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比谁心狠

    晨曦浑浑噩噩的，都记不清最后是怎么跟着沈沐凉离开的会场。

    坐在回程的汽车上时，她还不能消化今晚发生的一切，她不知道明天会有怎样的新闻，也猜不到她的人生会有什么样的变化，这种无力感让她失去了往常的清明了。

    “怎么了？太开心了？”看她沉默，沈沐凉就忍不住逗她。

    恨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开心呢？但是不管爱还是恨，只要她能记住他就好。和风细雨，进不了她的心，这十年来，只要他不出现，恐怕她都忘了有他这个人。

    晨曦转过头，阴恻恻地盯着他，咬牙切齿道:“沈沐凉。你到底想做什么？”

    “得到你。”沈沐凉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打直球。

    他脸上的笑意，灿烂得不像那个腹黑的沈沐凉，仿佛只是一个情窦初开的人，纯粹而美好。晨曦想起从前，她就是这么被他骗了一次又一次。

    晨曦自嘲地笑起来:“困住我，对你来说轻而易举，然后呢？”

    沈沐凉伸手挽起她散落的发丝，语气轻柔:“一辈子很长，我不着急。”

    不着急你大爷啊！晨曦心里有只小野兽在咆哮，面上都不露一点情绪，自暴自弃道:“行，沈总你要怎么玩？说个一二三四五，我陪你。”

    躲不开，她也不能随他拿捏。

    她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让沈沐凉收敛了笑意，下意识地磨搓食指上的玉环。

    “你自己说的，不要后悔。”

    “……”所以她现在后悔来得及吗？

    “陪我睡觉。”

    “咳咳咳咳……”晨曦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停不下来。一上来就玩这么大吗？她玩不起。

    “沈总说笑了，这么晚了，确实该回去休息了。”

    沈沐凉身形往后一靠，好整以暇地笑她:“这么快就认怂了，还敢大言不惭。”

    晨曦看了一眼时间，将近11点，她今天一整天还没给念薇打过电话。

    “所以今晚沈总打算几点释放我？你今晚就算真能做点什么，我今后也会避你如蛇蝎，以死明志也不是不行。”

    比狠，晨曦自认为也是个心狠的人，对别人不行，对自己她下得去手。

    沈沐凉见她打算鱼死网破，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是不是觉得，我舍不得伤你。”

    “不敢，多谢沈总高抬贵手，司机麻烦您停车。”晨曦眼神凌厉，直视他的试探。

    司机不敢擅自行动，求助地看了一眼自家总裁。

    “去骊桂苑。”这是晨曦住的地方。

    司机了然，继续平稳驾车。

    晨曦也不再开口，一路沉默到家，下车的时候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沈沐凉。

    “砰”地一声巨大关门声，表达了她今晚的愤怒，报复不了本人，报复一下他的豪车总行吧。

    回到家，晨曦忙给念薇拨了个电话，却无人接听。有念薇父母在，晨曦还是比较安心的，他们都很疼念薇，所以她猜想念薇应该是睡了，就不再拨打。

    自从沈沐凉出现，短短数日，晨曦却觉得无比漫长，身心俱疲。不再多想，实在是今天一整天过于艰辛，晨曦倒头就睡着了。

    沈沐凉遣走了司机，一个人坐在车里，望着11楼熄灭下去的灯光，迟迟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