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发誓
“是你让他们这么干的吗？”望着城中几乎到处都是的无辜人的尸体，观察者冷漠地问道。
“嗯。”澄只是点了点头。
“为什么。”观察者很是不解。
“大概……是为了再见到你，和你再战一场。”澄沉默了很久，说道。
“什么？！”观察者猛地一愣，他怎么都想不到澄居然会为了这种简单的原因而让手下的暴徒滥杀无辜。
“这不是我的本意。”似乎是明白观察者在想什么，澄解释道，“但结果就是这样。正如我所愿。”
“只要在这里打倒观察者……”蕾坦认真的看着观察者与澄二人像是在互相博弈一般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因为距离太远，她听不太清两人在说些什么。
“观察者和鱼人澄……”枭雄此时也出现在了不远处的山崖上，像个乐子人一样看着这场战斗，“谁能开拓自己的命运呢？……”
“我和你是为了同一个目的，因为天生拥有着强大的力量而诞生。”澄缓缓说道，“然而你，却总是能先行一步，杀死安娜那会儿也是，我不想只能追逐你的背影了。”
“这次我要站在前面……”
澄这么说着，观察者的眉头却越发紧锁，眼神也变得格外冰冷。
“打倒你！——”澄话音刚落，便如流星一般飞速冲向观察者，而观察者也早已做好了准备。
“［鱼人流·飞跃］！”澄怒喝一声跃到半空一击飞踢，却被观察者交叉手臂硬是截停。
“证明我的力量！”澄怒吼道，随后一个发力，将观察者给击飞到了远处的石壁上。
“［鱼人流·重拳］！”只是这样澄似乎还没有过瘾，他紧接着就一击全力的正拳激起大片的尘土，击碎周边的石块，直直坠向观察者。
“杀了我，你就满足了吗？”只是随着烟雾散去，澄这愤怒的重拳却被观察者用掌轻松接住，并牢牢地握住了他的拳头让澄抽不回手。
“当然！只有打倒你！我才能获得世上最强的称号！”澄的双眼伴随着话语冒出了强烈的怒火。
“如果你能满足于此，就不会杀任何人吗？”观察者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什么？”
“如果你发誓不用再杀害任何人，我自会欣然去死。”观察者这么说着，握住澄的拳头的手掌也稍稍松了点力气。
“……你这混蛋！是在愚弄我吗！”澄愤怒地咬牙，这样的结果并不是他想要的，他渴望的，只有与眼前这个男人毫无保留的，酣畅淋漓的大战一场，最后自己在堂堂正正的战胜对方；而观察者此时的态度，却已完全与他的想象大相径庭。
“但是，如果你不发誓……”观察者根本没有理会澄的恼怒，只是继续说道，“我便会与你战斗到最后一刻，为了守护弱者和那些被感染的人们。”
观察者的这番话让澄头皮发麻，他二话不说，就将另一只拳头全力砸向了观察者。
“你的意思是，不发誓对吧。”在拳头已经无比接近观察者脸庞时，他突然对澄说道。
接着澄就感觉到了一股自己从未感受过的力量，观察者用着极快的速度躲开了他的挥拳，握住他另一只拳头的手猛地发力，将他的整个身子都往前拽了几分。
而正是这往前拽的几分，澄看见一只拳头在他的眼前无限放大，下一秒就砸在了他的鼻梁之上。
这一拳势大力沉，和最开始于观察者交战的力度完全不一样，澄在被这一拳打得口鼻喷血身体后仰时，便又感觉到了手臂上的拉力，他再一次被拽到观察者面前，而等待着他的，已经不是先前那简单的一拳了，而是不知何时在手指间缝隙里藏了刀刃碎片，如同流星雨般轰击在他身体上的连续重拳。
拳头夹杂着刀片在澄的身上留下一道道浅浅的伤痕，但力度之大与速度之快却让澄几乎找不到反击的时机。
“咳！”澄就这样硬接下了观察者不知多少的攻击，随后似乎是实在扛不住了，奋力的一击侧踢正中了观察者的腰部，而对方也似乎是打爽了，没有注意，也就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脚。
直到此时，澄才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但他依然没有后退暂避的意思，而是站在原地，看向被他一脚击飞一小段距离的观察者。
此刻，澄的身上到处都是淤青与刮痕，只是即使对方这样发狂般的攻击，还是不足以将他鱼人澄彻底击倒。
“我真是太仁慈了，第一拳打你脸的时候就应该夹上刀片。”随着尘土之后亮起的两个红点，观察者一脸冷漠地一边紧握着藏着刀片的手，一边说道。
话音未落，二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跃到了半空，澄一个后空翻，转身就要使用［鱼人流·飞跃］，只是当他想要瞄准观察者时，视野里却早没了这个目标。
“砜！”观察者出现在了澄的身后，一记肘击狠狠砸在了他的背后，澄被突如其来的一击打中，双眼的瞳孔因为疼痛不自觉地睁大，然而他立刻就顶着这股剧痛，返身抓住观察者的脚踝，用尽全力的将他甩飞到了一旁的山坡上。
“你的招式也就只有破坏力大了，论近身战，却不如我。”观察者一个后空翻平稳地落在地面，并冲着澄喊道。
“我的鱼人流，可是天下第一！——”不出观察者所料，澄即刻怒火攻心，又是一脚飞踢向观察者。
“你变慢了。”观察者一个侧头躲开澄的飞踢，随后也故技重施地抓住了他的脚踝，下一秒，澄就感到了一股强烈的失重感，他看见原本在脚下的地面已经离自己的脸无限接近了。
“碰！——”随着一声恐怖的巨响，澄以一个“大”字形被观察者重重地砸在了地上，随着观察者松开了手，澄又不依不饶地爬了起来，两人又开始了用肉眼的难以看清的激烈交锋。
“那是杀死了安娜，将这个世界引导向毁灭的我所能做的，唯一的赎罪！”此时的观察者与澄正拳对拳的僵持在一起。
“什么赎罪！无论如何忏悔，你杀死安娜的事实都不会消失！为我带来屈辱的事实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