持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广元住持一愣,苦笑一声,朝随行的小沙弥说道:“带几位施主去客房休息。”说完便往大殿后走去。

    风一扬十分不解,眼看着广元主持走了,疑道:“他这是要干什么?”

    “小和尚,大殿后面是什么地方?”桐桐问道。

    “施主,大殿后面是历任主持圆寂的地方。”眉清目秀的小沙弥双手合十,说道。

    风一扬快步走了过去,想要一探究竟,却发现广元主持跪在一座高十二尺的白塔前,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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