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不嫌她脏么
“没人说过,北凉公主有龙凤胎哥哥么?”他看着鹿茗惊慌失措的模样,笑得更开心了。
鹿茗:“……”
也没人说过北凉世子有女装癖啊!
“你我亲密,我允许你不用叫我世子,叫我墨其就行。”仍是那得意的笑,似乎与之前无甚差别,可配上他男性的语音,就显得格外违和。
谁跟他亲密啊?
才认识十二三个时辰吧?
跟个花枝乱颤的男人睡一张床,可实在不怎么安全,为了防止他再控制不住,鹿茗开始跟他闲聊。
好像也没什么话题。
“你人怪好的,替妹妹进天牢啊?”
沮渠墨其有些无语,这么好看个美人,没长眼睛还是没长脑子?
他哪儿看着像好人?
“沮渠墨尔那女人摆了我一道,否则就凭赵烨昇的脑子还抓不住我。”
鹿茗歪头,这个人明明是赵烨昇的手下败将,怎么能摆出一副上位者的模样?
“那你怎么在南朝留这么久?”不是说天牢困不住他?
“北凉哪有南朝有意思。”
“那你为何带我回北凉?”
“你以为我想回去?还不是沮渠墨尔现在借着我的身份在北凉玩得太过,再不回去,就要替我登基了。”
“登基不好么?”鹿茗有些好奇,还有不愿意当王的男人?
“只有沮渠墨尔那种傻子才想当王,多累啊,每天都是些烦心事。”沮渠墨其看着鹿茗,微微扬眉,“而且,床事上也诸多负累,睡男睡女都不自由!”
这话说的,多不见外啊!
鹿茗都雷麻了,这话的意思是,他男女通吃是吧。
所以……
鹿茗忽而想到一种可能:“所以那个宫女说倾慕摄政王、想做王妃的的,不会也是你吧?”
“不可以吗?”沮渠墨其一脸理所当然,“赵烨昇看着身体就好,倾慕他有什么不对么?”
沮渠墨其又仔细打量着鹿茗:“其实你也很不错,我倒是不怎么介意咱们三个一起过。”
呵,她介意啊!
这个沮渠墨其,倒是懂一夫一妻制的。
还不等鹿茗再多说什么,沮渠墨其蓦地扑过去,鹿茗才要发出的惊呼都被他按在掌中,纤细的手指在他嘴边轻轻竖起:“嘘,有人来了!赵烨昇这次居然这么快,会飞么?”
鹿茗不由得胸膛一热,莫说若虚是何时发现她被掳走的,且说她们走水路,应该是远比骑马快得多。
这才不到一个晚上,若虚便追到她了?
说了那样的狠话,他不会以为,自己是故意逃跑的吗?
船外野港上,若虚才刚刚下了马,若不是清晨暗卫在南山的草丛中发现了埋到一半的银铃,他真的以为鹿茗是为了躲他而离开的。
那个位置有专属于沮渠家的特殊香气,结合最近的情报,他猜鹿茗也许是被掳到北凉去。
只是沮渠墨尔为何要掳走鹿茗?
除非他不是……
他一日一夜没有停,才在天亮前堪堪赶上了北上的船。
“出来,以施主的耳力,不可能听不见贫僧前来。”若虚走上夹板,却没有贸然进入。
“奴家在被子里没穿好衣服,王爷有什么事可以先进来说。”沮渠墨其用女声与若虚对话,同时伸手一挥,将一床大被整盖在了两人身上。
还不忘按着鹿茗的头,将她整个人塞进被子中:“闭上嘴。”
这个姿势……前两天她好像刚让若虚做过呢?
他当时离自己的腿,也只有这么一小点距离吗?太尴尬了吧?
只不过鹿茗的尴尬也维持不了太久,沮渠墨的手掐住了鹿茗的脖子,意思很明确,若是鹿茗出声,便扭断她的脖子。
鹿茗瑟缩着,却也在思考如何才能让若虚发现自己,毕竟她也不傻,沮渠墨其这种暴雷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这兄妹俩的恶趣味若虚还是领教过的,若他不进,只怕怎么叫都不会有人出来。便提了禅杖,才小心地推开了声音传出的门。
一张矮床之上,沮渠墨尔整个人都围在被子里,只露出一截光洁的脖子,朝他甜腻的笑:“昇郎不舍得奴家回北凉吗?奴家也舍不得昇郎。”
“请施主将鹿茗交予贫僧。”若虚神色淡淡,仍是超然的高僧模样。
沮渠墨其看见这个表情就不太爽,冷冷笑道:“鹿茗是你的王妃,找我做什么?”
“请施主将鹿茗交予贫僧。”若虚仍重复着这句话,可语气却明显生冷了几分。
“那你把我从被里薅出来陪你找好了,奴家喜欢裸睡王爷记得不?”
若虚压着心中升腾的怒火,仍然是重复着这句话:“最后一次商量,公主殿下,请将鹿茗交予贫僧!”
语气中,可没什么大师风范了。
“昇郎怎么说不通嘛,”沮渠墨其拿出一副耍无赖的小女儿姿态,“给你给你,从现在开始我就叫鹿茗,把我给你总可以吧?”
鹿茗困在被中,不敢有太大动作,趁两人说话间,偷偷将光洁的脚丫朝被外蹭出一点点。
但愿若虚可以发现。
“若施主执意,莫怪贫僧不客气!”若虚一眼便看见了被脚处露出的半截脚趾,不由得眉头皱紧。
足尖轻点,人已至床前。
右手中禅杖骤然一挥。
禅杖裹着凌厉的风,将被子瞬间掀翻在地。
左手已经伸至鹿茗面前,正打在沮渠墨其收紧的手背之上。
沮渠墨其右手翻转,去应对他的迅猛攻势,
左手为掌猛地朝他肩膀劈去。
与料想中的格挡不同,若虚竟生生挨了他这一掌,十成十的力道正打在肩胛骨上,发出硬物碰撞的巨响。
若虚迎着他主动攻击的瞬间,右手禅杖将鹿茗一捞,收回到自己怀中。
温软在怀,一直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是安稳了几分。
鹿茗被刚刚那一掌的巨响惊到了,若虚不会骨折吧?
“呵,”沮渠墨其竟不爱装了,变换回了男人声音,笑容里满是挑衅模样,“啧啧啧,还真是深情,为了个女人居然甘心情愿挨我一掌。”
“可是王爷,我沮渠墨其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我与你的王妃已经同床共枕一天一夜了,该做的不该做的,我可都做完了,你现在把她领回去,不嫌她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