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交易
小院屋子正中用一块白色屏风挡住，里面偶尔传来几声女童的咳声，声音已非常微弱，形势显然不太好。
屋内还有一位白须老者，眉头深锁，正摆弄着黑陶小罐，应该是在配制药汤。
发现李太子进来，白须老者脸上浮现一丝喜色，急忙问道：“太子，可找回了涅槃果？”
李太子点点头道：“可总算是有了，许老，现在能否开始医治？”
“可以，老夫已把辅药准备妥当，现在只需把涅槃果稍微处理一下就能直接开始。”白须老者也是大大松了一口气，他等这涅槃果也是等得心急火燎。
得到白须老者的肯定答复，李太子神情也稍微松懈下来，接下来的事情他可就插不上手了。
“这位是我们东海圣手许可望许老先生，医术在东海可是首屈一指。”李太子跟齐久他们介绍道。又把齐久三人跟许老简单介绍了一下，说这几位朋友这次帮上了大忙，同时也想过来瞻仰一下许老的医术。
许老朝齐久他们微微点头示意，他也是受李太子所托而来，也不会在意这点小事。
“这颗涅槃果品质果真不错！一切顺利的话……”许老斟酌了一下，“最起码能抵五年时间。不过这涅槃果中不知为何生机尽失，还好其中生机对此次医治过程无关紧要。”
旁边齐久稍微有些尴尬，经过青鸾地火半个时辰的强烈炙烤，什么生机都已灰飞烟灭了。看来自己炼制的涅槃果跟原果的差别估计就是有没有生机了，不知道这个对于涅槃果的价值影响大不大。
李太子则略微有些失望，但也勉强说道：“能抵五年也是极好的，那劳烦许老了。”
许老也明白李太子的心情，但这病人情况极为特殊。纵使他行医多年，也不敢说有十足把握，他能立下的五年之期已是其他医者望尘莫及之事。
“那老夫可先忙了。”许老微一拱手，转身就熬制药汤去了。
李太子脸上忧色未减，许老虽然说了能抵五年，但是病根不除，何时再次发作也是未知之数，总会让人心中挂念不已。
“李兄，涅槃果有何效用，能否告知一二？”齐久心里也是痒痒，看样子涅槃果就像苏烟岚说的一样，还真是好东西。若是以后自己能大量炼制，还不得大发横财。
李太子一脸惊奇，这齐兄身怀涅槃果却不知其效用，着实有些意外。
“这涅槃果我也是按许老所说找的凤谷主预定的，具体效用我也仅仅知道皮毛。若齐兄想了解透彻，得跟凤谷主请教才是。”李太子面露难色，他确实对涅槃果知晓不深。
找凤羽嫣？齐久满脸苦笑，她现在对自己估计一肚子疑问，哪敢过去找麻烦。实在不行以后看能不能从顾柒巧那里套出来。不过小姑娘现在对他可是不假辞色，这路子估计也走不通。
“齐公子若想知道涅槃果效用也很简单，只要齐公子能把这颗涅槃果来历告知，凤某绝对知无不言。”凤羽嫣笑脸吟吟说道。
齐久身上那颗涅槃果从何而来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首先不可能是谷中流落出去的。谷中每颗涅槃果都有登记，去向都有迹可查。
莫非有门派已知晓凤凰谷机密，模仿产生出了涅槃果？应该也不会，一颗涅槃果的出现预示着成百上千的凤凰果的代价。除了凤凰谷，没有哪家能拿出这么多凤凰果。
排除这些因素，凤羽嫣是真搞不懂齐久哪里来的涅槃果，若能知晓，涅槃果的效用全部告知于他倒也无妨。
齐久当然没说，他的情况说出来估计凤羽嫣也不会相信，想要证实就得回青山派。这么大费周章还容易被人起疑，他才不会干这种傻事。
齐久沉默没有回应也让凤羽嫣气恼不已，她身为谷主，涅槃果出现这种纰漏，要是被谷中长老弟子知晓，对自己威望无疑是巨大打击。
顾柒巧一边也看出了师傅的窘境，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齐久。虽然齐久是欺骗过她，但她下意识里还是觉得齐久能帮到她。
齐久也是左右为难，他知道凤羽嫣当上了谷主之后压力很大。但炼制涅槃果可能带来的滚滚灵石对自己目前以及以后的难关有着巨大的助益。
但如果自己大量售出涅槃果，肯定也会对凤凰谷的灵石收入带来灭顶之灾。
齐久沉吟了好一会，突然想到一点，便问道：“凤谷主，不知涅槃果有无生机会不会影响涅槃果的效用？”
“当然，涅槃果里面蕴含的生机是其精华所在，要是保管不当，失去了生机，那在大部分人眼中价值犹如云泥之别。除非是像李公子这种依靠内里质地部分的那就两说了。”凤羽嫣看见齐久有所松动，也把涅槃果情况一一说清楚。
齐久也松了一口气，沉吟道：“那我门中售卖的涅槃果如果是全无生机那种，是否会让凤谷主为难？”
“还要售卖？全无生机？”凤羽嫣心神一震，那双美眸不可置信地看着齐久。难道真的如她所想，已经有门派知晓并且复制出了涅槃果的产出？
这意味着凤凰谷这个小门派几乎唯一的灵石收入即将付之东流。门派生死存亡几乎已被对方紧紧攥在手中，毫无翻身希望。
哪怕真如齐久所说的仅仅售出毫无生机的涅槃果，不管他是为了巧儿或者什么能做到这一步。大量出现的涅槃果都会让凤凰谷的名声遭遇巨大打击，从此落败下去也并非不可能。
凤羽嫣那瞬间惨白的脸色也让齐久于心不忍，他与凤羽嫣之间毕竟还有情分，总不能如此把她逼入绝境。
齐久踌躇了一阵，才下定决心道：“不瞒凤谷主，我门中确实能炼制出涅槃果，但也都是毫无生机那种。”
齐久还是决定把炼制的黑锅给自家门派背上，虽然当年与凤羽嫣情分不薄，但她已是一派之主，现在肯定要以门派安危为重。
两个门派之间的交流斗争肯定要慎重一些，特别是涉及到门派安危的事情，想必凤羽嫣应该也会稳重一点，不再轻易喊打喊杀。
经过齐久之口确认了自己的猜想，凤羽嫣冷冷看着齐久，等待着他开出条件。
李太子在旁边精神一振，如果像这位齐兄所说，那以后涅槃果可不用发愁了。但是，李太子轻轻笑了笑，仅凭一颗涅槃果恐怕是难以取信凤羽嫣的。
“如果我门中师尊应允，我可将炼制出的涅槃果全部跟凤谷主交易。”齐久犹豫了下“一颗涅槃果换取二十颗中品凤凰果如何？”
齐久这价格在他看来已经诚意十足，毕竟刚刚一颗最高可是能换三颗太乙金珠来着。不过这样说也不好，毕竟是李太子急需拿来救治病人所用。
换取二十颗中品凤凰果对他来说不算很亏。不光省去了下山售卖这么麻烦之事，还能换来充足的货源，再拿去炼制九阳凝华丹也再不愁没有灵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