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演示帝法
“不过这都没什么！”
“依附于仙界的凡修界数量多如恒沙河！”
“而且时间久了什么花样的难题都能遇见。”
“我个人倾向于第二种说法，你之前的时代只是与仙界失联了而已。”
“到你这儿又重新被仙界引力捕获，这才重新打开了飞升通道，恰逢你渡劫就将你接引了上来！”
“你也不必想太多，飞升通道一开，你那一界的生灵都会陆续飞升的！”
“他日未尝不能在仙界重逢！”
清水道人善意安慰了两句，像这种断代后的第一个飞升者，怕是在凡界的后事都没有安排好，就稀里糊涂的就飞升上来了。
他还以为姜明询问这些事的本意就是放不下凡界种种，红颜知己，至爱亲朋这些什么的。
“总之，造成你所说情况的原因有很多，老夫也只是捡了几个常见的说出来。还有很多其它原因就不用一一例举了。”
“不过，若你真想知道真相，可以去中天仙城，那里有仙界从古至今的记载的所有典籍，只要你那一界在仙界留下过痕迹，你都可以找到。”
“不管是人为关闭飞升通道还是大能斗法导致失联，亦或者其它原因，都会被记载下来的。”
“事后找到线索后可以去仙君殿将此事报备一下。若是此事引起了仙君殿的重视，自然会有人带你一起下界探明真相！”
“就算仙君殿不受理，等你修为高深了也可以申请自己下界去探查。”
姜明眼中也闪过思索的神色，对于清水道人的说辞，他并没有出声回应。
第二种说法看起来合理…但是，他压根不是渡劫飞升上来的，而是通过九龙棺意外偷渡上来的。
至于其它几种说法…细细想来，或许更有几分道理…
那个山洞…那具神尸在石壁上留下的警告，还有他尚未来得及查看的剩下的几面石壁，那上面又写了什么…
还有那诡异灰雾…这些东西无一不证明…北斗成仙路出了大问题…
中天仙城么……
看来…那地方是必须要去一趟的。姜明摩挲着茶杯，垂下了眸子…
“嗷～”
狂风席卷，一道炸雷般的吼叫声将低头沉思的姜明惊醒，回过神来的姜明抬头向天看去。
一道插翅兽影自天穹外掠过！卷起漫天狂风极速向二人而来。
咚～！
沉闷的落地声响起，烟尘散去后，威猛异常的凶兽显露出真身。正是清水道人的那只坐骑。
“嗷～嗷～汪！”
高大的凶兽迅速缩小至半腿高。屁颠屁颠的跑到石桌下，跳上桌面。咔嚓几口将石桌上的果子吞入腹中。
几口吃完后，凶兽张开血口吐着舌头转过头看向清水道人，眼睛时不时往上瞟，对树上的果子露出垂涎的神色。
但见到清水道人黑着一张脸攥紧茶杯与满头黄沙树叶的脑袋后，果断调转了个方向。看向同样狼狈的姜明…以及他手里的那……
半个果子……
姜明嘴角一抽，看了看手中的半个果子又看了眼凶兽。失笑一声摇了摇头将半个果子抛了出去，落入凶兽口中。
“前辈，这穷兽到底是何种凶兽…”
看着似猫似虎，背生云翅，额生双角，但又有几分犬类做派的凶兽。姜明向黑着脸拎着凶兽后脖颈将其扔出去的清水道人询问道。
在北斗时，他在仙台识海中曾数次观想出此兽的虚影御敌。
别说至尊，就连那诡异灰雾化成的生灵也在此凶兽的嘴下成了碎片。
威猛凶狠的身影，给姜明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嘿嘿！”
将嘴馋的凶兽扔了出去，清水道人听见姜明的提问扬了扬眉毛，脸上挂起笑意，颇有几分自豪的神色。
“穷奇！异种穷奇！”
闻言姜明怔愣了一下，随后目光仔细打量起撒欢到处乱跑的凶兽。
北斗界也有穷奇一族的血脉，但存世的都是些杂血后裔，长得五花八门的样子都有，连纯血的都没了。
但遥远时代该族出现了一位血脉返祖的极道至尊。现在的穷奇族中留下过它的真身画像，姜明也曾见到过那幅画像。
将其与眼前的穷奇一对比，打量片刻后，到真有几分相似。
除了毛发颜色之外，就只有头上的角不同，北斗的穷奇至尊只生了单角，而眼前的穷奇生的是双角。
难道这角就是被称为异种的原因么…
“穷奇一族本是上品仙兽，但这只变异的穷奇，已一脚迈入极品行列了！”
老道眼中自豪还带着几分炫耀同姜明解说起来。但更多的，如来历这些则是没有丝毫提及。
姜明也没有多嘴，从玉笺中了解过仙兽的分级…一只上品仙兽，还是变异的…更别说对方还有族群…用脚想都知道其中的猫腻不少。
清水道人不对他多说显然是不想给他招来祸端。姜明自己也将这段对话抛至脑后，以后需得三缄其口才行…
二人岔开了话题，清水道人开始给姜明讲一些仙界的风土人情。二人注定不会相处太久，姜明也要离开这里，多吸收一些仙界的知识对以后的闯荡有很大的帮助。
接下来的几日，二人都如同之前一样，每日在田地间除草松地，浇水施肥。闲了就与清水道人饮茶论道，偶尔老道还会指点姜明一两手剑招。
这一日清晨，姜明从竹床起身，走出茅庐。近日来，跟着清水道人，他似乎也成了一个凡俗农人一般。
今日出了茅庐后，看见旷野上耕种的土地，还有那些发芽的幼苗，在地里争相生长，有勃勃生机显露。
这一幕落在姜明眼里，似心有所悟，他一步踏出，来到一处空旷的原野之上！
苍穹帝经！
姜明身上帝法自行运转，繁奥的经文浮现在四周围绕着他，一片又一片的光芒将人笼罩。姜明陷入一种奇异的状态！
似花鸟鱼虫，草木河山，一瞬间姜明的意识仿佛化作了天地万物。
苍穹帝经化为一本法则之书悬浮于姜明头顶，垂下一缕又一缕的大道法则，伴随着的还有密密麻麻的光点洒落，蕴含着一种生机盎然的气息。
“咦～这是…悟道了？！”
茅庐中的清水道人睁开眼，惊疑了一下，随后身形一动出现在姜明立身的不远处，看向周身被莫名光泽环绕的姜明有些意外。
对方身上环绕的那种陌生法则，明明很弱小，但他游历仙界多年，却未曾见过与其相似的。
见此一幕，清水道人盘膝坐下为其护道，也仔细观察着那些从姜明体内涌动出的法则来。
一道黑影掠过，停留在清水道人身旁，正是道人养的异种穷奇。此刻凶兽眼中露出垂涎的目光，看向姜明时嘴里流下了涎水！一副嘴馋到不行的神色。
不知过了多久，姜明的意识在化为天地万物后，逐渐清醒过来，苍穹帝经敛起神辉道则，缓缓融入他体内。各种神环异光也悄然消散。
仙台之中，姜明观察着身前的苍穹帝经。这次感悟其实并不是他本人，而是苍穹帝经。
姜明修炼的这本帝经其实并不完整，成帝时，他在感悟天心意志创造完善帝法的时候，被至尊偷袭。从那种状态中跌落出来。甚至连天心印记都差点被打碎。
所以他的帝经只是个雏形，即便后来的岁月他竭力在补全帝法，但最终还是没有成功。
一个是他常年征战，无法分出二心。
二是时间不够，机会不够。
帝命一世万年，而他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追杀仇敌。寻来的帝药也因为他重伤提前使用，没有活出第二世的机会了。
成帝的那一次入道机会极为难得，与普通的悟道有天大的区别。即便是极道至尊对那种机会也是可遇而不可求。
近日来因为心态略有转变，苍穹帝经有所响应，又意外补全了一些。帝经化成的法则之书上涌动着一股璀璨的生机。
“不知道这帝经最后会演变成什么玩意儿……”
这些年来姜明各种感悟都塞进了帝经之中，杂七杂八的，简直就是一锅大杂烩。就连姜明自己也拿不准最后它会蜕变成什么样…
话说回来…仙界修炼的功法又是什么样的，这方面的事，清水道人也未同他讲过。所以现在他用的一直都是自己创造出来的帝法，压根儿不知道后面的路该怎么走。
从帝经上收回思索的目光后，姜明睁开眼就看见不远处的清水道人，与流了一地口水的异兽穷奇。
“额…见过前辈！”
没想到这次小感悟的波动把清水道人也吸引过来了，姜明向他抱了抱拳。
看着陌生法则消散的清水道人站起了身，走到姜明身前围着他转了几圈，仔细打量起来。
“小友可否演示一番你在下界修炼的法！”
姜明诧异了一下，不明白清水道人说此话的用意。一个仙界大能，看一个凡界法干什么…不过也可以让清水道人看看能不能指点一二…
“前辈既然想看一看，那晚辈就献丑了！”
姜明抱拳走出三步外，开始演练蒂法，周身闪起莹莹光芒，体内轰鸣声不断。
轮海秘境中摇曳着金光，一道金光神桥从潺潺流水的命泉冲起，横穿过波涛汹涌的苦海，架入彼岸乐土之上。
道宫五脏隐隐传出雷鸣声，有五色气盘旋，五尊形态各异的神灵居于其中诵经说道。
四极秘境连通着四肢躯干，抬手间似有万钧之力，可捉星拿月沟通天地大道。万法自然，将体内小宇宙与外界的大宇宙连接起来。
随后一条真龙盘踞于脊柱之上，宛若一根天柱，撑起天地万道！
真龙沿脊柱一路向上，伸进额头的仙台净土，有无上仙藏在此浮现，激发出人体无尽潜能！
五大人体秘境被开发到了极致，到处都充斥着姜明的帝道法则。
苍穹帝经翻动，姜明周身笼罩三千大道，帝威弥漫。
“这是…！”
清水道人盯着姜明显化出的五大秘境，双眼放光。
“小友！得罪了！”
姜明尚未反应过来，一道恐怖无匹的神念将他笼罩！在他体内游动，神念进入到他的人体秘境当中，一一扫过。
轮海，道宫，四极，化龙，最后是仙台！每一个秘境都被清水道人的神念观察得细致入微。
但好在，老道极有分寸，没有靠近姜明的元神。让姜明松了一口气，这等人物太恐怖了，仅仅是神念都让他无法反抗。还好对方没有恶意。
而且…老道似乎没有察觉到仙台内透明石头的存在……
“小友！你用这股法则向我攻击试试！”
少顷，清水道人的神念退去，目光灼灼的望着姜明开口。
“不用留手，尽你最大的能力，用最狠的招式对我出手！”
“……”
姜明看着略微有些兴奋的清水道人一阵无言…不过还是按照他的要求。不过没有使用武器近身搏斗。
帝法流动，化为一团劫火，向着老道身上落去，顷刻间覆盖了他的全身。随后火化雷，雷化木，木化水。
最后化为各种兵器，或鼎或塔，或钟或玺，携带着大道之威向着清水道人镇压而下！
老道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将攻击全盘接收，仔细观察着每一股能量和其中蕴含的法则！
半晌后，他手指一点，这些攻击化为一颗珠子，被他丢进了一旁早已渴望已久的穷奇嘴里！
“妙啊！妙啊！！”
双眼放光的老道走到姜明身前转着圈的打量起姜明来，双手不停在姜明身体上摸来摸去。
“老夫果然没有猜错，之前从你身上散发出来的波动是条新体系！”
“前辈此话怎讲！”
闻言姜明眼中的显露出错愕之色，没听懂清水道人说话的意思。
“小子！你可知道！你那一方下界的修炼体系与如今仙界传承的修炼体系完全不同！”
“来，给你看看仙界如今完整的修炼体系！”
清水道人拍着姜明的肩膀，略显兴奋的神色，连胡子都在抖动。
随后只见从老道身体内走出一个人影！站在了二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