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不能这样行禽兽之事
城中，临近夜幕，衙役兴高采烈地踏进门。
“老蓝大夫，这药比先前的管用，医署里的几个濒死的人都能坐起来了，陈大夫让我过来请您前去看看。”
迎面撞上穿着蓑衣的蓝玉，“咦，小蓝大夫这大晚上的要出门？”
蓝玉拱手行礼，“是，在下去山里，祖父身子不好，劳烦官爷稍后受累，将祖父送回来。”
衙役手一摆，“小事儿，你不说我也得送。”
他顿了下，声音低了些，“小蓝大夫可是还要去山中寻阿意姑娘？”
“嗯。”
那日跟着一起上山的汉子们见着猛兽时的丑态，和两个姑娘的勇猛，他们都已经听说了。
男人的脸都让他们丢尽了。
“小蓝大夫，你别去了，我们的人已经在山上寻了将近大半个月，也去过你说的那地方，没找到人，阿意姑娘她怕是已经”
“官爷，”蓝玉出声打断，语气温和，眼神却坚毅，“阿意她肯定没事，在下告辞。”
“诶小蓝大夫，马上天黑了，明日一早再上山也不迟啊。”
蓝玉未答，带着药童小方急匆匆走了。
望着他离去的身影，衙役喃喃道：“和小蓝大夫有婚约的不是柳絮姑娘吗？怎么对阿意姑娘这么上心，三天两头出去寻，一去就三四天，白天要看诊，晚上出去找人，年轻人身体就是好。”
“公子，我这回带了十五个竹筒，够我们对付好多野兽了。”
小方撩开自己衣衫，里面整整齐齐挂着几排竹筒。
难怪他身上鼓鼓的。
蓝玉笑，“多谢你，小方。”
“公子说什么呢！小的是你的仆人，做这些都是应该的，而且阿意姑娘救了大伙儿，是个好人。”
蓝玉闻言，眸子里带了一丝温和的笑意，“嗯，她是个好人。”
天色暗下来，两人点起了火把，熟门熟路地进了山。
山里走过的地方他们都做了标记，这次又往其他方向走。
走了会儿，蓝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快下雨了，有些闷热。”
小方在前面用砍刀开着路，“是啊，好热，我都出汗了，这砍刀有些钝，等会儿去换个趁手的弯刀。”
话音刚落，一道闪电滑过天际，雨落了下来。
“雨下不了多久，去避雨的地方歇一会儿再走。”
“好的公子。”
小方领着路，走了半刻钟，到了他们先前踩好点的一块巨石下。
里面有个可容三四人的山洞，地势高，不会进水。
四周洒上避虫的药粉，小方将水葫芦递给蓝玉。
“公子，我去附近那个避雨点拿把割草弯刀，上次放那忘记带走了。”
“我和你一起去。”
小方将他按了回去，“就半刻钟的路，公子你就在这等着我。”
不等蓝玉拒绝，小方戴着斗笠出了山洞。
外方雨大如注，小方举着火把的身影被吞噬在暗夜里。
暴雨的山间反而相对安全些，猛兽们一般不会在雨夜出来捕猎。
蓝玉坐在洞口，借着火把的光，掏出怀里的医书，时不时抬头看一下小方离去的方向。
带着雨气的风吹过，身子却越发热了起来。
下身的异样传来，他才意识到
蓦地，雨声中夹杂着一声声敲击声。
蓝玉放下书，凝神细细听了会儿。
那声音不远，一下一下，没什么节奏，还混合着微弱的女子呼救声。
“阿意？！阿意是你吗？”
蓝玉拿起火把冲进雨中，寻着那声音的来源处走去。
大雨冲刷，泥土松软，一脚踩下去没站稳，直接滚下了坡。
好在没有硬石，没受伤。
火把打在泥里灭了，蓝玉摸索着爬起来。
“阿意？阿意你在哪？”
那敲击声又响起，这次很近。
“阿意你待着别动，我来寻你。”
尽管看不见，但他仍走的很快，滑倒，又爬起来往敲击声靠去。
终于，他碰到了一只微凉的手。
“阿意？是你吗？”
“是我”
“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受伤？我背你去上面避雨。”
他不由分说地摘下兜里往那人身上披，又背起她，又摸索着往山上走。
这次他走的又慢又稳，凭借着记忆，终于到了避雨的洞穴里。
“阿意，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太好了。”
他语气里透露出的喜悦不加掩饰。
将女子放在地上，他不敢多加动作，只轻声问：“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冷”
蓝玉回身摸索着洞里放着的包袱，拿出一件斗篷，转身递给她。
“阿意，快披上，等雨停了我就带你回去，花影还在山中找你，等明日天亮了，我就让人去不花影叫回来。”
“幸好你没事，幸好。”
他絮絮叨叨说着，突然察觉到对方的沉默。
“阿意？”
“嗯。”
“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回应他的是沉默。
蓝玉担心地往前探去，“我给你把脉好吗？你的手给我。”
一只冰凉的手碰到了他。
却没有让他把脉，而是直接拉着他，投入了他怀中。
蓝玉愣了下，想起她说冷，又心疼她独自一人在这山中这么久，定是被吓的不轻，便没有挣扎。
“阿阿意。”
他放软了身子，拍了拍她的肩，想安慰她。
手下触感是光滑的，带着温暖的皮肤。
她竟是裸着的吗？
蓝玉一下僵硬了身子，他喉间发紧，一动不动地张着手臂。
急促的呼吸在这雨夜里显得格外灼热。
他体内升起了一股熟悉又陌生的热意和冲动。
那是什么，他自然知道。
只是不知道何时，又是何人给他下了这种药。
“阿意我我有些热，我去外面吹吹风，晚些小方回来，就可以烤火了。”
“别别走。”
她的声音微弱且沙哑，手环上了蓝玉的腰。
蓝玉被她拉住，感受到她的呼吸喷到喉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胸腔内的心脏狂跳。
他咽了下口水，闭上眼，极力压制着心中的异动。
他对阿意不能这样行禽兽之事。
“阿意，我们不能这样”
怀中女子停了下来，“为何？”
“我们不是夫妻，阿意，你值得更好的男子，我配不上你。”
“就因为这？”
“嗯。”
“没有其他原因吗？”
蓝玉摇头，他的头越来越昏沉，额头上汗如雨滴，身子燥热难耐。
“我出去吹吹风”
话音落下，湿润的嘴唇覆上。