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取祸之道
不知道睡了多久,莺歌鸣莫名其妙的醒了过来。
看着身旁躺着的美人,再次回想昨晚那荒唐的的一幕,不禁感叹造物主的神奇,世间竟还有这等美妙的事情。
只是欢愉过后,整个人都好像散了架。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也就越来越没了困意。
但是不一会,他就听见了半空之中有人御空而行,而方向直指自己这里。
“长老,就是这里就那个身怀重财的异乡人所在。”
一个青年对着自己右前方的中年男人说道。
“呵呵,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几个炼气期就敢这么张扬,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死在牡丹花下也算他不枉来此人间一趟。”
中年人看着莺歌鸣的居所,四方脸上充满了志在必得之意。
按他的想法,几个小小的炼气期而已,自己一个筑基期,碾死他们还不是轻而易举。
本来以他的身份,是不屑于在自家底盘干这种事情的。
可是他为了筑基,不仅花光了自己身上的所有积蓄,还向同门中的长老借了很多灵石,现在这笔债务压的他实在难受。
何况,想他一个筑基期修士都没有的乾坤袋,竟然出现在这里,还仅仅只是个炼气七期而已,说实话跟蝼蚁没什么区别。
乾坤袋所需要的主材料乃是一种妖兽皮,而这种妖兽是西牛贺洲独有,一般人根本搞不到。
也不知这小子哪里来的好运,整个炫赫门也就只有掌门袁召手里才有一个。
中年人抬手间,便召唤出许多天蓝色的光球,以他为中心,一瞬间就刮起了大风。
既然决定出手,就没有手下留情的可能,蕴含着庞大风暴之力的能量球不要钱的向莺歌鸣所在的屋子砸去。
刹那间,那间木制的房子就四分五裂,狂风如同刀子一般,把所有东西都打的粉碎,就连风暴中心的石头也不例外。
还好莺歌鸣提前发现了他,在攻击落下之前便做出了反应,不然这一下自己起码要落个重伤的代价。
只是那女人就没有这么好运气了,即便莺歌鸣想要护住她,并且以身体为她抵挡了大部分伤害,可肉体凡胎根本承受不住一丝一缕。
瞬间就被狂风撕开了无数条口子,还在睡梦之中就死掉了,甚至脸上还挂着笑容,只是现在看起来比较诡异罢了。
莺歌鸣甚至没有再看一眼,用一丝灵力将她冻住,然后就任由她掉落下去,摔了个粉碎。
“你是什么人?”
莺歌鸣吼道,声音响遏行云,惊起满城狗叫。
他这一吼让方脸中年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这下瞒不住了。
“小贼,偷了我炫赫门的东西还敢如此猖狂,看招。”
情急之下随便给莺歌鸣安了一个罪名,也不容他辩驳,就甩出三把飞镖直奔要害,并迅速的拔出长剑,冲杀而来。
这么明显的动作,自然没办法偷袭到莺歌鸣,一个后空翻就轻松的躲了过去。
并且在乾坤袋中召唤出其中品质最高的金刚杵,反身迎击。
中年人的速度奇快,莺歌鸣还没落地,长剑就已经刺来,金刚杵交叉而迎,并借力一转,躲开了这一击。
看似轻松,实际上莺歌鸣的双臂已经被震的发麻,虎口开裂。
这一下就让莺歌鸣心惊不已,明显已经超过了自己上次战胜的秃驴,应该是筑基期无疑。
自己怎么就招惹到了这等凶人,什么偷他的乾坤袋,这不是纯属扯淡嘛,那秃驴能和你炫赫门有半个灵石的关系嘛。
双方连续走了几招,莺歌鸣应对的都十分惊险,腰间还被划了一刀,万幸的是不深。
又是跟上次一样的情况,只是面对货真价实的筑基期,肯定不可能是自己熬死他,估计在此之前自己就已经被杀了。
决不能继续硬碰硬,必须得想出破局的方法。
趁着空档,莺歌鸣拿出一瓶疗伤的丹药,也不管其效果如何,就全倒进了嘴里。
然后挥舞着金刚杵就主动杀去,一时间竟不落下风。
且不论莺歌鸣心中如何想,方脸中年人心里才是心惊。
什么时候一个炼气期,就能跟自己过招了。自己没筑基时打不过炼气期的,现在筑基了还是打不过,那这不是白筑基了吗。
还有就是,这小子身上又是乾坤袋,又是佛门的灵宝金刚杵,到底是他抢了佛门中人的东西,还是他本身就是佛门中人。
莺歌鸣的五感其实已经远远超出了他这个境界应有的水平,甚至某种程度上可以当做一个低配版的神识来用。
中年人的变化他自然也清楚的看在眼里,稍微一想就大致有了方向。
“你一个炫赫门很强吗?竟然也敢捋我神宗的虎须,真是不知死活。”
听到莺歌鸣这么一说,加上自己心中本来的疑虑,心里咯噔一下。
本来就在注视他的反应的莺歌鸣,心头一喜,赌中了。还以为这炫赫门真的不怕凶名在外的神宗,原来只是在故作镇定。
“你以为你拿着两件佛器,就能冒充神宗之人了,真是笑话。”
中年人冷笑道,说完就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一口精血喷在剑上,攻势更上一层楼。
“你们这几个废物,还不快跑,叫我师傅和来给我报仇。”
莺歌鸣一边招架,一边怒吼道,装的有模有样。心里却在暗道,这几个人可一定要明白我的意思啊。
话音刚落,在一栋就飞出八个人,朝着不同的方向疾驰而去。其中更有一个壮硕的大汉,几枪刺死了方脸中年人的同行者之后,才迅速远遁。
这一刻,众号人勃然色变,当即停手,他这是给炫赫门带来了真正的灭顶之灾啊。
方才那大汉使得的哪里是仙家法术,分明是军中修士编练的战技,就更印证了莺歌鸣神宗的身份。
莺歌鸣长呼一口气,虔诚的道了一句,“我佛慈悲!”
此刻他内心的确十分感激佛祖,让自己绝处逢生。
然而那方脸中年人脸色却青一阵白一阵的,他现在只能忍。
“现在可以说说你是何人了吧?”
莺歌鸣一脸的傲然,仿佛刚刚被打的上蹿下跳的根本就不是他。
中年人深呼了一口气,刚要回答,就被打断了。
“你不说我也晓得,你炫赫门就那么大猫小猫两三只,除了掌门袁召,还有个老的要死了的申泰,一个年轻的袁木,就是你祁阳了吧。”
“我说的可有错?毕竟这么一大把年纪,却没什么本事的筑基,还真不好找。”
莺歌鸣短短的几句话,句句戳在祁阳的痛处,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再次翻涌而上,只是他的理智让他克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