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弟子是文雅之人
灯下,云舒翻开了金瓶梅。
须愚老祖一番话,让云舒想了很多很多。
以前,他虽然是把这本书看过一遍,但是从来没有仔细的感悟过。
看见书,就会想娘。
而他,至今还不知道娘亲是谁。
他隐约感觉到,师父应该知道他的身世,只是不肯告诉他。
至于原因,云舒也不想深究了。师父这个人,从来都是神神秘秘的。
到了该知道的时候,师父一定会说的。
但是对母亲的思念,一直深藏在云舒的内心。
没有孩子不想娘的。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如今,云舒再看这首定场诗,心里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或许母亲早就知道云舒的未来,用这本书来告诉他,虽然他命里有很多女人,但是也不要沉迷女色。
六合阴阳法,他看不懂。
那些晦涩的字眼,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看了一阵,云舒眼皮发涩,就想打瞌睡。
窗外,夜色深沉,小雨沥沥,风轻轻的敲打着竹帘。
云舒拿起小剑,轻轻的抚摸。
昏黄的灯光,柔和的照亮了云舒的脸颊,他微微的笑了,也不知道是在想娘亲,还是在想千婴。
突然,云舒感觉到身畔一阵温软。
千婴坐在他身边,一只手托着下巴,笑盈盈的看着他。
“婴婴…”
云舒看着她俊俏的小脸,痴痴的笑了。
“你这副样子好迷人。”
云舒拿起她的手,轻轻的放在自己脸上,喃喃说道:“你只是对我轻轻一笑,我就少了半条命。”
“公子…”千婴摸着他的脸,眼神里都是温柔:“千婴的身体里,流的是公子的血。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
“师父刚才跟你说的,我也听见了。”
千婴的脸红了,声音小的像蚊子哼:“我就是金命灵体…”
云舒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婴婴…我不是…我在研习六合阴阳法!”
嗨!我说这个双修干嘛…
千婴的目光落在翻开的书本上。
“六合阴阳法,我好像有些印象…”
千婴努力的回忆着。
云舒猛然想起,她是丹朱练出来的精灵,怎么会认识六合阴阳法?
难道我是九奕和丹朱的儿子?
似乎也有可能,要不然魔祖怎么会把永夜功传给我?
千婴翻着书,微微蹙眉:“你这样闭门造车,肯定是不行的…”
突然,她抬起头。
云舒正看着她,眼睛里,有一种平时看不到的火热。
“婴婴…我突然懂了!”
云舒眼里的火热越来越浓:“我来教你…这个,很好玩!”
千婴脸上露出欣喜:“这么快就悟了吗?”
云舒点点头:“闭上眼睛…”
千婴含着笑,听话的闭上眼睛,睫毛轻轻的颤动,樱桃小嘴微微翕张,吹气如兰。就像一朵含着露珠的紫藤花。
蓦地,一阵温软的感觉从唇边袭来,千婴“嘤”的一声,身子顿时软了下来。
云舒吻住她,深深的揉进了怀里。
此时,颜帧陪着须愚老祖,出现在院子里。
望着竹楼窗子里昏黄的灯影,老祖的眼眶有些湿润。
老祖的胳膊碰了碰颜帧:“哎!你去听听壁根!”
颜祯面露难色,低声说道:“师父,我是高雅之人,偷听师弟洞房…怕是于礼不合吧?弟子岂是这种人…”
老祖把脸一沉,小声说:“让你去你就去!装什么正人君子…”
“这…好嘞!”
颜祯清脆的答应一声,眨眼间便消失无踪。
老祖侧身一看,已经不见颜祯的人影,不觉怔住了,摇头嘀咕道:“切…嘴上说什么于礼不合,跑得倒比兔子还快!”
良久。
老祖正等的不耐烦时,忽然看见黑暗中白衫一闪,颜祯顺着墙根蹑手蹑脚的溜了出来。
老祖顿时两眼放光,迎上去问道:“如何?”
颜祯脸上一红,笑嘻嘻的说:“婴妹子果然冰清玉洁,竟然连男女之别也不懂。”
老祖疑惑,问道:“如何不懂?”
颜祯神色却有些腼腆,偷眼瞄着师父,小声说:“师父当真…要弟子说?”
老祖急切说道:“事关重大!你快快从实讲来!”
颜祯红着脸,吞吞吐吐的说:“弟子去的晚了,想必小俩口已经坦诚相见了…弟子只听见千婴语气惊讶的说:公子,你怎么跟我长的不一样呀?你这长长的是个什么东西?看它这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好像那斗架的公鸡一般神气…怎么一拨拉,还跟个拨浪鼓似的乱摇头呢…”
说到这里,颜祯实在忍不住了,捂着嘴吃吃吃的笑出声来。
老祖却是一脸严肃,摸着胡须,点头说:“是啊…她自出世以来,就从来没有单独与人交往过,也没有沾染这些尘世俗气。这孩子天真无邪,内心纯净无瑕,自然是不解男女风情…”
又问:“那后来怎样了?”
颜祯拼命忍笑,只憋得满脸通红,才算把笑声咽进了肚子,答道:“想必是云舒也被她逗乐了,笑说道:你要是也长了这玩意,咱俩就只能做兄弟,做不成夫妻了。”
老祖松了口气,说:“还好还好…总算还有一个明白的,那本《金瓶梅》算是没有白看…”
又催问颜祯:“快说!后来又怎样了?”
颜祯想了想,说:后来…后来便听见千婴叫了起来:啊!公子,你弄得我好疼…一点也不好玩,人家不来了!然后云舒柔声说:好婴婴,不怕不怕…只疼这一下下,接下来便好玩极了…”
他说到这里,实在不好意思再往下说,一张俊脸已经涨成紫色,越说声音越小,禁不住偷眼观望师父。
只见老祖眼含泪花,目光中满含欣慰,长长的舒了口气,说道:“好…好!如此我就放心了…”
颜祯见师父这副模样,不禁心里疑惑:徒弟洞房之夜,做师父的操这份心做什么?是不是管的也太宽了…
老祖站起身来,看看左右无人,起身拉着颜祯的袖子,眉眼里含着笑意,把耳朵伸了过来,悄悄说:“还听到什么…都告诉师父!快…”
“咳咳…”颜祯咳嗽几声,一脸正气的说:“师父,这种香艳之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弟子是高雅之人,若是直言不讳,未免流于粗俗…待我吟诗一首,您老指点一二。咳咳…
龙山晚风夜雨霏,
红帐烛影照依偎。
执手相看羞不语,
爱眼迷离人影醉…”
诗到此处,老祖已经听的是满脸的不耐烦,撇嘴说道:“啰哩巴嗦的…说重点!”
颜祯斜看了师父一眼,接着吟了下去,说到精彩之处,已是眉飞色舞,满脸的得意忘形:
樱唇微翕吹兰桂,
青丝浪漫绕颈垂。
掌中盈盈握不尽,
女儿酥软无力推。
“哎哎哎!”老祖慌忙打住,鼓起眼珠,怒声说道:“老子只叫你听墙根,你小子怎么敢偷看?看我不打死你…”
说完,举手就要打。
“师父!师父师父…”颜祯护住脑袋,委屈的说:“我哪里偷看了…我只不过多听了一会而已!”
老祖揪起颜祯的耳朵,说:“哼!若没偷看,一首破诗岂能如此传神?说的活灵活现…你还敢说你没有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