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死也要死在若虚眼前
不同于昨晚的肆意宣泄，今日的若虚进度放缓了许多。
又有温水环绕，鹿茗不觉得疼，反而……
鹿茗看着若虚深邃幽深的眸子，眼尾猩红，神色克制，他也怕如昨日一般弄疼了他。
鹿茗感叹，该怎么办呢，就是喜欢他啊！
日光透过窗纱映入水中，荡漾的涟漪反射出耀眼的光，让鹿茗有一瞬间晃神，仿佛想起了那日在南山上的碧潭。
那时虽然若虚始终距她千里，可她每每靠近他一点点，都会让她好快乐。
发自心底的开心雀跃。
可现在呢？
渲王府上，她理智地计算着被攻略人的性格、反应、步骤，可却一点都不开心。
若虚更是被她逼得直接黑化，如今虽拥着她喘息，两颗心却相隔万里。
两情相悦之人，怎么会走到两败俱伤的田地？
“系统，我若任务失败，你会死吗？”
【当然不会。】
“那就好。”那她就不必为系统而犹豫了。
“嘶……”鹿茗的嘴唇传来一阵痛楚，回过神来，若虚已然咬破了她的嘴。
“你连这种时候也能想别的男人！”
若虚的眸色瞬间暗下来，兽欲眼瞅着要压不住，鹿茗微微眯眼，扯出一个讨好的笑：“别这样，我会害怕。”
一边说着，一边去含着他的耳垂，热切回应着他，就好像昨日种种都没发生一样。
若虚的脑中一阵嗡鸣，她的主动模样，一会让他无法自持！
“鹿茗，不要离开我！”
……
水中温暖，鹿茗一直伏在若虚胸前，喘息了许久才轻声开口：“我不会再跑，我保证。”
死也要死在若虚眼前。
【宿主你疯啦，真的会死的！】若虚没有回应，系统先崩溃了。
“没有啊，我很清醒，原本不是也知道自己重阳节要死吗？早死晚死的，让我过几天舒心日子吧。”
与其不开心地绞尽脑汁攻略自己不爱的人，还不如顺应了自己的本心，爱此生最爱的人。
【可就算我帮你瞒到底，也坚持不上半个月吧……】
“挺好，比我料想的长。”
“别以为你这样说，本王就会放了你。”若虚神色阴冷，显然是不愿相信她的许诺。
鹿茗抬头，眼神真挚：“好，我活一日，就在这笼里一日。”
反正也活不了太久了。
若虚听得出她的弦外之音，难免又打量着她，还要用死盾一招吗？
她……会瞬间移动吧，所有在闵城的暗卫都不曾擅离职守，更别提这一路驿馆客栈马舍，没有手令没有银钱，她怎么就会突然回了京城？
那又会不会瞬间离开这个笼子？
若虚咬着牙，一手摸着鹿茗的脸，一手手指轻轻摩挲，到底有什么办法，才能彻底留住她。
这种不安全感让若虚的周身散发着浓郁的煞气，即便是在温暖的浴池之中，也仿佛寒冰加身。
鹿茗能够感受到他的低气压，不由得心思微动，勾出一抹玩味的笑：“要不你再给我手脚锁个链子？绑笼子上？”
若虚皱眉，若不是觉得有些过分，她以为他没想过？
他在害怕啊，如今只一个金笼子，已经让鹿茗如傀儡般呆滞，甚至吃饭都不得安生，他若真的用金锁链栓了她的手脚，她怕是会觉得，他视她为玩物。
不知又会作何反应。
若虚恨她无情，却又怕她真的无情。
太阳快落山，若虚才将鹿茗从水里捞出来。
鹿茗泡得头晕乎乎的，胳膊腿都软得使不上力气，便任由着若虚将她用毛巾包成粽子，如同那日在般若寺时一般细细绞干她的发。
动作轻柔，如待至宝。
可当时两人聊的随意自然，如今却只剩下沉寂。
死寂。
一切好像都没变，又好像都变了。
“你还俗了？”鹿茗抬头浅笑，妄图如当时一样与他聊天。
若虚手中的动作微滞。
“没有。”许久才冷冷回应。
如今还不是还俗最好的时机。
“哦——”鹿茗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他这番酱酱酿酿是怎么这般理直气壮的，“淫僧。”
“鹿茗，”若虚皱眉，“我本意并非如此，是你逼我的。”
“经此一事，我也看清了，我不能没有你。所以……你乖乖待在此处，我会将你想要的通通带来。”若虚神色凝重，许久才补充一句，“否则，我也不保证，会做出怎样的事。”
鹿茗的肉皮细嫩，擦干后更显得红痕楚楚可怜，若虚拿了化瘀膏，细细地在每一处红痕上涂着药。
每涂一处，都会让他想起昨夜的疯狂。
真的就差一点，就要让鹿茗死在床上了。
鹿茗看着若虚自责的神色，知昨日的回忆对他也不是什么好事。
“不公平呢。”鹿茗勾唇，手揽住了若虚的脖子，用力地嘬了一口，细密的血点透过皮肤，映出一团暗红。
“你可介意，我在你身上，也留下这诸多痕迹？”
“你……”若虚意动。
若虚眼神幽暗，夕阳的余晖仿若将他的脸也映红了，许久才将那份萌动压下：“不吃饭，只怕你真的会累死。”
午饭变晚饭，可饭菜早就凉透了，根本无法下咽。
若虚起身，将食盒带走。
“别耍花样，等我，很快就回来。”
鹿茗笑着看他落下金锁，而后匆匆离开，心底却越来越沉，这周围，若虚甚至连一个暗卫都不敢留，送个饭菜都要若虚自己来。
生怕他们会成为她逃跑的助力吗？
她究竟将若虚伤成了什么样？
【值得么？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困在这四方小天地里。】
“不值得。”鹿茗扯出苦笑，“别学我啊，在笼子里待久了，人会变得没有骨气，仰仗了那笼子的主人而活，最后成为真正的奴隶，那不好。”
【什么都知道，干嘛还要硬挺着留下来呢渲王的任务就当真不做了？】
“嗯，也做不到，就不勉强自己又去恶心别人了，就我现在这副模样，若真勾了渲王，只怕他会彻底黑化吧。”
系统一时沉默，它是真的挺喜欢现在的宿主的，可……
【攻略这条路，怎么就走进了死胡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