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猓．
记录编号6
他们仍不省人事
然后，很快地，他们都会化为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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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观察者睡醒时，天已经蒙蒙亮。“大概是五六点的样子吧……”观察者找了找睡梦时又被自己扔到枕边的眼罩后，看了看窗外灰色的天空，“和平常一样……”他翻身下床吃了几片药。
妖谧此时还没醒，她躺在床上时不时发出“zzz”的轻声，似乎是因为太久没能躺在软乎的床上了，以往她也是在这个时间点睡醒，但现在的她睡得很沉。
“……”观察者瞟了一眼，什么话也不想”说，默默地走进卫生间。在简单的洗漱过后，他熟练地给自己泡了杯咖啡：“……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唔……”似乎是闻到咖啡的味道，原本还睡得很沉的妖谧也缓缓苏醒。
“早上好……哈欠……”妖谧此时看上去似乎早已没有昨晚的那般戒备，她打着哈欠慢悠悠地从床上下来。
“嗯……”观察者喝了口咖啡。似乎是因为头痛，即使他事先吃了药，依旧还是感觉身子很疲惫，脑子也有点昏昏沉沉。
妖谧熟练地用手将自己凌乱得如同鸟巢的长发从自己的正前方整到后背，随后迅速地在卫生间里换好了衣服。
“打算待个几天？”观察者听到妖谧打开卫生间门的声音，一只手拿着咖啡，另一只手撑着桌子，头也不回的问道。
“嗯，是打算待个几天。”因为观察者那不带感情和语调的话，妖谧一时没反应过来对方真正想问的问题。
“……算了。”观察者揉了揉太阳穴，他原本想问的是具体的天数，“你接下来打算干什么？”观察者突然话锋一转。
“唔…还是在城区转转吧。”妖谧沉思了片刻，这么说道，毕竟自己的确是需要买几件新的衣服了。
“嗯。”观察者默默地点了点头，“布朗克斯酒馆附近有一个蛮大的商场，你倒是可以进去打发时间。”
“啊，那太好了！”
“还早，没开门。”观察者将剩余的一点咖啡一饮而尽，随后缓缓转头对妖谧说道。似乎是昨晚睡了个好觉，妖谧注意到观察者脸上的黑眼圈比初次见面那会儿稍微好了一点，“在这之前，我还记起了不少问题想问你。”
“好的，您尽管问吧，观察者先生！”想着毕竟对方给了自己一个住宿的地方，妖谧便找了个椅子坐下，专心听起观察者的问题。
“你的那条围巾…对你有什么特殊意义吗？”观察者指了指一直缠在妖谧脖子上，就连睡觉也得摘下来攥在手中的围巾，“是和你的姐姐有关吗？”
“观察者先生的直觉一直都很好呢……”似乎是想通了什么，妖谧没有像一开始提到姐姐就流泪那样，只是沉重地叹了口气。
“正如您所说，这是姐姐给我买的。”妖谧将围巾解下放在手中，“…也是我姐姐留给我的唯一的遗物……”
“是吗……看来你去过不少救济所之类的地方吧，不然在没有钱的情况下流浪这么久，你是活不长的。”
“是这样的。”
“……你在救济所有见过一个淡青色长发的女孩吗？”观察者默默地闭上了双眼，往事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大脑中。
“啊，您是说林果妹妹吧，她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年龄，身边还跟这只猎犬……观察者先生认识她吗？”妖谧问道。
“嗯，我认得她的那会儿她年纪还小……而她的爷爷也还没死。”观察者无奈地叹了口气，林果与其爷爷是观察者在过往的旅途中偶然结识的，“她的爷爷死因和你的姐姐一样，不过还好她自己没什么事。”
气氛逐渐变得沉重起来了，两人都不再说话了。
“你身上应该没有这里的货币吧。”观察者突然发现了盲点，说道。
“呃，好像是这样。”妖谧摸了摸自己干瘪的短腿裤子口袋，欲哭无泪地摇了摇头。
“……走吧，去酒馆。”观察者思索了许久，似乎是有了办法，他将武器背在身上对妖谧说道，“去找个‘人’，她应该能协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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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就是你为什么带着小妖谧那孩子过来的理由喽？”酒馆内，猓将思路捋清后，做了一个总结，“就只是这样？”
“虽然我对你这么称呼她感到很疑惑，但的确只是这样。”观察者极其肯定地回答道。
“猓不是一直都是自来熟吗，话说观察者你是有什么要紧事吗？”刚把服务员衣服换好的kira问道。
“嗯。”观察者从口袋中掏出反复折了又折的一张悬赏单，上面是一位名叫泰利的男性。
“对方最后出现的地方有些偏僻，所以妖谧就交给你，猓。”观察者对猓提出了请求，“你们都是女性，应该有不少相同话题……等这个任务完成后，我便与你们会合。所以早上你就辛苦一下了，kira。”
“没事，反正和平常一样，还有老鬼在呢！”
“唔…这样子真得好吗？”猓有些不放心。
“这是优选。”观察者扔下一句话，便往坐在酒馆角落一处座位的妖谧走去。
“观察者，这个悬赏单上的人，赏金不是很高……是你认得的？”猓对准备离开的观察者问道。
观察者在原地停了一下，随后缓缓说道：“只是对这人有点印象罢了……”
“行吧。”猓爽快的答应了，“你和小妖谧先在酒馆里坐一会儿吧，我换好衣服就来！”说着，她跑进员工宿舍。
“原来那位朋友是猓女士啊！”在回到座位，妖谧听了观察者的话后，感到有些惊讶。
“猓女士……”观察者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你们俩认得？”
“嗯嗯……”妖谧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认得她，但她不认得我。我在流浪的时候有听说过这个名字，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本人……”
“就是本人。”观察者说着，抬手看了看表，又看了看员工宿舍的门，“等个至少半个小时吧，她估计就化好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