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胜负
老大又道：能给我得两个弟弟，留条活路么。
我道：规矩就是规矩，你知道我的，刚才我也是那么做的，至于，你的要求么你自己下去在和他们说吧。
话毕，我准备挥拳。
老大闻言，也是极度失望，整个人都轻松了，抬头望天，放下了拿枪对着我的右手。
老兵见状，大声吼道：等等。
老兵刚才听到，d型一号的时候，整个人震惊了，愣在了当场，直到我要动手了，他才回过神来，大声阻止。
我得拳头，距离老大喉结，一毫米的时候，停了下来。
我转头，诧异的看着老兵。
老兵，松了一口气，爬了起来，亦步亦趋的，来到老大的面前，道：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老大疑惑不解的看着，老兵。
老兵道：生死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你要想清楚，我可是命不久矣的人，你不能像刚才一样了，不能骗我这个将死之人了。
老兵丝毫不顾腿上，呱呱流血的伤口。
老大更是疑惑了，道：你什么意思？
老兵伸出三个手指道：三百万，三条人命，你给我线索，告诉我，你的账本，哪里来的，要给谁，我不报衙门。
老大，道：真的么？不行，行有行规，我不能那样做。
老兵道：你是哪里人，你生活在哪里，你从蹒跚学步，到牙牙学语，在到如今的行走江湖，是谁给了你一块净土。
你行走江湖，因为什么，我且不问。
你不是没有看到战乱国家的百姓，是过着怎样水深火热的生活，不要求你做什么，起码不能添乱吧。
是不是安逸的日子过久了，想尝尝牢饭的滋味。
多的我就不说了，刚才，你可做到规矩二字。
老大低头不语。
发动机轰鸣，面包车回来了，四人走下汽车，钳工手拿短刀，正是刚才老二，捅他的那把。
中年人，亦步亦趋的，拿着手枪，指着老二，老二看着被短刀，顶着的老三，既生气，又心疼，唯独没有埋怨。
在看到倒着的老大，老二径直坐在了地上，然后又躺了下去，道：此地风景不错，老子不走了，大哥，我先上路，去给你和三弟试试水。
老大，见状心疼不已，低头沉思了一会，沙哑的道：当真么？
老兵笑道：一诺千斤重。
说着拿起老大掉落在地上的手枪，朝着自己的小拇指就是一枪，话说，老兵的枪法真准，也是心狠手辣，小拇指被齐根打断。
老大，见状，也从脚踝处，抽出一把小匕首，朝着左手，手腕，挥去，喊道：给刚才的事一个交代。
老三见状，不顾后腰的匕首，冲了过来，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钳工眼前一空，连忙向老三追去，道：再跑我他妈真捅你啦。
老二闻言也是坐了起来，中年男人赶紧准备开枪，打老三。
我不言不语，一动未动，全局尽在掌握，手里的碎石子，说明一切，我没想到的是，去取钱的老二老三，居然失手了，还能被钳工和中年人，反制了，然后押解了回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握着匕首刀刃的手，不停地滴着鲜血，这只手上，还缺少了一个小拇指。
老大道：你！
老兵道：孩子，留着，以后用的着，这就够了，给我卡号，300万马上到账。
还是刚刚那个地方，我和老兵相对无言，过了许久。
老兵开口道：你有什么想问我得么？
我点了一支烟，猛吸一口，道：这是老家的味道，你是山城的？
老兵道：屁话，听口音听不出来？
我们二人哈哈大笑。
笑着，笑着老兵就开始哽咽，道：本以为看破红尘了，等死就行了，既然，不能阻止，也就只能接受了。
可是，今天的事，哎！老天爷，您就开开眼吧，再给我一年时间，就一年就够了。
天蒙蒙亮，经过了一夜的折腾，加上后续的包扎，整整一夜过去了，多亏三兄弟，车里背了急救物品，要不然，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还真是不好办，我总不能挨个，展示功法吧，昨天小试牛刀的那一拳，已经暴露了一些东西了。
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老大，和老兵都没有提及。
再反观钳工和高智商中年人，完全的算是智取，根本不费力气。
过了一会，老兵安静了下来，道：这也许就是天意吧，我要赶紧赶回去，不知道还来不来急，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我道：你是说那三兄弟么？
老兵不语
我道：我还要感谢您呢，如今，杀人可是重罪，是要偿命的，我昨夜就是吓唬他的。
老兵道：真的没有要求？
我道：那你腿上那颗子弹怎么算？
老兵无言相对！
他没有要求，我有要求，我说老哥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说我骗你那么久，好话说尽，你铁公鸡，一毛不拔，这会儿怎么，发起善心了，你是不是，快要个屁了。
老兵道：去你的吧，你这老家伙，昨天被你赌赢了，你有这身手，怎么不早出手。
老哥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1对六么？再说了，你那个自拍杆，和手枪似的，我是真害怕呀。
老兵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当事人还在这呢，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道：我叫凌云！
老兵道：论年龄，我和你父亲相仿，我就叫你，小凌吧。
小凌，在这里，叔叔真诚的给你道个歉，对不起了，因为，我的私心，没考虑，你的感受，不知道你能否承受，就将麻烦强加给你，你还只是一个孩子呀，叔错了。
我微微一愣，道：你是认真的么？
老兵拖着残躯，深深的给我鞠了一躬，我连忙阻拦，见此情景，心中的那一个心结也解开了。
老兵，先是以利报之，我婉拒。
又以诚报之，我接受。
又直面自己的丑陋心思，并且以歉待之，我难以承受。
老哥，你这也太假了吧，现在的三岁孩子都会，哪有杀鸡问怯的呀，那客人怎么好意思啊，你这不是刘备帅孩子么。
你不信，你问我，我什么都接受，就是这么好说话，怎么样？要不我们先演练一下。
老兵道去你的吧，要不你跟我一块走，黄泉路上，我在问你？
诶……中年男人拉了一个长音，道：呸。呸。呸。
瞎说，这么大的坎我们都过来了，你这心态不行哈，来，来，来，我给你上一课。
老兵鼻孔流血，一头朝着地面栽去，我眼疾手快，一把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