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魔祖很神秘
芋兰眼角的余光篾视着庆泽,冷冷的说道:“庆泽,师父坟前不容撒野!你想做欺师灭祖的不肖之徒吗?”
颜帧与云舒现在才知道,原来庆泽也是魔祖的弟子。
庆泽的目光看向九奕墓,面露哀色:“我今天就是来祭拜师父的。”
说完,庆泽在墓前跪下,拜了几拜。
芋兰先生冷笑一声,自顾自的闭上眼睛,养起神来,把魔君视若路人。
看来,这两位师兄弟的关系并不和谐,甚至有些敌对。
庆泽起身,来回踱了几步,讥讽道:“你在永夜川做了几千年的缩头乌龟,本君还以为你死在里面了! ”
他神色骤变,厉声喝道:“芋兰!你在这里面装神弄鬼,害的本君无法祭拜魔祖,你知罪吗?”
此时,白塔四面的方位上,悄无声息的出现九个黑袍身影。
魔族九老!
云舒心中一紧,手心里紧紧攥住沉香手串,几乎要捏出汗来。
他侧头看了看师兄,颜帧故作轻松的摇着折扇,额头上却是细汗晶晶!
一个魔君已经极难对付,再加上魔族九老…
芋兰呵呵冷笑:“师父一生光明磊落,唯一的错误就是不该收你这个白眼狼!”
“当年,你与临沮争夺龙族储君之位,被临沮四处追杀,就像一条丧家之犬!”
“是师父救了你!魔族收留了你,才让你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那时候,你可没有今天这么威风!”
庆泽仰头大笑:“那又怎么样?”
“我比你聪明,比你乖巧,比你更懂的让师父开心!所以魔君之位才由我来继承,而不是你!”
庆泽瘦削的脸颊上堆起笑容,语气突然转为柔和:“师兄,你输了!就要服气。”
“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交出三生玉,你我兄弟二人同掌魔族,以师兄为尊!”
“如何?”
芋兰捋起胡须,呵呵笑了起来,似乎有所动心。
庆泽也笑了起来,眼睛紧盯着芋兰的神色。
芋兰脸色突然一变:“你休想!”
庆泽的笑声戛然而止,目光突然锁定云舒,缓缓逼近过来。
他凝视着云舒手里的沉香手串,沉声喝问:“你怎么会有这个?”
云舒愕然。
这个手串,不过是须愚老祖的随身之物,再普通不过了,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庆泽的面目变得分外狰狞,厉声咆哮:“给我!”
瞬息之间,庆泽的身形已经移到云舒的眼前,黑袍大袖翻舞,伸手来夺!
“别给他!”芋兰急呼。
虽然云舒不知道手串有何玄机,但庆泽想从他手里抢东西,可没那么容易。
云舒出手,发出一道龙气,击向庆泽。
“轰!”
庆泽身上白烟腾起,身影瞬间退出三丈开外。魔君对云舒的力量,还是有所忌惮。
魔族九老,纷纷聚拢过来,蓄势待发。
“走!”
芋兰先生拉起云舒和颜帧,闪身进了白塔。
魔族九老扑向塔门时,塔身突然暴起万道金光,璀璨夺目!
九老差点被金光亮瞎了眼睛,纷纷闪避后退,神色大为紧张。
芋兰先生带着云舒和颜帧退入白塔,终于松了一口气。
云舒还是有些担心:“他们人多势众,万一攻进来,凭我们三个只怕是难以应付。”
芋兰先生说道:“放心!他们破不了三生玉布下的结界。”
他苦笑道:“老朽就是靠着这结界,才苟活了几千年呐!”
颜帧感叹道:“原来,大荒的童谣唱的都是真的!”
“大荒九幽生万魔,永夜川中一君子!芋兰先生,是魔族唯一心存善念的人。”
芋兰摇头:“不!”
“人性皆有两面,心魔与善念只在一念之间。”
“如果内心被贪欲所据,神未必是神。若是内心良知未泯,魔也未必就是魔!”
“不论神还是魔,内心面对的,还是自我的救赎!自赎者,方可赎人!”
“如此看来,何为魔?何又为神?”
“天下苍生,皆是被权柄和利益捆绑,身不由己。魔族的百姓,跟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云舒点头:“先生说的有道理,只是三界之大,苍生之众,即便是想赎,又怎么赎的过来?”
芋兰先生笑了:“这是九万年前,九奕第一次踏上大荒的土地,魔祖的立身之言!公子不应该感到意外呀!”
芋兰先生,果然和须愚老祖是一路货色。喜欢故弄玄虚,专门说些你听不懂的话,显得他们高深莫测。
云舒历经千辛万苦来这里,只是为了千婴。
芋兰先生,该干点正事了吧?
他取出炽曜剑:“请芋兰先生,救救我家千婴!”
芋兰接剑,沉思片刻。
然后带着二人,来到白塔的第二层。
只见塔身墙壁上,有一幅壁画。
画中,一人背手而立,身畔的花架上,养着一盆芋兰花。花架之下,立有一只猫。
那只猫碧眼莹莹,盯着一名女子,似有无尽的怨恨。
女子面容悲戚,眼神哀怨,作转身之状,似乎就要离去。
云舒看着这幅壁画,画中人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芋兰道:“画中之人,就是九奕和丹朱!”
他摇头叹息:“爱而不得,令人唏嘘呀!”
云舒观察四周,见中央设了一个法坛,法坛上供奉着一块玲珑宝玉,色泽晶莹,银白的微光灼灼闪烁,萦绕在宝玉之上。
法坛之下,有一方深幽的洞口,洞中白气弥漫,深不见底。远看这洞口不过三尺见方,但凝神细看,又感觉这洞口无边无际,仿佛是悬浮于宇宙中的黑洞,无限悠远。
“这就是千婴的出生之地!”
“这个洞口就是魔池,当年聚集万魔之灵的所在。”
“丹朱就在这里,用涅槃之火,从魔池里炼出了千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