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逃出金笼
为了确保周围没人,鹿茗还不忘朝着四周大声喊叫:“救命啊,着火啦!”
沿着笼子蹦跳着叫了一圈,仍没人理她。
当真是一个暗卫不留啊?
行吧,那就别怪她开溜了!
被单在浴池之中已经全部打湿,鹿茗将它捞上来拧成绳,缠在两根金柱子上。
每根柱子大概三指粗细,还好是金子的,终究是造价高。
一根落地烛台被鹿茗中间截断,做成十字架绞在被单上一圈圈拧紧,十几圈后,金柱一点点被掰弯。
又在旁边两根上重复着这个动作,不过半个时辰,便已经可以自由通行。
唉,小时候的电视不白看吧。
【宿主,是谁说出不去的?这……很容易啊!】
当系统是傻子吗?它合理怀疑宿主之前乐在其中,根本不想走。
“这不是逼急了,狗急跳墙吧。”鹿茗回头,将那堆在一旁的人皮面具复又戴好,将两半烛台抽出,才顺着窗户跳了出去。
回头望了望,其实该留个话跟若虚说清楚的……
鹿茗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咬伤的手指,还隐隐作痛。
算了,都说清楚至少得写一床单,那她得失血过多晕过去。
是若虚非晾着她的,不怪她无情!
拐了几个弯,鹿茗便到了摄政王府的外墙边,抬头看着两米多高的外墙……
她也上不去啊。
“系统……”
【没门!】
抠死得了!
没办法,鹿茗只能靠着烛台顶端那个小尖,朝着墙根挖去,还好是土砖墙,虽然厚实,却不太坚硬。
大概两三个时辰,鹿茗筋疲力尽时,才挖出一个小小的洞。
谁知手抖得实在没力气,卡在中间只差一点却说什么也爬不出去。
没折在笼子那,倒折在了土墙这,说出去多让人笑话呢。
好在已是后半夜,这又是一条背阴小路,鹿茗卡在洞里趴了快一个时辰都没人经过,鹿茗感觉自己仿佛是五指山下的猴子,可惜连个唐僧都没出现。
一个时辰,鹿茗歇得差不多,才又用了吃奶劲,连滚带爬地钻了出来。
髋骨都硌肿了。
呵,摄政王府跟她犯相,以后再也不来了。
【不会的宿主,您向来说话不算数。若虚皱皱眉,您就心软了。】
鹿茗闭了嘴,行吧,它好像有点了解她了。
鹿茗以夜色为掩护,一路行了很久,却没有直奔渲王府。
若虚既然没在她周围设暗卫,便会将暗卫设在渲王周围。
她若去投奔,就仿佛给自己下毒。
还是要想个办法骗过众人才行。
晨钟在南山隐隐传来,鹿茗思绪飘远。
跟着头一批出城的人从南门走出京城,鹿茗灰头土脸的模样连守卫都没多瞅她一眼,鹿茗看着自己这身全蚕丝的衣服,看着比麻布还糙。
一路沿着南山往上,才走到一半便在亭子里看见了正在打坐的弘禅:“施主是来找老衲的吗?”
鹿茗扬眉,能掐会算真好啊,这一大清早的就能在半路迎她,看着就神叨。
“大师,”鹿茗双手合十行礼,“小女心中困惑,大师能解答吗?”
弘禅摇头:“天机,贫僧也未能参透。造化弄人,施主已经做得很好。”
“那如果我尽全力,会有转机吗?”
“人定胜天,老衲自然相信施主可以。你二人是失而复得之像,老衲与若虚也如是说。”
失而复得?
鹿茗沉思,所以还会有转机。
只能期盼若虚能让她活到转机到来的那一天。
“大师,我想见渲王,还请大师帮忙。”鹿茗实在想不到能够避开若虚找渲王的办法,但也许弘禅可以。
“随老衲来。”
弘禅领她穿过一片竹林,来到一间竹楼:“此处是老衲清修之处,外有八卦阵法隔绝,若虚亦不可随意出入。施主先安住,过几日,老衲带渲王来见你。”
鹿茗点头,弘禅在南山上向来神出鬼没,原来都是在这里啊。
此处水和粮食都很充足,鹿茗便安生地住下。
……
与南山上的安宁不同,此刻的摄政王府已经是一团糟。
连着三顿饭,大狗叼回来的竹篮中都丝毫未动。
虽然王爷离开王府前说过,无论竹篮里出现什么,都不准他们过问,哪怕是写了那血书,几个厨娘也没多想,可如今一天不吃饭,会不会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准备食物的厨娘不敢擅自决定,便将此事层层报了上去。
若虚这几日都没在京城,如今正在城西三十里外与沮渠墨尔交涉,听见暗卫禀报,看见那血书难免神色一慌。
“王爷这般,倒让墨尔有了目标。”沮渠墨尔冷笑,这个赵烨昇沉溺于儿女情长,与她自己倒是共情了几分。
“她对贫僧始乱终弃,被贫僧锁进牢笼中,你若敢靠近,莫说贫僧心狠。不过,公主若是有兴致,贫僧倒是可以将制作牢笼的匠人赠与公主。”若虚咬牙,她的沮渠墨其,比鹿茗有过之而无不及!
趁早锁了他算了。
“王爷先忙,我说的事……您再想想。”沮渠墨尔勾出一抹冷笑,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若虚也不多说,随着暗卫匆匆向王府而去,一路疾驰,推门来到金笼内。
金笼内安静异常,早已经人去楼空。
若虚不由得身形一晃。
她明明答应他,不会再跑!
骗子!
从头到尾都是骗子!
若虚原以为,只要留住鹿茗的人,她早晚会忘记赵澄渲,重新回到他身边,可是……她却!
连金笼都能掰弯,她那细胳膊细腿哪儿来的力气!
甚至能够挖出个狗洞来逃跑!
她怎么放得下这个脸面!
“疾风!”若虚朝暗卫大喊,声音如刀斧般凌厉,“渲王那边怎么没有动静!”
疾风慌跪在地上:“属下派了人紧紧跟在渲王身边,渲王如今仍在府上日日烂醉如泥,没见过任何人。”
没有去找赵澄渲?
那鹿茗还能去哪儿!
若虚只恨自己还是对鹿茗手下留情了,就该让她日日下不来床!
双手止不住轻微颤抖,他如今恨不能将鹿茗立马抓回来,刨出她的心来看一看,她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怎么他怎么捂都捂不化!
一双眼血丝密布,牙咬的咯咯作响,下巴轻轻颤抖着,嘴角却扯出了一抹病态的笑。
千万躲好了吧,鹿茗,这一次,他不会再轻易放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