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前路不明
散朝后，二皇子召集来幕僚。
随州的灾民居然能避开自己的眼线，堂而皇之的进京，全程悄无声息，登闻鼓被敲响了他才知道此事。
暗里都知道随州是他的地盘，这不是明晃晃地打他的脸么！
“查，给我好好查，究竟是谁有这么大能耐在我眼皮子底下把人放走了，一群吃干饭的。”
幕僚们也是才知晓此事，也是很震惊。一个幕僚弱弱地说：“殿下，那皇上那边该如何应对？”
二皇子倒不担心皇帝的态度，现在皇帝对那道士信任得很，大不了让那道士给皇帝吹吹“枕边风”，他最多担个失职不察的罪名，反正那官员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人，没了就没了。
倒是这次在随州抓出了大皇子的人更让他担忧。原本以为铁桶一般的随州竟然还有大皇子的奸细。
二皇子抬眼，在幕僚中巡视了一圈，这些人也未必完全忠于自己。
“我李坤自认对大家不薄，大家有何不满完全可以说出来，就算另择明主我也不拦着。可是背着我耍心眼就不太好了吧。”
幕僚们听罢，背后生出一股寒意，大家纷纷跪下，表达自己的忠心。
二皇子冷笑道：“今日大家的态度我也明了，我可是给过大家机会的，若以后有人在我背后搞小动作，可别怪我不客气。”
幕僚们听罢，战战兢兢地应承道，你这给的是机会嘛，这不是在给通往死亡的门票么，你敢给也没人敢接啊。
“近日，投在我名下的人给我好好清查一遍，我倒要看看还有谁和我阳奉阴违。”二皇子吩咐道。
同二皇子一样，大皇子也紧急召集了门人。
“随州的难民不声不响地进京，连老二都没有察觉，去查查是谁有这个通天的本事。”
一门人说到：“可惜了我们埋在随州的钉子，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脚跟。”
大皇子说到：“当断则断，这个人不能留了，不能让老二查出我和他的联系。”
另一门人建议道：“皇上已经下令押解他们进京，不如我们在路上就把他处理了。”
大皇子点点头，“你下午办，切记勿留痕迹。”
大皇子又想到最后随州一案落在了五皇子头上，不由得想到了顾珏。又对门人吩咐道：“去查查顾珏最近在干什么？”
五皇子和顾珏关系好也不是什么秘密，门人听到大皇子让查顾珏，莫非这一切是顾珏做的。“殿下是怀疑这一切都是顾将军做的。”
大皇子又想到五皇子在大殿上的态度，五皇子推却的态度又不似做假，要是这一切都是顾珏为了五皇子做的，那自己这五弟的演技也太好了。“我不确定，先派人去查查。”
而查回来的结果却让大皇子大失所望，这段时间，顾珏正带着徐南嘉在京都外的别庄避暑呢。
大皇子收到消息，暗骂一句，这都要立秋了，避什么暑，避暑。
事情正如顾珏所料，随州一事还是交给了五皇子来办。
五皇子来别庄寻顾珏，想让他一同前往随州。
顾珏一笑，“殿下的两位兄长如此放心殿下去随州不过就是因为觉着你查不出什么，我要是去了，那要不查个一清二楚，那我能罢休？殿下觉得两位皇子会让我去么？”
五皇子沉思了片刻，顾珏说得确实没错，别人去可能会碍于两位皇子的威势不敢轻举妄动，可顾珏却没有那么多顾虑，所以他的两位皇兄是绝不会让顾珏去的。
顾珏又接着说：“更何况谁知道陛下想不想查清楚这件事呢？”
五皇子皱眉，父皇明明在朝堂上发了那么大火，一副不查清不罢休的模样，莫非还能是装的？
五皇子疑惑地说：“将军的意思是父皇派我去也只是糊弄一下？”
“这贪腐一事闹得人尽皆知，可你看陛下可有对两位皇子有任何惩戒？这事现在都没查清楚，按理应暂停两位皇子手中的事务以待吏部理清案件，可两位皇子的差事可一点没少领呢。”
这两位皇子论能力都不差，又临朝多年，是皇帝付出心血最多的两个皇子，皇帝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这两个皇子。在皇帝眼中，五皇子才学武略都一般，在朝中又没有党派，想查清此案必定阻拦重重，五皇子可能什么都查不清，而就这样什么都查不清，也正是皇帝想要的结果。
五皇子听顾珏这么一说，也明白了皇帝的目的，内心生出一阵悲凉之感，身居庙堂之高，应该忧国忧民，而他的父皇却只想包庇他的儿子们，“他可是万民之主啊，怎么……”
“只不过皇家威严更不容有失罢了。”顾珏说，“此番殿下前去，可能毫无收获，而且必定困难重重，殿下还是想去？”
五皇子沉吟，“此番前去就算只能真真切切地救灾也好。”
顾珏说到：“有句话叫穷寇莫追，殿下你在朝中根基尚浅，想一举扳倒两位皇子甚是艰难，就算接受不了，你也要学会放弃。”
说句不好听的，五皇子也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应道，“我明白，我不会傻乎乎往前冲的。”
言尽于此，顾珏也不再多言。
想到之前李永恩咋咋呼呼地告诉他，将军府的饭菜比御膳还好吃，将军夫人酿的酒比塞外美酒更好喝，五皇子顿时来了兴趣，要留在别庄用膳。
徐南嘉收到消息的时候，正悠哉悠哉地躺在湖心亭的凉椅上看画本呢。
“这皇子们都吃不饱饭么，怎么都惦记着将军府的吃食。”
青绿听到徐南嘉嘟囔的抱怨，转了转头，紧张地看了看四周，“我的大小姐，慎言！慎言！”
徐南嘉起身，这可是将军府别院，要是将军府里说的话都能外传，顾珏不要面子的。“来的时候好像带了酒，给五皇子备上吧，再去看看今日厨房备了什么菜色。
一餐过后，将军府的饭菜名声大涨，将军府饭菜好吃到人尽皆知，甚至闹到九公主都闹着要去将军府吃饭。
徐南嘉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给顾珏提议，“要不咱们开个饭店算了，专门收留世子皇子来吃饭。”
“你积积德，宫里的御厨还要不要活了。”
为了御厨的职业生涯，徐南嘉的饭店生意暂且搁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