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飞花录第0章6
别说秦淮春,其他人也吓了一跳。
“哇啊啊啊啊啊啊!”姜柠直接捂住耳朵钻进来离他最近的楚希然怀里,楚希然怀里忽然撞进去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吓得他边哭边叫抱住川笑,川笑生无可恋的被挤到纪十三怀里,纪十三正沉浸在电影里,吓了一跳之后都快跳起来了,连滚带爬的扑向秦淮春。
南宴还记着秦淮春腰疼,眼疾手快的挡在秦淮春身前,挡住了扑过来的纪十三,然后把吓了一跳的秦淮春紧紧搂在怀里了。
秦淮春其实也没有多怕,至少他面上表现的很镇定,他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被南宴搂进怀里,黑暗中,他仰头看到一双幽绿色的,瞳孔圆圆的猫眼。
现场乱作一团,手机还在叮铃铃的响。
半分钟后,大家反应过来现实和电影,根本没被吓到的南宴安慰众人:“只是电话铃声!拜托你们不要这么激动好吧?还有四叔你好重的。”
川笑爬起来暂停了电影,打开了灯。
众人惊魂未定的看向响着的手机。
是秦淮春的,和南宴的手机放在一起。
没等秦淮春接,纪十三看清楚来电的人是谁之后破口大骂:“他有病吧!催命啊打这死电话!下头不下头!我不管他有没有看节目,有本事找我纪十三当面对峙!死下头男!吓死本少爷了啊!”
下头男?
南宴的目光放在来电显示上,那里有个名字:乔负。
“不准接!让他死!”纪十三坐起来,叉腰指着手机。
“嘟。”对方似乎挂断了。
没过两秒,电话重新打来。
秦淮春抓住南宴搂着他的手腕:“松一下,我要接电话。”
“他是谁?”南宴不松手。
“跟你没关系。”秦淮春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其实并没有什么攻击的意思,只是想让小孩子别掺和而已,南宴却理解错了意思,以为秦淮春生气了,犹豫了一下,有些失落的松开了秦淮春。
秦淮春也没发现南宴的情绪,伸手拿过手机,接了电话。
对方开口很直接的甩出一句怨言:“为什么不接电话。”
冷冷的,听起来就像要杀了秦淮春一样。
川笑用口型无声的问纪十三:谁啊?
纪十三摇了摇头,示意川笑等下再说。
弹幕
(真的吓了一跳!连我也吓了一跳!谁啊!)
(谁啊谁啊,感觉十三超讨厌这人)
(我忽然想起来娃娃亲)
(不会吧?前面的你别想,住脑)
(我刚刚可看到小神仙吓一跳了哦)
(哈哈哈哈真是混乱的场面)
(一瞬间如同进了猴子园)
秦淮春斟酌了半秒,回避了问题:“有事?”
“过来酒吧,我常去的那个。”对方说着,那边传来其他人的声音:“谁啊乔总?”
秦淮春忽略那声音:“我在忙。”
“半个小时过来。”对方说完了,不容秦淮春拒绝,挂断了,秦淮春再打回去,对方也不接。
纪十三的脸色比刚刚被吓到还差:“什么态度!让他去死!听话,咱不去啊老秦。”
秦淮春收起手机:“我出去一下。”
“老秦!”纪十三站起来拉住秦淮春:“不准去,他什么态度啊?上一个这么对你的,坟头草长得比我还高,不就是仗着有份圣旨吗?他嘚瑟什么?想死就早说!”
秦淮春耐心的听纪十三说完了,才开口:“纪十三,无论如何,父命难违,况且父皇不会害我。”
“不是,老秦,就算是天眼他也有看错人的时候,你听我的,不不,你听裴灼的,我不靠谱,裴灼总靠谱吧?连南抒那么老好人的都觉得这货不行,拜托你就别试了好不好?”
秦淮春还是没有生气,耐心解释:“他只是人比较冷。”
“不是你怎么是个恋爱脑啊?”
“我没有恋爱脑,你知道我的情况,婚姻对我来说没有概念,跟他一起只是因为父皇赐婚。”
“那你去吧!你去了我们就绝交!”纪十三气急败坏的耍脾气。
“哦。”
“不是你真去啊?外面还下着雨,你这情况出去没一会儿还不得腰疼死?你自己身体自己不注意?”
“我晚点就回来。”秦淮春回避了所有的问题,转身就走。
南宴见状跟纪十三说他要跟着,抓起衣服追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纪十三抓了抓头发,有些抓狂:“我真的吐了啊,不是秦叔叔您黄泉看见这小子真的不会气活吗?”
“呃……那个……”川笑不知所措的拿着遥控器:“请问,咱们接下来……”
纪十三赌气的坐回去:“继续看!我才不管秦淮春!他爱干什么干什么!让裴灼气去吧!我不气!”
川笑递给纪十三一桶爆米花。
纪十三把爆米花嚼的咔嚓响,似乎是把爆米花当秦淮春的泄愤了。
赵一那边接到消息,怕秦淮春自己出去出事,就联系节目组跟上去,自己则是立刻下楼开车去找秦淮春。
两个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和南宴追上秦淮春时,他站在路边,可能在打车,没过多久又接到了电话。
南宴示意节目组别过去。
他想听听是什么内容。
还是刚刚那个男人,这次男人的语气染上了不耐烦:“打不到车是你的问题,我只给你三十分钟过来。”
秦淮春居然还不恼:“我需要四十分钟。”
“敢跟我讨价还价?”
“你疯了?”秦淮春平静的说:“多等十分钟你会死吗,怎么,我迟到十分钟,赶不上吃你的席?”
南宴:!
节目组:!
秦淮春!你人设又塌了!
对方被激怒了:“秦淮春!你在玩火!”
“怎么的,烧你天灵盖了?”
“我告诉你!不要一次又一次的挑战我的底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跟谁接触了,今天那个男人是谁,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
“给你解释?”秦淮春冷笑了一声:“那我倒要问问,刚刚跟你说话的人又是谁,你不觉得你问我问题的时候很像小脑萎缩患者么。”
“怎么,回避问题,不敢解释,对吗?”
秦淮春沉默了一会儿:“那你觉得那是谁。”
“你要出轨?”
雨的声音淅淅沥沥,秦淮春大概是被逗笑了:“你好意思这么说么,口口声声舍不得白月光,又拿着圣旨不松手,嘴上说的什么你不需要我的玫瑰,你有白月光的玫瑰,转头就见谁都往家里带,你还好意思提出轨?嗯?玫瑰哥?”
嘲讽拉满了。
“秦淮春!”
“我需要四十分钟。”秦淮春看了一下时间,又转回了刚刚的话题,从始至终语气都极其平静,甚至连什么发怒的情绪都看不出来。
“呵,还不是乖乖过来?有本事你别过来,人贱还装什么硬骨头。”对方抓住机会便开始做文章。
“别误会,我过去完全是因为你手里拿着圣旨,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沾了圣旨的光。”
“那又怎么样,只要圣旨在我手里,你永远都得拴在我身边,逃不了。”
这句话大概是戳中了秦淮春,秦淮春不再说话了,直到对方那边又传出其他人的声音:“乔总怎么生这么大气。”
应该是乔负的新欢。
秦淮春长出一口气:“乔负,这已经是第六个了。”
“他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淋雨,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吗?再说了,你多大他多大,让让他怎么了。”
“……你几个妈啊敢这么说话。”
南宴不知道那个乔什么的人什么表情,反正他听完是马上就要蚌埠住了。
本以为三叔是不染尘世温文尔雅高岭美人,原来是开大怼人暴躁祖安嘲讽一哥。
“太粗鄙了。”乔负咬着牙骂道。
“你还不挂断么,再这样下去,我要问候你那几个妈了。”
“你什么意思!”
“哦,刚刚听你的话,我以为你妈很多,一时间忘记你没有妈了,不好意思,原来你妈死了。”
“秦淮春!”
秦淮春懒得再费嘴皮子,网约车已经到了,他挂断电话,等在路边,司机过来问他电话尾号,他表现的很自然,就像刚刚说“你妈死了”的人不是他。
节目组看着车子离去:“咱追么,南老师。”
“赵一怎么说。”
“赵老师说先看着秦老师。”
“那就追。”
几个人赶紧开了车子追上去,终于在秦淮春进入一家酒吧之前拦住了他。
“你来做什么。”秦淮春没料到南宴也跟了上来。
南宴把赵一搬出来当挡箭牌:“赵老师说了,不能让你一个人来。”
酒吧里乱七八糟,秦淮春看了看里面,又看了看南宴:“你和其他人等在大厅,我一会儿出来找你们。”
“好。”南宴乖乖答应了,目送秦淮春上楼。
“等着?”节目组的人又问南宴。
“坐以待毙可不行啊。”南宴收起来乖猫猫的样子:“当然是要追上去,看看那家伙能有多下头。”
秦淮春看着时间,掐点推开门,不多不少刚好四十分钟。
包间里一股难闻的烟酒味。
南宴躲在暗处,看到秦淮春并没有进门,他打开门只是看了一眼,就毫不犹豫的关上了门。
没出几秒,一个男人从里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