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提醒别人,忽略了自己
沈北辰解决掉偷袭他们的人后,便快马加鞭追寻洛弯弯。
在分叉路口也未问得关于她的消息。
“她往喜欢花,选择桃花镇的可能大一点,为确保万无一失,我与谭止往桃花镇,你们往另一个方向走,明日一早,我们在镇外汇合。”
果不出他所料,沈北辰在进镇不久看见了她的马车,停靠在客栈外。
可是洛弯弯人却不在客栈内,店中小二说,洛弯弯只是要了几个房间,便离开,在店外跟着一个小乞儿离开。
沈北辰回首瞪了谭止一眼,“谭止,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一直作数!”
谭止倏地汗毛立起,最初跟在沈北辰身边,他并不了解他,虽气场镇人,却从未发过脾气。
直到看他一路杀进骁舜都城,人挡杀人,神挡杀神的士气,杀红眼的模样,不只是谭止,就连跟着他的数万将士都有些畏惧。
寻了一路,也没找到人。
谭止在街角处找到洛弯弯,长长舒了一口气,远远地冲着沈北辰打口哨通知。
洛弯弯在包子铺前,给小孩子发包子。
沈北辰看见她安好,悬着的心才稍稍落地。
“你还有闲心做善事?”
洛弯弯闻声抬头,看见沈北辰,她跳着跑来,“我就知道你能找到我,有没有受伤?”
沈北辰看着排排坐抱着包子,吃得十分开心的小孩子们,刮刮她的鼻子。
“我没事,你这么喜欢小孩子?”
洛弯弯本想着买些包子回客栈等着他们,赶了一夜路还要搏杀一番,必然疲惫。
闻着香喷喷的包子,她的肚子也叽里咕噜叫起来,只是尝了一口,这群玩闹的小孩都围着她看。
馋的口水都快要流出来,她不忍心才请了所有小朋友吃包子。
“那些是什么人?按理说诏书已经在新帝手中,不应该再追杀我。”
沈北辰递给洛弯弯一枚令牌---江家军。
江春之死后,余党已经被捉拿,伏法的伏法,归顺的归顺,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你带着人满城搜江春之,抓其余党,又亲手杀死他的时候该想到这一点,江春之敢私自带兵进皇宫可不是简简单单因他手握重兵,而是这些人是江家人,誓死效力于他,这才是底气。”
洛弯弯本以为江春之一死,死灰尽灭,当真还会有人这般誓死追随。
“我能短时间杀回骁舜,也是因着我外祖手下的这群忠士,从前他们被称为余党、远征军,如今全部归属骁舜军,号‘金甲卫’。”
沈北辰从怀里掏出钱袋,洛弯弯按下,“已经付过了。”
谭止也十分意外,洛弯弯哪来的钱买这么多包子。
洛弯弯看着这两人的表情,忍不住低头偷笑。
沈北辰还有些怀疑,叶家的生意应该不会包含这种小本生意的包子铺吧。
“你们不要小看人,穷家富路的道理我是懂的。”
洛弯弯接过老板递来包子,往回走。
身后小朋友们十分有礼貌地同她说谢谢,她突然回身冲他们做了一个鬼脸,并吓唬他们包子里面放了毒药。
“你这是干什么?拿他们逗乐?”
“告诉他们社会险恶,这次是遇见我,若是人贩子呢?天上若是真有掉馅饼的好事,就不能排除掉磨盘的几率。”
回到客栈,洛弯弯径直回了自己房间,沈北辰与谭止同住。
夜里,谭止值守时听见外面有动静,喊醒沈北辰,便匆匆往洛弯弯房里查看。
只见她的房门敞开,沈北辰意识到不对,两人便钻进夜色里去追。
一路追踪到一别豪宅外。
这里与其他房屋不同,明显不是普通人家。
两人翻墙进去,院中张灯结彩,挂满红绸。
“陛下,这家好像是在办喜事,他们抓九殿下来做什么?”
谭止的疑惑也是沈北辰的疑惑,照常理洛弯弯远离京都,虽然一直穿着禁卫的衣服未更换,可是这样的小镇,除了官员不可能有人辨识出她的身份。
突然听见屋里传来一阵惨叫声。
两人冲进屋内,洛弯弯手拿匕首,一个肥头大耳的老男人躺在地上,捂着肚子鬼哭狼嚎。
男人的吼叫声,加上两人破门而入的动静,引来许多看门护院的人来。
“你没事吧?”
洛弯弯扔掉手中的匕首,看着地上的男人,“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
沈北辰看着屋内陈设,桌上的红烛,红枣、花生、桂圆还有莲子,还有男人身上的红衣,洛弯弯这是被抢来做新娘。
沈北辰一个示意,谭止手起刀落,那人便一命呜呼。
沈北辰拉着洛弯弯的手,谭止护在洛弯弯的另一侧,这种级别的看护家园的武夫,根本不是两人的对手。
这群人中,洛弯弯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他是街边包子铺的老板。”
“看你有几分姿色,给你这泼天的富贵你不要,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
那人看着瘦弱,拳脚功夫了得。
原是白天洛弯弯带着一群孩子吃包子的时候,他便认出她是女儿身,那时便动了歪心思,把她送于好色的富商干爹这里,只为讨好这位有钱有势的干爹。
沈北辰一听,怒火燃起来,居然有人敢打洛弯弯的主意。
谭止收到指令,为两人杀出一条路,沈北辰带着洛弯弯离开这处宅子,谭止不一会儿功夫从里面出来。
“回去换身干净衣服,我们动身离开,”
坐上马车,沈北辰端着她的下巴,左右看看,路上还得乔装一下,洛弯弯生得俊俏,那双眸子又十分灵动,纵使儿郎装扮也能一眼被识出女儿身来。
“我没受伤,他也没碰到我,一睁眼就看见一个猪头似的男人,我就捅了一刀出去。”
“你哪来的那么多武器?一点拳脚功夫没有,拿再多的武器有什么用,从今日起,休息的时候,学一些防身的招式。”
洛弯弯靠在沈北辰的肩上,“幸好你们追去,要不然我可怎么办,师父,什么时候教我?”
她人虽清醒,迷药劲儿还未完全消除,眼神有些迷离,撒娇似的靠在他肩上来回蹭,活像一只小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