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64章
“你说,你这般恨轩辕翼,怎的会不恨我和云初呢~”灵云悠悠道,似无心又似有意一般的说道。
松安闻言一怔,随即低下了头,恨吗?恢复前世记忆后是恨的,那个时候他时常分不清自己是宋平安还是轩辕珩,前世的记忆总是入梦来,安宁平和,嬉笑打闹,他以第三人称的视角走了宋平安的一遭,喜他所喜,厌他所厌,那些记忆深处的村民玩伴都能让他感到安宁温暖,这是他作为轩辕珩所感受不到的。
“你说,我们还有机会去那条小河里抓螃蟹吗?”松安反问道
灵云没有回答他,因为,她也不知道,世间自有它的运行法则,万物轮回,总有一天会回到最初的。
此时大殿内轩辕王看着裴之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不愧是神使大人啊!世人都被你玩弄在鼓掌之中,哈哈哈哈!可你别忘了,这幻境没了我可不行!”
幻境?云初仔细揣摩着这两个字,这边裴之终于抬起头看了轩辕王一眼,“只要我想,谁都可以是轩辕王。”
此时的轩辕王才惊觉除了他们几个,其余的人都像是时间静止一般,停止了呼吸,他双目充血看向坐在一旁的云初!
“你被骗了!这是裴之为了禁锢你所做的一个幻境,他”
话还没说完,轩辕王缓缓倒下,血液在地上漫延,勾勒出一幅绝美的画。
此时的“叶寒”见次上前几步道:“神君还是一如既往地手段狠厉啊,连我都自愧不如啊!”
云初震惊,裴之怎会和混沌如此熟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之看着云初,“初初,马上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他抬头望向屋顶,“怎么?看了这么久的戏还舍不得下来了?”
灵云和松安听到这话也不讶异,若是裴之真不知道他们在上面,那就真的让他们看不起了。
云初讶异的看着走进来的松安和灵云,她一早就知晓屋顶有人,只是没想到是松安和灵云。
“裴之,我以为这幻境只是你心里的执念而已,却不想,你竟然和这邪物有所勾结”灵云冷冷的看着裴之,眼底是止不住的失望,她以为,他将云初困在这幻境中是为了治好云初的心魔,不曾想,曾经风清明朗的神君竟然和他最厌恶的邪物勾结。
“灵云神女这么说我可不喜欢了”叶寒上前一步,含笑道,“我俩可是本命同源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云初大声问道,她现在头痛欲裂,无数的记忆在脑海中如走马观花一般,她望着面前站着的几人,眼底全是疑惑不解。
“初初!”裴之见云初不舒服,想要上前扶住他。
云初见他过来,连忙后退几步,她现在很难再相信裴之了,这一切似是因她而起,而主导权却完全在裴之的手里。
“云初,你很聪明,你应该看的出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出自裴之之手。”灵云顿了顿,“他,篡改了你的记忆,将你困在这个幻境里!”
怎么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年,你见东原村的村民死后,本就不稳的心境更加不稳,你察觉到心魔混沌的出现后去求裴之将我从你的体内抽取出来,赐我真身。”灵云说道
云初听到灵云的话,脑袋里闪过几幅画面,她跪在裴之的门前,很久很久才见裴之推门出来,她抬头看着那个她爱慕很久的男子,“裴之,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愿意去死。”
少女眼神坚定,语气冰冷,神族的心魔从不是那么好除去的,她查阅过古籍,唯有将这邪恶封印于自身然后自戕才能彻底除去,不然等它长成,脱离了自己,吸取了更多的恶意,她就很难将它封印在身体里了。
“你,想好了吗?”裴之从来都是冷冰冰的,而这次,云初好似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几分不忍。
“我想好了,灵云从来没有去看过这个世界,你将她抽取出来,赐她神力真身,好不好?”云初淡淡说道,语气里多了几分乞求。
裴之本来不想答应的,可看见少女乞求的眼神,他终究是心软了,他缓缓点了点头,待看到少女重新笑起来,他也不由的勾起了一抹笑,在他人察觉出来之前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
画面定格,又听灵云道:“我睁开眼后,第一个见到的人是裴之,他告诉我,是你给了我神力和真身,但你已自戕,我悲痛不已,他告诉我你想我好好活着,我便放弃了死的想法,去游历这个你爱的莽荒大地,我想看看这天下到底有什么是可以让你用命去守护的。”也就是在游历中她遇见了烛渊,灵云想着,眼神里多了几丝温柔,若是她没有发现混沌就好了。
“就这样过了几百年,我到了轩辕国,我在轩辕国见到了裴之,还有,他身边的你。”灵云说着看向云初,“起初,我以为只是和你相似的人罢了,我还想着裴之何时也做宛宛类卿这种事情了,可直到我遇到了正在残害百姓的混沌,我才知道,那个人就是你!”
灵云说着手指微动,松安会意,悄悄向倒在地上的轩辕王靠近。
“你知道为什么你在轩辕城很少见叶寒吗?”灵云直勾勾的盯着云初,“因为,这个世界是假的,真正的莽荒大地如今战事频发,生灵涂炭。”
轰!听到这话,似有什么东西在云初的脑海里炸开了一般,她很难相信她听到的一切,但灵云的眼神告诉她,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初初,你也想和我在一起的,对吗?”裴之看着云初,语气卑微,眼底是疯狂和偏执。
云初看着裴之,突然觉得他变的好陌生,陌生到,她觉得她爱的只是裴之那一个名字而不是眼前的这个人。
“初初,你别怕我,好不好?马上,他们都会死的!”裴之道,“你爱的天下和世人,都会变好的!”
几人闻言都愣住了,不知裴之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