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知道啥叫既来之则安之吗?
常遇春听到徐达的话惊讶道:“老徐,你跟太上王之间有联系?”
徐达闻言大笑道:“你老兄想啥呢?咱跟太上王有没有联系你一直在我左右会不知道?”
常遇春想想也是:“那你这说半天完全是一厢情愿的想法啊,你咋知道太上王就能猜到你的打算然后抓住这所谓的战机?”
徐达笑道:“太上王何许人也?他看得出来的!”
朱标这时也笑着插嘴道:“徐叔和我家叔祖这是要玩一出不谋而合的戏码啊!”
徐达:“嗯,试试,就看咱跟朱家叔父有没有这默契了!”
常遇春却有些担忧道:“可是我们对汴梁久攻不下,上位不会怪罪吧?”
徐达摇了摇头道:“对此无须忧虑,上位看重的是我们此次能否一举收复整个北方,将蒙古人通通赶回草原,至于其他都不重要!而只要我们在汴梁配合得好,太上王的北路军能率先拿下大都,那京城失守皇帝被捉对于整个北方元兵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届时面对毫无士气的元兵,我们不管是攻城还由南往北打都会容易得多,所以配合北路军也是为了我们自己损失能小一些,毕竟每个士卒在我们看来或许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但他的背后何尝不是一个家庭?所以能多活几个总是好的!这一点咱自会在给上位的奏报中分说的!”
徐达刚说完朱标就立刻表明态度:“徐叔,我也会替你跟父皇解释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稚嫩的脸上神色严肃至极。
徐达便笑着拱手:“那臣就谢过太子殿下了!”
朱标摆了摆手,苦笑道:“这有什么好谢的!侄儿武不能提剑杀敌文不能出谋划策,跟着大军远征除了给各位添麻烦,能做的也就这一点点小事了!”
徐达闻言立刻打断道:“殿下对自己太苛刻了,其实殿下这一段时间的表现,咱徐达跟其他将领私下里也谈论过,他们都对殿下赞不绝口哩!”
常遇春立刻大声附和道:“老徐说的是,殿下不可妄自菲薄,说实话,殿下之前关于元廷必败于我大明的论断,其中一些分析就高屋建瓴发人深省,俺是极佩服的!”
朱标听到这话整个脸上都挂上了孺慕尊敬的神情:“那都是我按照我家叔祖在大本堂的讲课内容,分析出来的!也不知叔祖和二弟他们现在在干什么!”
朱标忽而叹了口气,说实话虽然都是出征在外,但是二弟却能跟在叔祖跟前,时时伺候着,又能尽孝又能听教诲,让他着实有点羡慕。
不过二弟偷溜出宫这事儿,从上次父皇来的家信里就能看出来他依旧怒气未消,等北伐结束二弟回宫只怕少不了一顿打,得琢磨琢磨到时候怎么求情父皇下手能轻一些。
……
涿州城外,被朱标心心念念的朱彝和朱樉两人正在玩曲解论语的游戏。
在方才朱彝闲来无事,朱樉说起“朝闻道,夕死可矣”这句话,恶趣味发作便用后世网络上极为流行的抡语重新解读了一下:
“早上打听到了去你家的路,晚上我就可以赶到你家砍死你了!”
听到这种解读,对于不爱学习且对儒家那套看不上的朱樉来说,仿佛久旱逢甘露,一下子来了兴趣。
在听到朱彝把这种解读命名为抡语之后,就缠着朱彝再多说几个。
于是朱彝又陆续歪着解读了“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有人不知道我的大名,我也没有发怒,我这样的修养不是妥妥的君子吗?
“君子不重则不威”:君子动手打人就需要下重手,不然就无法树立威信。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爱你的钱所以抢走了它,这是很道德的事情。
解读完这些之后,朱彝又提出论语让朱樉解读:“既来之,则安之!”
朱樉想了想,挽起袖子兴致盎然地说道:“这个侄孙还真会,既来之则安之这句话应该这么解释:既然来了这里,那就安全了!”
朱彝听完摇了摇头道:“你这抡语还差点火候,既来之则安之这句话应该这么解读:既然来了就安葬在这里吧!”
朱樉听得心悦诚服:“叔祖,侄孙果然还是欠了火候!”
他刚说完就打了个喷嚏,于是笑嘻嘻地说道:“叔祖,老孔不会在骂我们吧?”
朱彝摇了摇头:“要骂也是骂我误人子弟,但是我显然没事儿,所以这肯定不是孔夫子在骂人,我估摸着是你老子在骂你!”
朱樉想想还真有可能,他顿时蔫了:“叔祖,咱们给我爹的奏报应该差不多快到了吧?您说我在奏报里那么说,我爹会消气吗?”
朱彝笑笑:“应该会多少有点作用,毕竟在奏报里,你可是在我们攻破瀛州一战中立下战功的,正是因为你当初那句‘内外六夷,敢称兵杖者斩之’,才彻底激怒了脱因帖木儿,导致对方指挥失当,我们轻松拿下瀛州!”
朱樉挠了挠头,自然知道这是叔祖在给他这不听话的侄孙脸上贴金,所以一把抱住朱彝的胳膊,笑道:“还是叔祖疼我!”
祖孙两个玩笑了一会儿,随后朱文正过来。
朱彝便严肃起来:“斥候都散出去了吗?一定要全部散出去,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要密切注意,王保保熬不住的,估摸着他的大军马上就要杀出来了!”
朱文正道:“叔祖放心,斥候全部派出去了!而且现在我们日常扎营也按照作战时的军阵布置,王保保只要一露面,我们就能迅速迎敌!沐英蓝玉他们心气很足,都说这次要在涿州城下活捉王保保!”
朱彝点点头:“有信心自然是好事,不过也不能大意,毕竟对方也不是易于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