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始源的秘密，阿碧的抉择
“银牙叔叔！”
阿碧爆发六尾，气势直扑银牙，两只小狼妖也警惕起来。
“不错嘛，六只尾巴。”
银牙松开沐羽，阿碧才放松下来，银牙就已经蹿到阿碧面前，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说道：“只可惜，六条尾巴实在是不够看。”
“银牙叔叔……”阿碧想要说什么，可掐住他的那只手越来越紧，她已经说不出话。
“放开她！”
沐羽爆发出了惊人的气势，直面狼王。
两只狼妖立刻冲上前来，沐羽打出一记重拳想要将其中一只击退，不料它只是佯攻，竟然绕开。身后那只狼妖一脚将沐羽踢到树上，先前那只狼妖立刻抓住沐羽的双手。
“不要动，否则立刻折断你的胳膊！”身后的狼妖警告着。
沐羽忽然发现，没有了那枚种子，他连两只狼妖都不是对手。
明明已经吸收了那么多妖力，还有神女的一些神力，竟然，还跟一个普通人差不多。
“就凭这么弱小的你们，让我怎么能够信赖？”银牙放开了阿碧，转身看了沐羽一眼：“你身上有很强大的气息，只是，你不会使用。”
两只狼妖也放开了沐羽。
“你们……”
沐羽难掩心中的愤怒，叫道：“这和你无关，无支祁只要我找到你，就……”
“他答应了你什么？”银牙走上前，掏出沐羽胸前的闪着光的吊坠：“他现在又能做到什么？”
“妖圣之卵已经染上了你的气息，你就必须负责到底。孵化妖圣，引导他成为妖族的新领袖，就是你存在的意义。”
“凭什么？”
沐羽这句话才刚刚出口，就被银牙一脚踹到了树上，摔倒在地。
他说道：“等你强过我的时候，再来问我。”
“沐羽，你不是银牙叔叔的对手。”阿碧关切地望着沐羽，赶紧开口提醒。
如果让沐羽照这个样子，向银牙挑衅，会被银牙活活打死的。
沐羽捂着胸口爬起来，望向阿碧：“你也早就知道妖圣之卵的事情是不是？你们整个妖族，一直都在利用我！”
“我没有利用你，只是……”阿碧想要解释，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
“够了！绑了他。”随着银牙一声令下，两只狼妖用草绳将沐羽绑住。
沐羽也想通了，他苦笑着望着阿碧，他本来还以为阿碧可以信任。
在现在的他看来，自己就仅仅是一个工具。
“带回去！”银牙吩咐着，两只狼妖抬起了沐羽，往树林中走去。
“沐羽，我……”阿碧远远地望着，只觉得心头刺痛，又不知该怎么办。
“阿碧。”银牙转回身，看着阿碧：“人族是不可以信任的。几百年前，人族曾经与妖族达成合作，共同对抗神族，可是，面对着神族的威压，人族立刻就把我们妖族出卖了。”
“可是，沐羽他不一样。”
阿碧争辩着道：“无论是面对狴犴的时候，还是我们一路上……”
“过度相信人族，只会害你丢掉性命。”
银牙说着，走上前，打量着阿碧：“跟我回去，路上给你解释。”
阿碧只好暂时跟着狼王，一路上见到狼族的精锐守备，狼族的几百居民。
狼王解释，过往，狼族分为几十个小部族，几万之众，只是作为抗击人族的第一线，不仅领地被屡屡侵占，同胞还被人族戕害，如今只剩几百只狼妖了。
阿碧问道：“那，妖圣之卵，到底要如何孵化呢？”
狼王解释：“这要从一个古老的传说开始讲起。”
“传说，自然中的一切，诞生自一个奇点。它自虚无出现开始便出现，是一切事物的最初，可以称它为始源。”
“而始源膨胀，爆发，释放的力量聚合分化，衍生出大千世界，有了许许多多的物质。”
“而这些力量，有的化为了实体，成了物质，构成了许多世界。世界不断完善，那始源中放射出的灵气，就成了精灵一族。”
“精灵族解构，重组了一些事物，虽达不到自然的鬼斧神工，却还是创造了兽族。”
“兽族演化，汲取自然灵气，竟然孕育了人族和妖族。而之后的千百年里，人族和妖族，又共同创造了魔族。”
“世间偶有争端，但和现在相比只能算小打小闹，各族之间还没有明显的隔阂。直到它们繁衍生息，种族纷纷壮大，又创造了神族。”
“神族，是各族共同创造出来的！”阿碧忍不住惊叹。
狼王银牙点头，接着说道：“而这些秘密，就保留在，只有妖王才能知道的秘卷之中。”
“我也是偶然听无支祁大人提起过。据说，因为共同创造了太多其他种族，人族和妖族都失去了自然的庇佑，沦为神魔的玩物。”
“只有倾尽气运，打造一个能够掌握妖族未来命运的气运之子，也就是妖圣，才能够帮助妖族复兴。”
“而创造妖圣的方法，则需要巨大的机缘。既需要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力量孵化，又需要集合人族，妖族，魔族，精灵族的力量，才能够使妖族之圣降临。”
“几代妖王，都觉得自己不是成为妖族之圣的合适人选，于是纷纷以气血供奉始源，创造出能够承接妖圣气运的妖圣之卵。”
“供奉始源？”阿碧疑惑，既然这始源是世界之初的奇点，已经成了整个世界，又怎么会落在妖族手上呢？
银牙也立刻听明白了阿碧的疑惑，说道：“历代妖王所供奉的，是始源之中，所剩下最纯粹的部分。”
“原本是在精灵族手中，他们是世间最早的生灵，心思单纯，创造了兽族，人族和妖族。”
“可人族和妖族的争斗，对兽族的虐杀，让精灵族悔恨于自己的创造。后来，魔族与神族相继出现，人族对神族的卑躬屈膝，使得妖族几乎毁灭。”
“精灵族出于对自己造物的怜悯，使用始源的力量，封印了神族，暂时阻止了惨剧的发生。”
阿碧不解：“精灵族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再次借助精灵族的力量，维持这个世界的和平呢？”
银牙叹道：“强大的力量往往伴随着风险，精灵族利用了始源的力量，同样也遭到了始源的反噬。”
“在那次阻止了各族的战争以后，精灵族就已经开始凋败，隐藏在南方的一片独立大陆之上。而始源的力量，也自此落在了我们妖族手中。”
“它们预言，只有有资格的人，才能使用始源之力，创造出一个真正和平的时代。”
阿碧点点头，说道：“所以，我们妖族哪怕是利用多么恐怖血腥的方法，都不肯动用始源的力量。”
“不错。”
银牙说道：“无支祁亲手将秘卷上，关于始源的记载删去。恐怕，从妖王无支祁去世开始，这始源的传说，也要在妖族中销声匿迹了。”
“可我还记得。”阿碧盯着银牙。
银牙笑问：“你知道始源是什么样子，在什么地方吗？”
“也许，只有妖圣现世，才能掌握始源之力，还这个世界一个安宁。”
阿碧不语，只是隐隐地记住了，她知道，银牙不会拿沐羽怎么样的，妖族还需要沐羽。
只是，经过了这件事，沐羽恐怕也不会再信任她了。
夜晚，银牙带着阿碧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和自己的夫人，孩子，一起招待了阿碧一顿家宴。
看着桌上，狼王之子狼吞虎咽的模样，阿碧竟然想起了，自己当初还陪在父王乘黄身边的日子。
不仅是妖族，这个世界都隐藏着太多的秘密了。
直到夜深，阿碧绕开那两只狼妖的守备，偷偷潜入关押着沐羽的牢房里。
她看见沐羽，正抬着头，对着外面被乌云遮住的月亮发呆。
她明白，银牙对沐羽如此的安排，本身就是想将沐羽的怒火，引到他银牙一个人身上。阿碧只要放出了沐羽，也许就可以再次得到沐羽的信任。
可是，沐羽呢？
沐羽尝试了几次，想要睡着，通过这种方式，回到自己的世界。
他只要回到了自己的世界，这次就不会再留有对阿碧的同情，他可以让孟先生将他带回属于自己的那个世界，再不管什么阿碧，什么妖族，什么无支祁的委托了。
可是沐羽睡不着，他不愿意相信，无支祁的善意，和阿碧的相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虚情假意吗？
他想等等，等到阿碧出现，亲口问问她。
阿碧也只是远远地望着沐羽，不敢靠近，也不想离开。
如果将真相告诉了沐羽，沐羽会不会暂时留下来，他要是走了，阿碧会很悔恨。
可他要是留下来，阿碧会更加悔恨。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阿碧终于鼓足勇气，出现在沐羽面前。
“你果然来了？”沐羽瞪了阿碧一眼，冷冷地问道。
阿碧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沐羽的眼睛，一点点像沐羽靠近。
“你怎么不说话，是觉得我很傻吗？不配和你说话，我只是一个工具？”
沐羽接着追问，这些问题像一把把尖刀，刺进阿碧心里。
“她为你流过泪吗？”阿碧忽然问。
“什么？”沐羽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她肯定也没有这样过。”
阿碧蹲下身，几乎贴在了沐羽身上。
“你要……”沐羽不知道阿碧要干嘛，正要开口追问，只见阿碧眼角泪光滑落。
阿碧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