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饭后清理
“肉呢,我要吃肉,我的宝宝粮仓要饿扁了。”徐竹一清醒呢,就开始烦人了。
对于她来说,吃饭是第一件大事,也是,小女鬼不用洗漱,直接开饭。
她的进食方式很奇怪,既能像正常人一样吃,也能附在别人身上吃,还能直接吸收食物发散出的“气”,大概是能量之类的。
“对了,我明明梦见我在吃热狗,怎么全是小菜,喝粥呢?”徐竹疑惑道。
张辰同时拿出肉松,“咚”地一声放在玻璃桌上,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徐竹说话。
“梦和现实是相反的。”
“呼,根据我这几天来的研究,你的体型虽然不会再有变化了,但算算你的年龄,想你出事后大概过了十几年,那你就是…”
“我还是十八岁,永远的十八岁,青春永驻,这是别的女人做梦都不可能得到的,我全都有。”徐竹自我感觉良好。
但在张辰眼里就是没心没肺,也好,没什么心机。
徐竹的插科打诨给单调的早饭添了一些色彩,有时过于安静会引起耳鸣。
配菜摆完了,张辰拿出两个布垫子,放粥用的,玻璃桌上可不兴碰烫的,会裂开的,开饭咯。
轻轻地吹了吹,一勺又一勺,不紧不慢的,“滋溜滋溜”,张辰喝粥的声音很大,若是在大学食堂这样发出声音,会被人骂没教养,确实有人背地数落张辰过。
不过徐竹却觉得这是不做作很自然的,能让人很有食欲,她就吃得很开心,也许这就是“食色性也”吧。
换一种说法,小婴儿吃流食,吃的到处都是,口水糊状物流满嘴角,大家却觉得可爱,若是换成老人呢,则觉得恶心吧。
为什么?大概是因为爱ta的人不在了吧。
一日三餐关键不是吃什么而是和谁吃。
看边上徐竹又加了个皮蛋,又捞了些橄榄菜,撒了点肉松。吃粥的乐趣不就是diy吗。
“你看你看皮蛋上的花好好看,这一朵是月季,这一朵是石榴,嘿,来了一个牡丹,哇,是芍药诶…”徐竹不认真吃饭,却在奇怪的地方赏花。
腌制皮蛋是以鸭蛋为原料,利用蛋类在碱性溶液中能够使蛋白质凝胶的性质,使之变成富有弹性的固体,腌制加工而成的食品,因为腌制过程中特有的真菌群会在内部表面形成类似松花样的花纹得名,形状多是松花。
思来想去,这丫头原来也是富贵家庭,怎么的,是少了哪根筋吗?
不过这样也好,看她没心没肺的样子,放在身边但愿没人诓她吧,当宠物养着吧。
张辰扭着徐竹的耳朵气愤地说“你为什么开了我十几个皮蛋,造什么造,不准浪费,全给我吃了。”
说完就帮着把碎蛋壳往边上理一理。
徐竹小嘴撅的老高了,按照东瓯方言来说就是,嘴巴翘起来能挂十斤猪肉。
张辰也忘了方言怎么说,不过意思是一样的。
若是老一辈人能用方言来教育你也是一种幸福呢。
徐竹用勺子背面不断抚平粥面,再一戳一戳的,把粥弄得到处都是。
玩的就是一个表面张力,不懂时觉得很神奇,学到知识后感觉自己很幼稚,有些小屁孩玩汤的油滴不断融合也是一个道理。
“快点吃,粥都稠了。”张辰忍着性子。
“挖个坑,埋个土,数个一二三四五。啊呜。”
终于吃了一个。
“快看,你前面有个鬼。”
张辰抬头,对视,徐竹也面无表情地塞了一个蛋在张辰碗里。
“小飞棍乃喽。”
尝试各种方法耍赖后,徐竹放弃了。
张辰快速吃完,然后开始塞徐竹皮蛋吃。
“粗不下了,偶搓了。”
张辰只塞了两个,徐竹脸颊两边就鼓鼓的了,张辰忍不住戳了戳,嗯,皮蛋弹性很好。
“晚上吃皮蛋拌豆腐吧,要不然浪费了,看来这个菜要上我们家几天的常驻菜谱了。”张辰说。
“你这个魔鬼厨师,咳咳,讨厌的黑大帅。”徐竹艰难地咽下皮蛋,开口说道。
呵呵,黑大帅,我还潇洒哥呢,吸氧羊看多了吧,不过真有黑大帅那样渐紫带星星的皮蛋一定很有趣。
皮蛋蛋白爽滑q弹,但皮蛋蛋黄却很是粘稠,单独吃是很恶心,口感像是皮蛋黄味的酸奶,徐竹一阵难受。
张大厨放了一杯温水在徐竹面前,就去整理厨余垃圾了
家里的厨房,张辰不经常用的,倒不是说缺那个少这个的,因为通常在饭店之类的地方兼职下班回来,带回剩菜来,经常一个人,所以加热用的大多是微波炉。
不过最近微波炉坏了,就开始回锅炒了,重新下香料,更好吃。
老房子有一点不好,排污能力差,下水道会有蟑螂爬上来。
跟北方不一样的是,南方蟑螂不但大,而且进化了e技能,会飞,品种不一样。
这里教大家一个方法,硼酸混合土豆泥,再加点香油防止太干燥,蟑螂吃了就会渴死。再在稍远处处放一桶水,这样就不会死的到处都是了。
大螂,该吃药了。
显然,张辰就是这么做的,打开洗碗池下的橱柜,提起水桶就准备出门去了。
正在艰难咽下皮蛋的徐竹,想用水润润嗓子,看见水桶里,不断蠕动的黑团,顿时整个鬼都不好了,干呕。
干嘛,怀了两个黑大帅吗?
张辰习以为常,不以为意,你用过的碗筷可能都有虫子爬过,还怕这个,所以每次用碗筷时必须冲一冲啊。
又想起上次看电视广告时,对电视产品动心了,考虑买个超声波碗柜,无缝贴合,高效清洗,紫外线加热,防虫防潮,甚至还能洗眼镜,功能多样。
不过张辰也就是心动一下,看了看灶台下的灶神,还是保持原样吧。希望过年时拜灶神还是照旧,照旧。
家前面是白领公寓,而后面是一个正在浇筑的空地,再过去是河,说是空地,其实和垃圾场差不多,中间只修了十字范围大小的水泥地,水泥路把空地分成了四块,额,四块垃圾场。
其实之前这片地上有许多芭蕉树,树下都是垃圾,在楼上看过去其实看不到什么垃圾。
不过树被砍后,张辰就喜欢来这烧垃圾了。
虽然烧垃圾产生的废气对空气不好,但难以降解的垃圾对土壤更不好。
走在这诡异的十字路,张辰选择离河近一点的地方,稍微挖了挖,刨出一个坑,弄来一些可燃垃圾,放下水桶。
徐竹也不徐不疾地跟了上来。
感受一下河面吹来的风,呸,恶心,差点忘了上游是啤酒厂。
之前种芭蕉树就是为了降低啤酒厂的污染,现在没了植被气味就冲上来了。
谁能想到这条河竟然是东瓯的母亲河,东瑞塘河的分支之一。
记得有首歌是这样唱的,东瑞塘河(顿)畔洒满阳光,笑脸像(昂儿)鲜花在东瓯大学开放,沐浴春风陶冶情操,充满自信,放飞理想。在这好时代,在这好地方,我们就是崭新的光芒。
嗯,也可以是笑脸像(昂儿)鲜花在东瓯师大开放。
遍地笑脸开放得像菊花似的,挺瘆人。
谁想看见这绿得起泡的河有笑脸啊。
曾经有人说只要市长下去游一圈就给他五十万,不过真有人下去游过,拿了二十万,后来生了场大病。
虽然五水共治后环境是好很多,不过该臭的还是臭的,不管排放,来治水?不治源头,真下头。
以前端午划龙舟也在这条河,现在改去到市体育馆那了。
烧垃圾的味道更不好闻,张辰看着黑烟慢慢上升,思绪万千。
突然,香囊中的阳珠飞出,在半空中小幅度地上下浮动,周遭旋转围绕着白气,将垃圾燃烧的废气吸收。
不知是因为旋转还是怎么的,珠子一半变得更加暗淡混浊,另一半则更加纯净透明。
看来老道士这一手托珠,是有所用意啊。
这是让自己去兼职“空气净化器”吗?
张辰想,是把阳珠丢在北村的废弃地还是污染河里。
不管了,自己还有事,时候到了,万事自然尘埃落定。
试探性的把珠子抓了下来,没问题。
在角落垃圾堆觅食的狗,瞧见烧完的地方废气不见,或许是净化过头了,这边空气好点,这流浪狗还以为有什么好吃的,摇着尾巴就过来了。
张辰踹了一脚,皱着眉头骂道“畜牲,什么都吃。”
那狗嗤嗤地低鸣着,然后不甘地跑了。
张辰不喜欢狗,见什么咬什么,不过家养的狗不一样,通一点人性,流浪狗,哼,不值得同情。
徐竹见他撵狗,同情心泛滥,埋怨道“你怎么能欺负小动物啊,你看他还捡垃圾吃多可怜。”
“流浪狗性子野,喜欢群殴打架,甚至当街交配,无所管教,那就是畜生,和宠物不一样的。”张辰说。
“你是不是怕我也踹你,放心,我当你是宠物来着,回去吧。”
话是这么说,张辰猛地踹向徐竹的尻,而就在快碰到时突然收力,借着巧劲轻轻一挑,徐竹就稀里糊涂到张辰怀里,被公主抱着了。
突发奇想,张辰拿着珠子对着徐竹,没反应呢,算了。
紧接着一甩,但手紧紧握着,像是花样滑冰选手表演的背手跳一般,徐竹从怀里绽放展开来,然后旋转落地,十分满分。
热了热身,张辰就这样牵着自家小女鬼的手离开了。
她转晕了,并不是张辰手里空空想摸什么柔软滑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