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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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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顾一席话未说完,李医生朝唐软抱歉一声,“不好意思,小夫人,我需要给少爷检查身体。”越过唐软,极快地掏出便携式听诊器放置在沈顾胸口。

    唐软被保镖扶了起来。

    沈顾才以他听不见的声音交谈道,“那颗药果然很有用。”使得他的状态一直处于虚脱的假象,大量增进排汗。

    他确实是想营造出一种假象,彻彻底底在今夜输给厉学,再将自己粉饰过的危险项目以资抵债,转接在厉学手中。

    如今便是算了。

    谁让该死的畜生对唐软起了兴趣。

    李医生又翻出随身携带的注射器,翻开沈顾的衬衫袖子,一针扎在他的手肘静脉,轻声道,“我舅舅若是知道我乱给你用药,他大概会用同样的方法让我脱水而死。”

    又道,“你对自己难免狠了些。”

    沈顾补充适当的淡盐水,微一扫唐软紧张苍白的面颊,真切的关心从来都无法掩饰或伪装。

    他很开心能遇见一个打从内心毫无杂质只留恋自己的人。

    但也同时感到害怕。

    李医生按照说好的,给唐软交待如何正确地看护沈顾,毕竟人体对药物的代谢时间为3-7天,适度增加饮水量能很好地维持身体电解质平衡。

    离开他又确定问二人一句,沈顾若是饮水多,相对的生理解决也会增加,要不要留下两个保镖来帮忙。

    沈顾断然拒绝。

    他这种身体情况,在日常生活中处处需要旁人辅助已经令人不快,夜晚最是私密的个人空间,除了唐软,任何人留下都是多余碍眼的。

    套间里终于清静下来。

    唐软脱去他的毛衫与西裤,正是凌晨五点中,拉斯维加斯的热情依然不减余温,即使房间的高度以及窗帘的厚度,完全不能妨碍不夜城的欢愉穿透进来,令人全然遗忘睡觉的萎顿。

    “今晚,我只帮你擦拭身体好了。”

    唐软挽起衣袖,他的小臂逐渐形成一层单薄的力量,只是不敢确定仅凭自己一人之力,能否顺利将高大的丈夫从浴缸中成功捞出来。

    沈顾突然道,“我们俩一起洗。”

    是什么令他突然大胆,或许是唐软看辣眼睛助兴节目的憨态,或是赌局最终的扭转。

    无论如何。

    他们的关系都完全可以再进一步。

    沈顾拍拍唐软的后腰,“去把我们之间说好的那条穿上。”

    套间的浴室设计分外贴心,有桃心状的双人用温泉浴缸,还有方便情侣们享受的充气床垫。

    沈顾沉稳地躺在气垫中央,加上连日来的身体锻炼,病态的身躯多少改变,长臂往头后微枕,露出一派放松随性的气场。

    唐软乖顺地半跪在他身侧,浴室内特殊安装的玫瑰色照明灯,使得两人同样洁白的身躯,氤氲在暧昧的气氛下,胧出一层旖旎的颜色。

    沈顾的身体与小甜番的时候有极大的不同。

    这是唐软今晚替他洗澡,才发现衣服底下隐藏的秘密。

    小甜番里的沈顾只有膝盖间遗留下缝合了上百针的恐怖痕迹。

    眼前的沈顾却更加破碎。

    他的胸口,腹肌,腰侧均有十几厘米,甚至二十厘米的疤痕,新疤彼彼交叠,依旧带着扭曲且恐怖的赤红色痕迹,令人触目惊心。

    沈顾从对方的眼底瞧出多种复杂的情绪在激涌,自嘲嘲冷道,“我掉下来的角度十分幸运,下坠的过程中伸手扯了一把建筑外墙的浮雕造型,你瞧”

    手指右臂内侧的蜈蚣状缝合口,“肱骨与桡骨骨折,手臂多处撕裂。”

    “但是落地时也很不幸,膝盖遭受重创,而且内脏也多处受损,能捡回这条命来真的很神奇,我从不信鬼神,死而复生之后便真的信了。”

    “软软,你看到这样一个缝合的我,觉得害怕吗?”沈顾的表情很难有露出脆弱与悲伤的机会,如果有,恐怕也只有区区一两次。

    唐软竟能忍住伤心难过,把丈夫的手托在自己面颊侧,两人身上沾满了雪白绵密的泡沫,身下的充气床垫因为轻微的挪动发出嘎吱声。

    他愿意把他的伤口露给我看。

    唐软小心翼翼地抚摸每一道疤痕,不带任何一丝情涩的蕴意,满满饱含着歉意与怜悯。

    “老公,我们以后会很好的。”

    唐软开始痛恨自己没用的大脑,如果他能拥有其他穿书者聪慧,不用熟记全文,哪怕只是牢记最开始沈顾遇难前的那一点章节。

    或者,那天沈家晚宴,他再聪慧机灵那么一点点,拖住沈顾,再或者毫无羞耻心地抱住沈顾。

    这些恐怖的疤痕,绝对不会从沈顾的肢体如鸩毒一般,蔓延进他的心底。

    我们是一体相连的。

    唐软带着半身泡沫帮丈夫揉搓,沈顾的手臂带动他的腰身,让他反向背对着自己,坐上自己的腹处。

    相比较他这种病态的苍白,唐软的背脊俨然美丽极了,泡沫沿着挺直的脊柱缓缓朝下滑动,停驻在两个极可爱的腰窝,横在软腰间那条缀满小花苞的细嵛犀带子勾勒出令人惊艳的腰线,肌肤带着水腻的莹光。

    唐软不瞧他也是好的,往手心里挤入更多的沐浴乳,匀揉成雪白绵密的泡沫,沿着丈夫的逆天长腿,一直滑动向膝盖,在髌骨的疤痕间不停画圆。

    他这边一弯腰,沈顾很轻松能看到那颗嫣红的桃心小痣。

    他们都能窥探彼此身体最隐藏的秘密。

    只不过唐软是无心,沈顾却非常有意。

    他的手蓦地打在对方的小痣上,红彤彤的掌印瞬间浮现于雪色之间。

    “趴下别动。”

    沈顾又拍了一把。

    唐软规规矩矩抱住他的膝盖,背对丈夫的戏弄轻红了眼眶。

    沈顾狠不能咬下那块肉似的,又捏又拍,眼神不自觉孕育着昏黑不明的暗光,“软软,你知道为什么我不换个膝盖骨,让自己重新走起来?”

    “居然可以换的吗?”唐软可怜巴巴地抱着残破的膝盖,温软的面颊贴敷着交错的疤痕,心想小甜番里沈顾从不准许他触碰这些伤口,今天却让他整个人都趴在疤痕间起都起不来。

    “当然可以,你太低估医学水平的发达程度了。”

    沈顾捻红了那颗小桃心,又缓慢抚慰,“但是人工膝盖是有使用年限的,每个人只能换一次膝盖,而且年限为十年的使用期,也就是说,假如我现在换了的话,等我们快到四十岁的时候,我还是需要在轮椅间度过余生。”

    “所以,我不想换的那么早,或许老的时候,还能一起去爬山。”

    主要是。

    一切等我解恨之后才行。

    他并非多么想对唐软说一些温情脉脉的贴心话,只是表达出一个最普通的夙愿而已。

    唐软蓦地不动弹了。

    “你哭了?”沈顾问。

    唐软确实哭了。

    他的难过如今的沈顾永远不会理解,因为在五年后,沈顾能顺利站起来行走,这是小甜番里唯一透露给唐软的信息。

    沈顾老了之后,他还是要一辈子坐在轮椅,行为举动遭受到一切限制,难怪小甜番里丈夫总不准他出门,八个月内完全生活在山腰的别墅里避不见人。

    原来他是想用双腿十年的期限,与自己每一秒都纠缠在一起。

    “沈顾沈顾”

    软软抱住他的膝盖,哭声渐大,简直抽抽噎噎到泣不成声。

    沈顾牵着他的手,将人又扯进怀里问道,“把你吓哭了?”

    唐软一个劲的摇头,只是低声道,“我会好好照顾你的,老公,不要害怕,有我在你不要害怕。”

    一行人在赌城又玩了几日,买了一大堆礼物,最终兴冲冲包机返回至华国。

    沈夫人快想死儿子与小媳妇二人了,连礼物包包都来不及看,只是拉住唐软的手瞧了又瞧。

    果然有了爱情的滋润后,连人的整个气质都是不一样的,甜甜腻腻。

    沈冲一旁合拢报纸,温和笑道,“软软不在家,咱们家的伙食质量也提不高,你妈妈又念叨没有你腌制的小酱菜配饭吃不香,又恨不能叫我多放你们小夫夫几天假,好好把蜜月度美满了。”

    矛盾混合体的表现。

    沈夫人气笑道,“那不是因为当年我说一定要生个女儿,女儿多好,贴心又温暖,知冷知热的,哪像儿子一脸总严肃,回家都不知道抱抱妈妈。”

    无辜躺枪的沈顾微抬一下脸,平静中带着不易觉察的反抗,“我又不是女孩子。”独立的德行完全不如小时候可爱。

    这次轮到沈冲帮忙打圆场,“小顾很好很孝顺了,你若生个败家子试试,脸上哪有现在笑得漂亮。”

    沈夫人的马屁被拍舒服了,娇瞪丈夫一眼,拿起儿子亲自挑选的包包,里外夸了一遍。

    唐软暗自松一口气,幸亏赌桌上最后一把全捞回来了,若是沈顾真的输掉几千万,八成他们夫夫俩现在得跪在地上磕头认罪。

    不想不知道,唐软突然意识到赌桌上扔出去的房产证似乎还没拿回来,他又笨嘴拙舌得不够机灵,万一说得不够好,丈夫必然会误会自己存有私心。

    索性两人关系缓和,沈顾对他也有许多转变。

    他的就是他们的,都一样的。

    夜店。

    魔幻的音乐在每一个人的耳畔叫嚣,舞池中的俊男靓女对对成双,这里并没有清吧的宁静致远,更多是挥洒青春荷尔蒙的躁动之气。

    立在舞台中心的金属立杆间,一具活泼的身影围绕着立杆做着类似于勾缠的肢体动作,那截细腰仿若无骨,紧窄的胯骨微微撞击着金属,身躯摆动如同蛇舞,身上的潮派夹克挂在双肩,露出雪白的肩头与修长的脖颈,微仰头时,精巧的圆润喉结上下翻动,充满了性张力与渴激的舞姿骚气十足。

    台下的人群发出尖叫,不断呐喊要求上面的小美人快将外套脱掉。

    绕着舞杆这种摆妖娆poss的绝色半长的乱发遮面,唯有淡红色的嘴唇微微嘟起,似在说着下作的脏话,抬手将身上的外套脱下,用力抛了出去。

    人群顷刻沸腾。

    挤上来一个体格强壮的外国人,一把扯住小美人的手臂,把人抗上肩膀,野蛮人的掠夺方式,粗鲁地将人带走。

    唐凌使劲反抗了几下。

    老外的双臂如绞铁的扳手,凶狠扯住他那双纤细的手腕,只消稍微用一丁点儿劲力,直接能将那双可爱的骨头拧成麻花。

    壮汉走进一间密闭的包厢后,并不懂的轻拿轻放,娇气易碎的小少爷如同沙包一般被丢到了沙发一角,如同丢弃的易拉罐滚了半个圈才勉强停住。

    “艹!”唐凌扯掉头上的假发,一把甩给对面沙发的正在饮酒的厉学。

    包厢内正面侧墙是一块可视性有机玻璃,舞池内激光闪烁,连带每一个包厢内都炫彩如昼。

    “厉学,你下次叫我的方式如果再这么粗鲁,我保证弄得你死无全尸!”唐凌从沙发跳到地面,裹在假发内的发丝染成金棕,早被汗水沾得一头,连额角也泛出湿润的汗渍。

    走到偌大的茶几前,唐凌全然抛弃小可爱的假面,他的性格狡猾又极富有小聪明,哪种人喜欢的哪种人设,哪种场合适合的哪种形象,全部随手拈来。

    厉学端着水晶酒杯,狂野的目光一直打量起曾经的床伴。

    曾经的曾经。

    他跟沈顾都以为,唐凌是个纯的。

    结果真tm的浪,四五次都无法得到满足的哪种。

    修长双臂展开搭在沙发靠背,眼神里难得泄露出一丝玩味。

    “我找你,你就得来,如果敢抱怨,分分钟拧断你的脖子。”

    就好比他还馋对方身子的时候,一通电话,即使人在南极,也得脱光了打包在几个小时内空运过来。

    可惜现在不稀罕了。

    眼神示意那个外籍保镖离开。

    换了表情问,“沈顾究竟有没有失忆?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我是李元芳,你的智商也达不到狄仁杰吧?”唐凌不无揶揄,举起拆开瓶盖的啤酒,仰头饮尽,“应该是失忆了吧,假如按照沈顾的个性,能随随便便放过我们?”

    厉学嗤笑。

    “我能把他推下楼一次,下次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得从天城最高的大楼上把他再丢下去。”抿一口酒,厉学捏住酒杯的五指不断收缩,“但是他若是假装失忆,背后做小动作搞我,我可不能忍气吞声。”

    “哦?”

    唐凌重新坐回沙发,“沈顾怎么搞你了,我倒真的很乐意听一听详情介绍。”

    厉学肯定不会提拉斯维加斯的赌局,毕竟当时沈顾的状态确实极其糟糕,一副奄奄一息的死相,又叫多疑的厉学对他稍微放心。

    “沈顾追你追得如何了?”换了一个全新的交谈角度,他也不想只是自己一个人心理不痛快,“沈顾对你旧情难忘,身边养了一个小宠物,有你的影子。”

    但比你好看更多,怜爱可人。

    唐凌稍微思索,简直气不打一处来道,“什么小宠物,那是我哥呸!什么哥哥,要不是他趁沈顾成了植物人拐弯抹角嫁给沈顾,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白痴!”

    “居然是你哥?”

    其实厉学最惊讶的是两人居然已经结婚了,而且还是隐婚。

    既然已经结婚了,为什么还会有人对小可怜儿念念不忘。

    人妻吃起来就那么香?

    “那你真是可惜,有这样一个小可怜儿在沈顾身边纠缠着,你们两个怕是这辈子都有缘无分了。”

    这话讲得极其没有良心。

    当初若不是与厉学狼狈为奸,此刻沈家的小夫人早落在自己头上。

    不。

    唐凌的野心更大。

    他不光想占有唐氏自己的企业,还想在沈氏公司横插一脚。

    沈顾最近风头渐胜,几单大生意做得干练又不失口碑,唐晓天每天回家吃晚饭都要在餐桌上唉声叹气几次,艳羡说沈冲好命,生了一个能干的儿子,沈氏马上会在天城独占鳌头。

    言下之意便是自己是块废柴呗。

    唐凌虽然聪慧,却不善于应酬,尤其那些做生意的老家伙总借着谈合约的功夫,在他的屁股上掐一把,破皮老脸都不要了。

    若不然,他一介堂堂副总裁,也不会半夜冒着被曝光的风险,跑到夜店里放浪形骸。

    最主要的是,做总裁的要熬夜加班处理日常琐事。

    唐凌或许在学习上肯吃苦,但进入社会后所承受的压力比起学业负担又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每当抱怨从心底袭击他的脆弱时,唐凌总会懊丧不已。

    若是当初没贪图厉学的家族地位,而是选择沈顾的话

    我现在选择沈顾也是完全可以的。

    只要能先解决掉那个大白痴的存在。

    唐凌穿好鞋子,手里的酒瓶往茶几间重重一磕,警告道,“沈顾究竟是不是假装失忆,我自然会有办法检验一下,但是我跟你早已经玩完了,若是下次再对我不客气的话,我可必然要给你点颜色瞧瞧。”

    语毕,狠瞪肇事者一眼,扭头转身出门。

    厉学露出不屑的轻笑。

    若是以前,他还真会喜欢唐凌身上这股伪装的野劲儿,如今他的脑海满满被另外一个更漂亮的吸引。

    掏出手机拨送了一个并不常见的电话号码。

    对方接通后并无言语,相约好的死寂与沉默,连厉学这般大胆妄为的家伙也深感忧惧。

    厉学居然换了种态度,“你要求我做的事,我每一件都认认真真地执行,哪怕将来真有什么祸患会报应在我的身上也在所不惜。”

    “依照我们的约定,你也要保证我未来平安无事。”

    “唐凌已经准备就位,接下来,你所期待的好戏差不多该上演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太复杂的脑洞啊,亲亲们,不会看不懂的。

    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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