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暴走
风,再一次吹起,伴随着狂风吹过去的,除了散落在地上的贝壳与鹅卵石,还有被观察者撕扯下来的属于那名暴徒的手臂。
“唔啊啊啊啊啊啊!——”暴徒痛苦地大叫着,但观察者那血红的双眼依然死盯着他,且攻击的动作也丝毫没有放慢。
随着一记如同流星般直冲而来的重拳击打在了暴徒的肚子上,暴徒身体一怔,双眼翻白的同时,身躯也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
“哥哥……”被安顿在不会被波及的地方的林果看着发生的一切,一时都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是先前那个对他很好的观察者。
暴徒躺倒在地上,刚努力恢复了点意志,就看到观察者眼冒红光的朝着他一步步走来,他的内心顿时被恐惧给填满。
“住…住手啊……”暴徒此刻已经难以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观察者将手缓缓朝他挥来。
“噗!”观察者的双手如同尖刀一般迅速刺入了暴徒的肚子,在暴徒发出惨叫的同时,他体内的各种器官也被观察者给残暴地扯出,鲜血顿时像喷泉一般溅在了观察者身上,也溅了满地。
但是即使那名暴徒早已经在惨叫中停止了呼吸,彻底失控的观察者依然没有停止动作。
一部分碎裂的器官残渣飞溅到了林果的身旁,这可怜的孩子哪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眼泪因为极其害怕止不住的流,身体也不停地颤抖着。此刻,在林果的眼中,这个样子的观察者所带来的危险感,早已远超了那名暴徒,恐怕这个场景会成为她的童年阴影。
在观察者如同野兽一般,将那个暴徒的身体彻底撕得破破烂烂之后,处于他双目的红光才彻底消失。
“啊……”观察者也在这一瞬间回过了神,看着地上早已不成人样的尸体,他大概猜到有发生了些什么。于是他干脆转过身打算查看林果那边的情况,但他却看见原本那个很活泼的女孩此刻害怕的满脸泪水,看见自己如同看见了鬼一般,害怕地瘫在地上,还不断向后爬。
这时,一辆有些破旧的吉普车像是漂移一般开到了这里,林果像找到救星了一般,用着哭腔说道:“爷爷……”
接着,观察者便看见一位老人从车上下来,将林果从地上轻轻抱起。
“别过来。”老人低沉的声音阻止了观察者原本想靠近他们的步伐,“老夫无法相信你。”看着在老人怀中大哭的林果,观察者也不由得愣住了,随后只能看着对方开着吉普车快速离开了这个地方。
“离别很难受,所以在哭?”流兹的声音又从废墟的一角传出,像是在嘲讽观察者一般,她缓缓从暗处走出,“果然,这才是你的真面目。”
流兹看着地上被撕扯的不成样子的尸体:“你还真下得了手……你可真是最邪恶的存在,打一开始就是!”流兹的眼神变得冷漠,盯着观察者。
“你知道我的事吗。”观察者问道,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自己的身世过去。
流兹听着观察者这平淡的话语,紧紧地握住了拳头:“知道,了解得想杀了你。”
“那就告诉我,我到底……“观察者有些着急地说道。
“你只是个杀戮机器,你杀了最后的希望,然后,毁灭就开始了。”流兹说了一堆观察者难以理解的话,“这世界已经死了。”
“刷!”随着一声轻响,流兹的左臂的金属护肘弹出了一把刀。
而观察者也明白站在他身前的那个谜语人是打算对自己动手了,他开口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哪怕是关于我自己,不过,我只知道一件事,敌人都叫我[观察者]。”
“是吗,你该好好回想一下,你到底做了什么。”流兹抬刀直指观察者,愤怒地大声说道,“全都是你的错!”
“是我杀了世界?”在总结了这些谜语后,这是观察者得到的结论,他反而有些疑惑现在赤手空拳的自己是怎么做到的了,“那我究竟是做了些什么?”
“你怎么能忘记啊!为什么!”流兹的声音又大了几分,“亲手屠杀了每一个你经过的地方村落,为什么!为什么你偏偏忘了这些!”
而观察者听着对方的话,却紧锁住了眉头,因为在平时,即使自己因子失控,身体不受使唤来战斗的时候,自己多少也还是会保留一部分战斗时的记忆,但唯独流兹说的他屠村的这些事,观察者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还干过这种事吗?”虽然没有这种记忆,但凭观察者对自己失控状态的了解,这样的事也不是没可能发生的,于是他下意识就认为是自己的大脑自动忘却了有关的记忆。
而流兹见对方像是愣住了一样依然没有回话,只能无奈地叹气,她多少也猜到了观察者似乎是失去这些记忆:“……即使杀了现在的你,也是毫无意义。”
流兹将手臂上的刀收回到了金属护肘之中:“让你一无所知的死去,对你而言反而说不定是种救赎,我绝不能这么做……”
而观察者只是用一副看智障一样的悲哀的眼神看着对方,他就是不理解对方为什么这么喜欢自说自话的出谜语。
“无法原谅,你就睁眼好好看看,你引发的毁灭究竟是怎样的吧……”流兹低头说道,“就算不懂痛楚,也该知道自己因何罪而死吧。”
“去了解吧,你必须去了解!我绝不允许你一无所知的死去!”说完,流兹一闪身就没了踪影。
“只是个复仇给冲昏头脑,导致连说话的思路都理不清楚的人吗……”观察者看着对方的背影喃喃着这么评价道,但流兹提到的有关他过去的事情显然是勾起了观察者的兴趣,“我的罪吗……”
“所以我到底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才会被别人认为是永生的象征,然后一个个都想杀了我。”观察者在思考许久后,依然毫无头绪,只能叹了口气,离开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