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两年前往事
李皓歌看着沈季礼越来越暗的脸色，心里简直要乐炸了，越来越觉得昨天留下来的决定是对的，这一个两个的，反应都这般有趣。
西域送鹿茗来本意是勾引皇帝。
鹿茗还说，皇帝赐旨让她去勾引王爷。
现在又迷住了那棵铁树……
这女人该不会……有媚术吧！？
李皓歌一边想着，一边上下打量着鹿茗，发丝香喷喷、眼睛亮晶晶、皮肤白嫩嫩、胸部……
欧呦……真女人！
李皓歌的打量在沈季礼看来流氓至极，朝中谁不知将军李皓歌性向成迷，那京城中李皓歌的红颜知己怕是一个花楼都装不下。
如今又来轻薄王妃？
沈季礼脸色沉沉：“沈某以为李将军不该留下，该去军事庭才是。”
他急了他急了！
李皓歌更开心了。
可惜她毕竟还是逃犯，太讨打容易把自己了搭进去，方将鹿茗放开正色道：“李某收集好证据，自会去军事庭报道。”
鹿茗听着他们俩一人一句的，怎么感觉自己有点多余呢？
“对了，沈大人就是因朝堂上的事来听我意见的么？”沈季礼下朝就直奔王府，感觉应该还有别事才对。
“魏大人一事，陛下派了下官查明，并请王妃监理。”
“我？”
“监理？”
鹿茗挠头，她能监明白些啥？
这是小皇帝给了她一个机会公报私仇么？
送走了沈季礼，羌儿瞪了李皓歌一眼，拽着鹿茗回到她自己的卧室，方偷偷说她今早的听闻。
“你说昨日王爷一骑白马直闯宫门？”鹿茗瞪大了眼睛，若是此前八世，赵烨昇做这样的事她都不觉得震惊，可如今他已出家，只是去见太后怎么会……
“是啊，好多百姓都见了，说急如闪电、神色肃杀，恍若阎王附体……”
可他明明是先去救她才见太后的！
而她见到的若虚，已经是低眉敛目、平静如水的模样了。
所以，他的怒火、他的肃杀、他的焦急……都不该是为太后。
是为她！
鹿茗的脑子有点乱，一时间竟不知是兴奋还是迷茫。
一颗小心脏隔得远远的，也能感受到慌乱的悸动。
可为何他要拒她千里呢？
……
李皓歌在房间里也听得见一众婆婆妈妈在一起讨论八卦。
王爷飞骑闯宫一事。
魏郡主宫内失仪攀咬王妃一事。
不免一时失神。
王爷是一定不喜欢魏郡主的，否则孩子四书五经都该读完了。
那……
呵，肯定有媚术！
想了许久，李皓歌还是去见了鹿茗：“我同意！”
鹿茗这才从李皓歌口中，完完本本地得知了两年前的事。
按照李皓歌的回忆，王爷的诡异行为发生在两年前的重阳节，那时他们已经在对垒姜族的前线，原本前日晚上王爷才命她做奇袭军偷袭姜族粮草库，可那日一早突然变了主意，让她去押运粮草。
李皓歌当时并未有疑，接了军令就出发了。
按照原本的计划，王爷并不打算做过大伤亡，希望通过围剿和偷袭消耗姜族物资储备，待到来年开春青黄不接时再行歼灭。
因此这一役至少要维持半年。
可当李皓歌押着粮草归来时，却只看见一地疮痍，打听了周围的村民才得知，王爷兵贵神速，三天杀到姜族都城，如今已经带着姜族皇族的头颅们回京复命了。
李皓歌不知为何没有通知她，只当是与通讯兵错过了，便让押运粮草的队伍原地整顿，自己一骥轻骑去追大部队。
她要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
一人两马跑了三天三夜，追到王爷的帐前，却不由分说被几个将士押住，说她通敌叛国，她说要面见王爷，却被告知就是王爷下令押她的。
李皓歌自然不信，连着从牢房里偷跑了三次，可见了王爷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便又被押解回去。
李皓歌傲骨铮铮，绝不可能接受被诬陷通敌叛国，于是偷偷溜走，打算自己收集证据。
至少还有一支陪她押解粮草的军队可以证明她的清白啊！
可回到粮草押运组的集合地，却发现早已被人偷袭，没有活口。
证人证物，只剩王爷一个。
怎么想，都好像王爷故意诬陷她。
可是没有道理呢？
“王爷出兵姜族之初还说过，要等回京后筹谋一场武试恩科，把将帅之才收编烨家军，归自己所用。可他回京后，第一件事便是剃度。”
鹿茗抬眼，这场恩科，前三世她来的时候他都已经办完了。
之后……就没再提过了。
“我在般若寺附近徘徊了两年，最近一段时间才有了重大发现。”
“什么？”
“我不能告诉你。”李皓歌轻声开口，“事关重大，我决不能将王爷置于危险之中！”
即便他要诬陷李皓歌卖国，李皓歌也觉得必定有苦衷。
鹿茗皱眉，要不是李皓歌大大剌剌，都有点怀疑李皓歌是不是恋爱脑晚期！
可是到底什么样的发现能让王爷置于危险之中呢？
鹿茗不由得挠头，好难啊，感觉要长脑子了！
京城认识李皓歌的人太多，想要护住她，首先得先改变她的容貌才行……
“小爷不穿！你休想我告诉你，杀了我我也不穿！”
“救命……”
“……”
三四个婆娘在李皓歌的身上一通招呼，才算将青竹色对襟罗纱裙套在她身上，又将那一头长发梳顺盘好，李皓歌看着那朝着自己扑来的胭脂水粉，生无可恋。
“好美啊！”羌儿不由得感叹一句，又哀叹一声，这不就把她给比下去了么？
鹿茗显然也很满意她的模样，随手又给她脸上围了一块薄纱。
纤细高挑，亭亭玉立，薄纱下若隐若现的红唇又多了两分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距离美，可不就是个荷花般美丽的人儿。
“砍头不过头点地，你怎么诛心呢？我说过我不穿女装！”
鹿茗浅笑：“我少不得在京城行走，周围没个放心的人可不行，你得要你护我安全呢，那男装一穿，谁不认识你李大将军？”
“可是……”
“咱换个方向，以后你就叫蛮儿，跟羌儿一样是我的贴身丫鬟，这些个什么劳什子，都是穿着蛮儿身上的，不干你李大将军的事！”
嚯，真是自欺欺人的一把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