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她早已被沈久绊吃得死死的
艾米和柳郁都喝了酒,不能开车,沈砚年纪还小,没有驾照,最后将他们送回去的任务,只能落在沈久绊身上。
柳郁知道今晚艾米有心事,后来她又喝了不少,当车子停在艾米家楼下后,柳郁不放心,直接将艾米送上楼。
帮她煮了蜂蜜水,看着艾米一点点喝下去,用卸妆油帮她卸了妆。
“好好睡一觉吧,什么都别想。”柳郁单手搂着靠在她肩上的艾米,抚了抚她的额头。
艾米迷迷糊糊,不知是梦到了什么,眉目微皱。
就在柳郁将她的头放在枕头上的时候,才听见她含糊的说了句话,只有两个字:“折腰……”
折腰,折腰。
柳郁的心狠狠痛了下。
折腰是艾米那个早早去世的妹妹的名字,将妹妹的名字倒过来念,就是——
夭折。
当年艾米的母亲在生下妹妹后,艾米的父亲大发雷霆,他对生儿子的执念已经根植到骨髓里。
当他知道自己的第二个孩子还是女孩的时候,就在一怒之下给小女儿取了折腰这个名字。
寓意她能快点夭折,眼不见心不烦。
后来有一次折腰在无意中听到邻居大妈谈论起她,那时候她才几岁大,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名字是这个意思。
柳郁不知折腰当时是怎样的心情,但她猜想,在折腰活着的短短生命里,她一定,很不开心,充满了绝望。
柳郁将艾米安顿好后,就离开了她的公寓。
沈砚和沈久绊坐在车里等柳郁,她回来的时候,他们同时感觉,柳郁的情绪似乎是有点低落。
但他们什么都没问。
“开车吗?”
“开车吧。”柳郁说。
……
一个星期后,沈砚参加完最后一次艺考。
他已经过了初试和复试,能不能被录取还不知道,柳郁和沈久绊开车来接他。
他一上车,柳郁就问他考得怎么样,沈砚是完全不谦虚的,言辞间表现的信心十足,随后又嚷嚷着要柳郁带他出去吃大餐。
沈久绊觉得沈砚就是脸皮厚,柳郁又不是他亲姐,能免费留他在这里让他蹭吃蹭喝,已经是对他很仁慈了。
“你别得寸进尺!”沈久绊转过脸,忍无可忍的训斥道。
沈砚坐在车子后排,怔了怔,他扒着车座,满眼委屈的凑过来说:“姐夫,我明天就要回去了,走之前想再蹭你们一顿饭,这是最后一顿啊,姐夫……”
“你叫谁姐夫呢?”柳郁蹙眉,出声打断。
沈久绊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沈砚知道,其实他开心飞了!
“姐夫”这个称呼,对沈久绊来说如同正中靶心。
他沉默片刻,看了一眼坐在驾驶位上的柳郁,说了句:“一起去。”
柳郁:“……”
……
翌日上午,沈砚就收拾行李回去了。
原本柳郁还想开车送他去机场,但他却执意拒绝。
“我都这么大人了,还不会自己坐个飞机吗?好了,小郁姐,我知道我这段时间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
柳郁知道,沈砚就是嘴甜。
虽然这段时间,偶尔她也觉得他烦,但到底是拿他当小孩子,少年的心性和顽劣还没褪去,挺正常的。
“回去后你乖乖的,别再惹你姑姑和姑父生气,等考试结果出来了,不管有没有被录取,都告诉我一声。”
“放心吧!”沈砚笑眯眯的,他在和柳郁说话的时候,就明显感觉沈久绊正双手抄兜的站在不远处。
他在瞪着他。
沈砚也不恼。
说实话,一开始的时候,沈砚对沈久绊挺不待见。
吃女人的软饭,简直丢男人的脸!
但后来在逐渐的接触,以及他旁观到柳郁和沈久绊的相处细节时,心里对沈久绊的那份轻视和敌意也慢慢消化了。
除了沈久绊的长相和身材确实养眼,更重要的还因为他对待柳郁的方式和态度上。
沈砚认识柳郁很多年了,怎么会不知道柳郁的性格和脾气。
吃软不吃硬。
沈久绊愿意自动服软,毫无抵抗之心的任其拿捏,看似是柳郁在掌控他,可实则,不然。
这俩人在一起这么多年,柳郁都还没腻,这就足以说明沈久绊是有点子本事在身上的。
潜移默化,不知不觉中,她早已被沈久绊吃得死死的。
即便她自己不承认。
沈砚看破不说破,等柳郁说完了,他又笑意盈盈的朝沈久绊走去。
“哥,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回去后肯定会想念你做的饭,这辈子你不当厨师简直屈才了……”
“滚。”
沈久绊平时是不说脏话的。
他肯定不说,除非,忍不住。
沈砚看到沈久绊的眼神好像下一秒就要刀自己。
于是也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挤出个笑容:“这不马上就滚了么,别急啊,别急……”
“那我走了啊。”他刚要转身离开,脚步又犹豫的顿住了,几秒后,转过身,凑在沈久绊耳边说了句话:“哥,我告诉你个秘密啊……”
他忽然凑过来,原本沈久绊是嫌弃的后退状态。
可是接下来沈砚对他的话,却让他脸上的表情,从微微的惊讶,转而不自觉的慢慢舒展。
柳郁站在玄关门口,一脸疑惑的看着这两个从一见面就开始明争暗斗的男人。
不是互相看不顺眼吗?
怎么忽然又……和好了?这到底是在干嘛?
她眯了眯眼睛:“……”
……
总算是把沈砚这个小祖宗送走了。
柳郁长舒一口气,才关上门,刚一转身,视线还没看清楚,就被走过来的沈久绊踉跄的按在墙上。
这段时间虽然两人也有肌肤相亲,但因为沈砚就睡在隔壁,就算想做点什么,也不敢弄出太大动静。
自从上次在广州的酒店房间里,彼此开疆扩土后,柳郁就见证了他的“实力”。
他在上面的时候,她就隐忍的咬着唇,在中场休息的时候瞪着眼提醒他:“你别太过火……”
可她越是这么说,沈久绊好像还越来劲。
他知道她在怕什么,所以故意将她拉到危险又禁忌的漩涡中。
他的手好像夏季傍晚的暖风,时而猛烈时而轻柔的勾勒在她的全身。
他喜欢她因为受不了刺激而呼吸急促、面色涨红的脸,好像飞落了无数花瓣的一滩水,荡漾而妩媚。
那样的时刻,他怎么会轻易的收敛?
别说过火了,他就只想,狠狠的弄哭她。
沈砚没走的时候,柳郁总觉得和沈久绊的亲密没安全感,所以她一直在压抑着,但不代表她没有更强烈的渴望。
此刻,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柳郁和沈久绊两个人。
他距离她很近,她能清晰的嗅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她所熟悉的,干净的,好像竹笋一样清新,以及独属于他的那种曾给他带来欲罢不能的荷尔蒙。
一触即发的欲念,大概也就在此刻了。
柳郁不再清白的目光从上而下的扫过,最后懒懒的落在他身体明显的变化处。
她勾了勾唇,嘴角带着几分得逞的笑意,明知故问:“沈久绊,你想对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