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觉醒之前
公少读书不成，蒙师谓不可雕之朽木；
遂学击剑，五年无割鸡之能；
改而从医，十年无人问津。
公愤，公疾，公自医，不效，公遂卒。
呜呼！公之卒也，枉死城少冤杀病鬼，虎狼之药无肆虐之所，则公虽死，造福于病家多矣……
咋啦？
银子和人命老子们都要，你敢不给？
说话的汉子活像一个黑旋风，手里攥着两把大斧子扯着嗓子嚎叫。
经过前几次和别人交手的经历，小虎现在大概知道，自己能耐不小。
只是心里一颤，随即稳住场面，准备开打。
黑旋风性子急，直接抡斧子杀来。
虎子和之前一样胡乱来两招，黑旋风已经下水去了。
船上的土匪全都愣住了，不用领头的喊，不约而同拿起家伙。
小虎说道：我刚才是不小心，大家别激动。
一群人上，跟一个人上都一样，虎子就是一招瞎胡乱。
一帮子人和虎子一样迷糊，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船上船下东倒西歪，躺了一大片。
船老大见状磕头求饶，其余的人更是抱头蹲下不敢动弹。
黑旋风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爬上船来，眼前的景象让老黑目瞪口呆。
躺在船板上一动不敢动，想活命的都走吧？
扑通扑通；全跳下船，只有黑旋风还没动，你啥意思？
老黑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我想···拜师；你收不收。
不收，虎子心想我要是收了你，我教你什么？
我自己躺床上十年有了一身本领，总不能教你睡觉吧！
黑旋风；脑袋一拧你不收，我就跟着你不走了，你还赖上我了。
你身上背了几条人命？
我从不杀人，只劫财不伤性命。
你没说假话诳我吧？
没有；不信我给你抓来船老大问清楚。
一会的时间，老黑手提船老大过来，没等虎子问话。
船老大跪下说道：旋风兄弟从不杀人这是真的，不敢和虎爷说谎。
你去开船吧？
黑旋风；我再说一遍我不收徒至少现在不收。
你如果愿意跟着，你就跟；如果不愿意你走你的，不用给我打招呼。
老黑；没说话，默默坐下拿水喝，三个人一起乘船继续走。
天还没亮船晃动了好一阵，咋回事？
起风了吗？
不是不是你们快看，顺着船老大手指的方向一条黑色的巨型大鱼。
黑旋风；张大嘴巴，这···不是鱼···是···蛟···三人瞪着眼睛看。
这条蛟龙身长百米，速度非常快一会就没了影踪。
常言道：蛟龙未遇潜身于鱼虾之间。
今天虎子三人见到如此神物，预示着什么？
大家可想而知。
三个人吃了早饭，还在回忆刚才的事，听人说遇见蛟龙必有大福。
话音刚落一条大船堵住去路，刚才逃走的劫匪搬了救兵过来截杀。
黑旋风；觉着和劫匪有些交情上前说话。
这些年；我也给你挣了不少银子，看在我的面子上放我们一马怎么样？
放屁；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滚一边去。
黑旋风；刚要动手被另一个使长剑的一招打翻在地。
虎子虽然身上有百年的功力，此时他还使不出来。
别动手伤人，咱们两个试试。
虎子；还以为自己能行，一旦碰到了真正的高手，再像之前那样轻松解决是不可能的。
就一下；小虎倒地不起，抬手又是一剑直接穿透胸腔。
黑旋风拼尽全力，扛起虎子跳船逃走。
劫匪出了口恶气并不追赶，老黑带着虎子游到岸边。
你没事吧？
我扛着你；咱们到前面镇子上找大夫，老黑话没说完虎子自己坐了起来。
啥情况？
你没事了？
虎子一边脱衣服拧水一边说，你游一半的时候我就感觉身上不疼了。
老黑心想；这是个神人，两个人一起走进前面镇子，打算在这休整几天。
虎子身上伤痊愈了，内伤好不了那么快，毕竟是一把剑插进的胸口。
很幸运；镇子里面这几天没有事情发生，养好了伤的小虎发现自己好像功力有了进步。
这天夜里；趁着黑旋风沉睡，自己一人连夜赶路，朝着紫禁城方向飞奔。
连续赶了两天的，路终于到了京城。
虎子看看天色还早，找了间茶馆喝茶休息。
等着夜幕降临，今晚就要取了乾隆的狗头。
心里想着如何复仇；望着皇宫的宫门发呆。
一阵琴弦声响起：霜寒九鼎夜气凉，天阙银河渺茫……耿耿孤心，荧荧青灯，长门辞归，忧时煎虑百结肠！
是灞桥柳，是华霍檀，是嵩岱松，是南国剑麻，是洛阳花王——似黄连苦，如百合香……疏枝星梅，都付于断桥流水。
楼头红粉，洗尽了铅华。
何事春来再梳妆？
忍将一枝才折去，便剜土埋香？
喝了几口茶听了一段曲，凄凉的琴声掩盖不住他这颗复仇的心。
夜已经深了，时候不早了，人也不跑了，鸡也不叫了，狗也不咬了，该我了，翻身上了墙。
以前虽然在皇子府中当差，但是从没来过皇宫里面。
今天晚上能找到乾隆便好，如果找不到，就当先探探路也算没白来。
皇宫很大，到处都是巡逻的兵丁。
在这里找个人很难；虎子自有办法。
皇帝身边一定跟着太监，所以先找太监，再抓个舌头就能找到皇帝老儿。
爬高上低飞来飞去，现在全身用不完的力气。
虎子以为自己身手了得，随意地来回折返查找。
本以为没人发现，没想到身后房顶有人轻咳一声。
“你”大半夜来这皇宫里面，飞来飞去的打算找谁啊？
虎子稳了稳心神，开口道：找乾隆算账，你是谁？
小伙子你可真狂，不过你挺诚实。
来来来…让我领教一下你的功夫，看你有没有资格知道我是谁？
二人一交手，虎子立刻意识到对手不简单，像玩一样戏耍他，想打他打不着，想抓他抓不住。
不行；遇见高手了，上次在船上吃了亏，这次机灵点，虚晃一招走人。
刚跳出一层围墙，又碰见一个人。
去哪呀？
迷路了？
还是不想走路？
废什么话，干就完了，虎子来时买了把剑。
抽出来朝着对方胸口刺去，剑尖刚到胸口被人二指一弹，一下子断成两节。
不行；还是要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飞身上房，刚才的人也不着急追赶，快出宫墙的时候又来两个人。
这个地方；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虎子心想今晚有些唐突了。
早听说皇宫里面高手如云，看来确实不假。
没多大会，四人全都到齐，先打再说：很幸运；虎子拖着重伤的身体翻墙出宫。
宫里有规矩，敌人逃出宫墙不再追赶。
宫墙外的兵丁，打着火把快速赶来。
一个黑脸大汉出现，扛起虎子就走，这算是躲过一劫。
黑旋风；挺讲究知道虎子要复仇，一路偷偷跟来。
马车上；两个人慢悠悠往前走。
这已经是第十天了，虎子昏迷了整整十天，老黑驾着马车往南走，尽量离京城远一点。
这是到哪里了？
你醒了？
我们去江南的路上，不能在北方待了，现在官府的人都在找你。
江南；不是一样有官府吗？
这你就不懂了，江南的官不问北方的事。
你这不是胡扯吗？
到了你就明白了，我们走了几天？
十天整。
前面遇着镇子，咱们歇歇脚。
我现在没什么问题了，身体比之前还要有劲。
看来这个皇宫不容易闯，我要拜师学艺。
老黑，谢了。
这话说得；咱们都是自己人，你跟我一起学艺去吧？
行啊！
只要是能学到高深的武功去哪都可以？
我知道一个地方，但是别人教不教我们就难说了？
教还是不教，去了不就知道了，“好”我们就去武当山。
两个人打定主意，驾着车慢慢走，来到了一座大镇上。
这里十分热闹，什么都有，满街的小吃香气扑鼻 。
满街的酒楼茶馆，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前面是间客栈正合他俩的想法。
上楼开间房洗洗澡换换衣服，走吧？
这两位打算出去逛逛，顺便喝两杯解解乏。
我还是先吃碗馄饨垫垫，我也来一碗，老板多来点汤。
千里香馄饨真不错，好吃啊！
汤喝的一滴不剩。
前面有家酒庄，咱们过去喝几盅，走着，今天好好喝虎弟我请客。
虎哥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俩人有说有笑走进酒馆要了两壶汾酒。
老板再来四个小菜，酱牛肉花生不能少。
哥俩喝的挺高兴，毕竟是死里逃生。
现在黑旋风；又一次成虎子的救命恩人，正说话间楼上打了起来。
一大帮子人，推推搡搡往外走，酒保伸手去拦被带头的汉子一巴掌搧翻。
老板死抱着带头的人不放手，胡爷您已经好长时间没结过账了。
你行行好，今天无论如何····话没说完一脚被踹开。
想让恶人可怜你？
那是善良人的幻想。
黑旋风抡圆了巴掌，噼里啪啦一顿打。
这帮人捂着脸躺地在下，拿眼瞧着老黑。
给银子，现在给；快点。
带头的先拿出一锭银子放地上，不够；再拿！
几个人都掏出银子，才放他们走。
酒喝不成了，咱们回吧！
二位爷；你们不能走啊！
老板直接跪地上，祈求着。
怎么了？
我们给你银子了？
不是这么档子事，你们打了人走了，胡家的人非把我的酒庄烧了不可。
你就不怕黑爷爷我，烧你酒庄。
黑爷说笑了；看您就是好人，怎么会干坏事，你他娘的是不是觉着好人就该被欺负。
你什么意思？
我们怎么办？才能不让胡家人烧你酒庄。
好汉爷；我说实话，你们别生气。
你说吧！
我拉些酒；您二位跟着去胡家赔个不是·····什么？
老黑气疯了，他们要是把我们俩打死，也跟你没关系了？
真他妈的什么东西，爷爷我做劫匪的时候，像你这样见一个我砍一个。
黑旋风；气晕了头说糊话，这世上好人是最难做的。
咱们不理他，走咱们的。
两个人到客栈，虎子偷偷告诉老黑，后面有人跟踪。
这个是刚才的酒保，肯定是酒庄老板派来的。
一会他们会把胡家的人带到这里来，可恶可恨我找酒庄老板去。
虎子拉住老黑说道：先休息一会很可能要打一架。
不出所料，没过多久胡家人赶来。
把这里围起来；快点，一个都不能跑出去。
老黑；在二楼窗台往下看，下面叫嚷的人，正是在酒庄挨打的那位。
看这阵势今天这里是不能继续住了，‘哼’虎弟我们杀出一条血路走人谁能拦住。
不可以不可以；你听我说，这些人虽然不是什么正经人。
如果要在这砍杀了他们，非得铸成你我的大错不可。
以后咱们两个人还要在江湖上混那。
这打也打不得杀也杀不得，咋整？
下楼磕头认错去？
你去磕头吧！
我从上面走，出去另找间客栈继续睡觉。
嘿嘿，这主意好；咱哥俩溜之大吉，等会他们上来吃我们的屁。
哥俩偷偷跳窗上房，趁着夜色逃出客栈。
不急不急；咱们还没吃东西，光顾着打架了！
吃碗豆腐脑再走，客栈对面就只有一家豆腐脑摊。
兄弟；二人要了两碗馄饨，虎子端起碗，蹲在路边看着对面客栈吃。
老黑；咧着大嘴学着虎子的样子，和虎子蹲在并排，欣赏正忙着搜寻他们的打手。
一碗豆腐脑下肚满身热烘烘，二人一点渣没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