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调试
“我们不是有热气球滑翔伞吗？”白芷指着放在架子上的物资，“空战。”
苗菁菁：“好耶，我们直接在热气球上扔炸·药，连照面都不用打。”
凌然掂了掂硝石的重量：“上面不好扔炸·药，我们做的是很粗糙原始的炸·药，重量不轻，多了怕热气球承受力和持久力不够，而且热气球也容易受风向影响。”
郝帅也说：“在火铳飞矛的进攻下，要是热气球发生意外可能会危急到驾驶人员。”
“那怎么办？”
涂建捏了捏桌子的硝石，提议：“不扔炸·药，只泼酸雨，但我们改进一下酸雨制作方式，怎么样？”
“酸雨，可以，有腐蚀性，重量也轻。”
那接下来，如何改进酸雨，按之前做法，也背上好几十升水上去，太重了，而且之前做的很粗糙，酸性不够，腐蚀性也不够。
“酸雨主要成分是硫酸、硝酸、水，煤主要由碳、氢、氧、硫、磷组成，眼下我们有硝石，有含硫煤，我们试一试看能不能简单的提炼升华。”
涂建看了眼煤和腐泥，怕不够，还是想再去挖一些回来被白芷看穿他的想法摁住他的冲动：“我们先尝试提纯，如果不成我们再去。”
她都这样说了，涂建自然也不会反驳，便和郝帅出门找木板找铁皮做高温炉搅拌机，女生们在屋内洗涤过滤材料编过滤网，内外开工，做到凌晨，才做好工具。
工具做好开始用硝石制作冰块，现瓶内注水，再放到水缸中，把硝石扔到水缸中，咕噜咕噜冒起了泡泡，这是硝石与水发生化学反应后释放出的热度，等上半小时，瓶中的水就成了冰。
冰有了，基本工具就差不多全了。
大家戴好防毒口罩先拿出小捧硝石和腐泥煤石倒入搅拌机内，然后手动摇晃切碎材料后放到皮带做成的传送带上送进了高温炉内，底下点上火，高温烧制，材料加热后传送出来送入冷凝器中加冰块促进蒸发结晶，结成晶状雾之后再传送出来将物体倒入陶罐中加水搅拌，直到晶状物成颗粒下沉，倒水去静置。
已经提纯到一半了，而目前能做的也只能到这了，没有足够的仪器也怕接下去的化合反应对人体有害，暂且先用这样的成品试一试。
拿到成品后，开始用文火在下面烧，上面加冰水，加速蒸发，用ph试纸一测，呈红色，酸性，再拿石头往里扔，滋滋作响的气泡声伴着高温，隔着厚厚的泥瓷都感到热意，往里一瞧，石头肉眼可见的小了一半。
成了。
凌然擦了擦汗：“时候不早了，今天先到这吧，明天起来再接着搞。”
忙活了一整天，确实累了，大家暂且回屋休息，夜里起了风，不知从哪飘来了一段绳索越过院子似要飞进屋内被鸭窝里的鸭子一脚重重得踩了下去，滚吧滚吧推进了火堆里，烧成了灰。
次日，大家早早起了床继续干活，重新把工序改良了一下，提纯蒸馏出更多的物质后有了一个新问题，这样还是太重了，能不能快速制成酸雨最好是在热气球上，不然带着一桶酸水上去也很沉，不小心泼洒出来腐蚀溶穿了热气球，太危险。
可把机械都搬上热气球上也不现实，做好后搬上去也太沉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在热气球上轻便快速的制作酸雨。
“再扒拉扒拉物资，看有什么东西能用，我记得当时有几个小型机器，包装上全是英文就还没拆开快看看是什么。”
大家又一阵扒拉，找到了白芷所说的小型机器，拆开一看，四四方方看不出是什么，凌然上前挨个看英文，翻译了过来，居然是微型液压机蒸馏冷凝器，厉照简直就是小天使，太贴心了，这都能想到！
有了机器的帮忙，只要把提纯后的粉末带上就好，掂了掂重要，还好，不是太重，在热气球的最大承重力之间。
接下来要去试一下热气球，大家拿了热气球去往没有大风大雾的山谷处，把球囊去取出铺在地上展开后接上吊篮用鼓风机将风灌入球囊，等到球囊膨胀后点火，点上火，穿好棉衣戴好棉帽脖子上挂着喇叭的白芷带着背着材料抱着微型冷凝机的苗菁菁上了吊篮，其余三人开始加火，火烧大后热气球慢慢地面起飞了。
看着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远，苗菁菁有些害怕，白芷宽慰她：“别怕，这里吹南风，不会飞很高，要是不适应我们可以先把火力调小一些。”
苗菁菁知道事情轻重，她摇了摇头：“没事，我们快工作吧。”
白芷按下开关，冷凝好后将液体倒入花洒后拿起花洒就往下浇，地上的人观察情况，水落到地上，草一下子就焉了，石头冒起了白气表面变得坑坑洼洼，虽然效果不是很强但勉强可以用，回去得把比率再调和一下，酸雨洒下来后，现在就要担心风向和地面上的攻击。
凌然拿出箭矢刚搭起涂建郝帅就紧张起来：“火铳和箭都没有那么远的射程，箭更没有了，别吓到她们。”
凌然放下箭：“我不想吓她们，只怕他们还有别的武器，就算射程不远够不到，火铳在空气中燃烧的热能兴许也会改变风向。”
看凌然不动，苗菁菁拿起喇叭就往下喊话：“快射箭啊，箭射看看最高能射到哪里？没事的，你们快射，一起射，看会不会影响风向。”
话已至此，没有不射箭的理由，地上的三人同时搭弓射箭，瞄准热气球下面的空气射，一连射箭数十只，射完箭之后扔石头扔火把，扔了几把之后，不知是火势的原因还是地形气候的原因，风向还真的变了，南风转北风，热气球跟着风飘，越飘越远，越飘越高，飞过了山谷向山脊处飞去。
地上的人想追却不能去追，得先把落在地上的火把收拾了以免起火，天上的人也没办法，热气球随风飞，只能试试看能不呢控制方向，螺旋桨转了好几圈也控制不了方向。
既然无法控制那就看看这绵延大山吧，反正现在还没开始对敌，苗菁菁很是心大的看风景。然后看到了一泼水泽，拉着白芷，向她指了一处：“白芷，你看，那有一大片湖泊。”
白芷眯着眼远眺，底下是有一片湖泊，隐在葱葱绿意中，看周边像是大家未踏足的地方。她想记下位置，可距离太远定不了点，只能跟着感慨，只缘身在此山中，看不到山的全貌。
“还有，你看，那居然有一大片空地。”
白芷再次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下去，居然真的有空地，没有树没有草，光秃秃的一片地，很是怪异。
“山上怎么会有地方不长树不长草？”白芷不明白，连山顶都是他们人为清空的，那不会也是吧，这山上还有其他人？
这个猜想让她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苗菁菁看她紧张，信口胡扯：“应该是井底下的人给外面望风的人做的避难点，防止烧山，烧了也不会影响到望风的人。就像我们上次在竹林看到的那个房子一样，只是那做成了房子的形状，这估计也有房子，只是我们离得远看不清。”比起这个，她更关心，“我们什么时候能降落啊，不会降到树杈悬崖上吧。”
白芷还在观察调试螺旋桨：“应该，，不会吧。我看火力没那么大了，半小时内应该能降落。”
半小时后，热气球降落在不知名处山坳，二人跳下吊篮，收了球囊，看向四方，分辨不出方向。
白芷拿出对讲机：“凌然，我们降落了，但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能通过定位器确定我们的坐标吗？”
“可以，别慌，你稍等。”
凌然打开雷达和摄像头，进行轨迹定位，找到了她们所处的位置，对着对讲机说：“你们别慌，我们定位到了你们的位置，现在也准备赶过来，需要一些时间，等我们，小心防护别跑远，看着菁菁。”
“好。”
确定了他们会来找自己，二人安心下来，守在原地等候，苗菁菁等得没劲在地上玩起了跳房子，跳着跳着她感到地上微微颤动，着了慌，学着郝帅的样子把耳朵贴在地面听动静，听到了不远处的脚步声，不像是人的脚步声，她回到白芷身边，搭好弓箭凝视前方。
一头野猪闯入视野范围，冲着她们就来，白芷连忙打开声波仪，苗菁菁早就准备好了弓箭看到目标直接一箭射出，野猪中箭了可皮太厚跑得又快，箭射不穿它。
眼见就要拱来，苗菁菁点燃一串鞭炮抛了出去，霹雳响的鞭炮声吓到了野猪，它猛地顿住蹄子看了看前面的人，调头跑了。
吓跑野猪后，二人还不及开心，脚下的土地就开始不安稳，猛烈摇晃起来，二人忙拖着热气球往前跑，跑不过地动，上下一晃动，脚下猛然一空，这个人坠了下去，陷入了黑暗中——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