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穿越前夕的噩运(1)
2023年我从大学毕业,25岁,去到玄真大陆逼迫我以19岁自称。没去玄真大陆之前仗着读了些许“圣贤书”,以恃才傲物蔑视学历比我低的人,以挣钱为恶却想参与改变这个世界,以心有理想便可人定胜天的想法活于世。却在走出校园后到处碰壁,没有人会可怜我,都是自顾自的生活。
我曾生活的那个时代,车房,彩礼钱是压倒年轻人的三座山,最基础的就是需要城市有房,忙碌了许久,也不一定全款买得起房,作为我来说,何首屋?教育,医疗,养老又是压倒有家之人的三座山,最后就是卒,余生结束。
人生无常,在穿越之前的前两年,我大三打算考马哲的研究生,初试过了,但是复试最终成绩差05分被一个985的竞争者取代,虽心有不甘,但是不得不面对现实,毕业了就回家,该找工作的就找工作,不幸的是没找着想要的。
回家想陪陪家人,一开始家里人都知道考研的失败让我一时难以接受,处处说话让我心里宽慰些,可是隔了一段时间就会有不厌烦,看见我无所事事就会莫名发火,找我的毛病,让我更加郁闷。
接踵而至的不幸接二连三的发生,堂妹因为心理压力提前一天过生日叫了我,只有我和另外一个表妹还有她的奶奶,她那天格外的漂亮,一身红装,凸显她那细腻白皙的肤色,安安静静的亲自做饭,会心地和我们交流,只是我看她瞳孔无神,黢黑,毫无生气,但我不懂什么。
吃完饭,陪她聊了一会儿天,问她想要什么礼物以及未来想要做什么,她什么都和我说,一切看起来平安无事。
后面有事我就回家了和我刚动完手术的父亲聊天还不到一个小时,我另外一个表妹打电话急匆匆的和我说:“二哥,晓雨她出事了,快来送她去医院,快点!”她家离我家不远,沿着公路转个弯就到。我火速跑到她家,看她躺在床上口吐白沫,眼睛翻白,怎么叫都没反应,额头全是汗,我从来没有这些经历,生怕出问题急忙让我刚动完手术的父亲开车送去医院。
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毫无生气的身体是那么难抱,是那么重,全身软地像流体,只要有空隙就会流下去,一个人毫无招架之力,抱不了我只能让他们帮忙放在我背上,我蹲下去很低,佝偻的抓住她的身体一直往那一百米的坡上跑,那一小段距离是我感觉最远的,心急如焚。堂妹那瘫软的身体带着她喉咙里喉~喉~~,喉~~~喉~~的声音,逐渐越来越弱,声音越来越小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却越来越长。
就这样,送去医院的路上没声音了,我以为只是昏死过去,到了医院外面我急忙叫了医生,医生在医院外面检查了一下就让我们送回家办理丧事。那一刻,我才知道生命如此短暂弱小,我不敢面对,手足无措在我身上体现地淋漓尽致,我想有依靠的,有宣泄的的地方,我想找所有方法去拯救她,双手要抓头却没碰着头,嘴张着 眼睛瞪大东看西看,我想哭,但是医院的人不允许在那哭,叫平静一下赶紧回去,怕影响。
不敢告诉她家里人,可是我和我爸做不了主,她奶奶也晕了过去,我爸也刚做完手术没几天,崩溃无力,只能打电话让我小姑父开车送回去,回去的路上还是让我小姑父打电话通知他的父母。
回去的路上没有人说话,堂妹就躺在我怀里,对于一个没有亲历过死亡的人来说平时带有恐惧,但是那一刻我没有想那么多,当身体的余温殆尽,她就那样安安静静的僵直了。
按照习俗,车只能停在岔路口,需要有人把她的尸体一起搬到她家,给她一点体面,需要族人帮忙,由于他奶奶昏倒了,其他几个人一起先把他奶奶送回去。
堂妹的尸体还在我家车上,我独自抱着她,夜晚很漆黑,我实在想不通前一秒都还好好的人怎么就没了,我的情绪绷不住了,我就打电话给我弟说了,这件事,我哭了,带有恐惧和绝望的嚎啕大哭,但是被那岔路口不远处的一户人家的中年妇女把我拉开了,让我去其他地方哭,我不听,最后她发火了说这种晦气事影响她家,怕带来脏东西,让我离她家远点。我满脸泪水的大吼她滚,她就和我吵了起来。
我们一姓的人已经闻讯赶来,男的都一起把她抬回去了躺在大堂的的木板上。女的有几个也哭了,因为她们自己也有女儿,知道这种痛,然后劝我并搀扶着我一起去了我堂妹家。
就那么100米左右的距离,我克制住了我的情绪,不哭,参与一起做事,所有人都不知道她怎么就死了。
询问情况,我也去她床那里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拿木床下还有一点敌敌畏,盖子是拧开的,慢慢询问我表妹过完生日后我让妹都做了些什么,表妹说我上去后堂妹就安安静静的洗涑完,和千里之外的父母打了电话,再通过电话和弟弟聊了会儿天,然后写了日记就说睡觉去了。
当我找到堂妹的日记后,就发现了她遗留的遗书,而遗书的内容已注定她是这样的选择。对于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我没有责怪,即便责怪也不能让人起死回生,只能理解,让自己内心得到解脱。
走出房屋,她家的外戚,父母的朋友,周围的邻居,对于我来说熟悉的陌生的人很多,有说笑的,有为此伤怀的,有摸不清缘由很好奇一直打听的,更有甚者直接去问她刚刚苏醒的奶奶的,打听到一些事又去和别人分享的,还有听到一点事就去揣测喝药自杀的原因,又或者引用他人自杀来填补我堂妹自杀的谜团的,个个相互交流,津津乐道。
如果我们敬畏生命,这世上有魔鬼的话,我想外面那一部分人就是魔鬼的化身,仿佛我堂妹的死对他们来说就是多了个伴,个个满眼绿光,獠牙展露无疑,尽是丑陋嘴脸。
隔天早晨,她的父母到了,父亲绝望的哭不出声,鼻涕眼泪在其伤心的脸上交织着,手指着堂妹的尸体不知道说什么,看得出来是指责她这样自私的离去的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