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哥谭大学访客（下）
在和塞拉斯交谈期间，白瑜有意无意，向塞拉斯透露出了一点为塞拉斯感到不值，认为他值得更好的发展平台的意思。
而塞拉斯表现的很有趣，他听懂了，但是没有正面回应也没有直接拒绝，不是顾左右而言他，也不是义正言辞的说对不起你们找错人了。
白瑜一时之间，竟也摸不透塞拉斯的想法。
只好先不提，等子弹再往前飞一飞。
当然，总的来说，这一次的哥谭大学之行还是有所收获的。
如果将招收人才看做一次支线任务的话，白瑜认为自己怎么也已经攻克了百分之20的进度条。
另外，在回去时，白瑜意外的见到了一个未曾料想到的人。
——当然不是布鲁斯，这个大少爷至今应该还在研究三国历史，试图找到白瑜给出的提示的第二种解法。
白瑜见到的，是那个即将在接下来一个月出场，为蝙蝠侠布鲁斯搞出数条大新闻的羞涩眼镜男孩：谜语人。
谜语人是来找乔纳森的，用的理由是学术请教。
白瑜没有靠近交谈，远远的从门外看了一眼两人对话的口型，发现他们在说的貌似都是些化学反应方面的知识。
早干嘛去了，少花点时间在解密游戏不就好了？——白瑜没当面说，只是心里腹诽着，转身离开。
布鲁斯成为蝙蝠侠的第一次大挑战，也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明白这座城市不仅需要夜间的守护，更需要白日的希望的大挑战。
很快就要来了。
回到公寓，看了眼时间，已是傍晚5点半，白瑜匆匆吃下晚饭，收拾整齐，而后打开窗户一跃而出。
——什么时候跟那些超级英雄们学的不走正门这种事，反正他自己是记不清了。
最后一段忙碌的时光，过去的很快。
一月时间，转眼即逝。
白瑜在这个月里，除了找老师的任务，用的最多的心血，就是为学院收集资金。
他跟哥谭最大的黑帮彻底的杠上，双方已经成功成为了不共戴天之仇，恨不得打出狗脑花。
期间蝙蝠侠还找过他，但不是阻止，而是当面夸了他一句牛逼。
他郑重表示绝不会帮他，即使他也知道如果白瑜真能将法尔康和他的帮派干下台是一件好事。
那天白瑜对他很潇洒的挥了挥手：“放心吧，我怎么舍得一棒子把法尔康打死呢？别说我现在还做不到，就算能做到，我也一定要把这个大餐留给你啊。”
“叮铃铃——”
闹钟只响了一声，床上白瑜便瞬间睁开了眼睛，伸手将其关掉。
一年了，这样的生活在哥谭，已经一年了。
即便是他这样的，从小就要求自己适应孤独享受孤独的人，也分外想念起自己那还未习惯的，虽未开学，却足以让他睡个好觉睡个懒觉的学院公寓。
“还剩最后一件事了……”他低声对自己说。
起床，洗漱，给自己准备早餐。
并不那么美好的哥谭一天又来临了，吃完早饭，穿戴整齐，他打开门，前往今天的目的地：哥谭大学。
与塞拉斯教授相处的这一个月，将他们的感情迅速拉近。
现在他虽然不是哥谭大学的人，但在哥谭大学所有人眼里，他已经成了塞拉斯的得意门生，乃至于可以说是关门弟子。
——假使他们能明白什么叫做关门弟子的话。
来到塞拉斯的实验室，塞拉斯没什么变化，无论是衣服还是胡子还是眼神还是表情。
而实验室，则比昨天来的时候又更乱了一些。
“你就没想过拿出一些成果证明自己，给自己争取更好的科研环境吗？”
对白瑜的问题，塞拉斯笑笑：“本来是想过的，而且已经开了个头了，但后来我就在网上认识了你。”
“嗯？”
“你让我知道了，如果我自己也明知道不管我拿出什么成果他们都一定会吃干抹净的话，那我无论做什么都是白费力气。
虽然我们从没聊过这方面，但你我都知道，哥谭大学的那些管理层已经烂完了，不是吗？”
“……”无从反驳的白瑜只能点头。
从他将稻草人纳入考察列表里，就能看出来哥谭大学的状况了。
曾经那些优秀有德行，知识渊博的教授，老的老退休的退休。
再加上一届又一届空降过来的那些，对韦恩集团注入的学院资金垂涎欲滴的院长的忙活，以及目前急需“打救”的哥谭当代青年的努力。
哥谭大学可说是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烂成了一坨千疮百孔的翔。
发现塞拉斯竟也在哥谭大学任职时，可算的上是白瑜在哥谭大学里找到的最大惊喜。
“所以了，我其实在和你聊过的第一次就决定了，要改变我的现状，就要先改变我的现状。”
塞拉斯说的很谜语人，似乎因为谜语人大事件即将到来，哥谭每个人都多少要被传染点这种症状。
但白瑜听懂了。
“你愿意来我学院了？”
塞拉斯罕见的放下了手里所有的活计，面带微笑：“是的我愿意，不过在那之前，我希望了解一下那边的待遇。”
他手里端着一杯寒酸的茶，却比从前任何时候都更面色从容。
白瑜与塞拉斯相对而坐，两人详细聊了很久。
除了一些关键的秘密不能说，像是他的学院其实是在另外一个宇宙之类的，能说的那些，学院还没有完全建好等等，他都说了出去。
等敲定完很多细节，抬头再看时间，惊觉竟已过去了半个小时。
“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我想我可能要和我妻子先说一声。”
白瑜想了想，答道：“大概会在一个月后吧，可能长一点也可能短一点。”
塞拉斯好似明白了什么，给他一个懂了的表情：“明白了，我会先将哥谭大学里的最后一点首尾处理好的。”
他在实验桌上的各种物品下面东翻西找，弄乱又或是整理好了好多的东西，最后终于摸出了一个魔方大小的黑色金属，递给白瑜。
“拿去吧，这是我们这段时间的成果，当然还只是个半成品，不过我想只是跟黑帮火拼的话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白瑜接过黑色金属魔方，眨眨眼。
给塞拉斯打了一个月的下手，他当然清楚手里这个黑色金属是个什么东西。
他只是不知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塞拉斯狡猾一笑：“从一开始。”
白瑜错愕不解：“有那么明显么？我又不是网上唯一一个用白鱼当网名的。”
“但你是全哥谭唯二的一个无所顾忌什么都不怕的人，凑巧的是，另外的那个人，他被人们称作蝙蝠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